“飛宇,你怎麼說?”見到秦飛宇還沒有說自己的想法,肖院長催促道。
“我......”秦飛宇看了看周師姐又看看楚嬌,最后說:“我選擇進山。”
肖院長說:“選擇進山的四個人,選擇留下的兩人,那麼咱們少數服從多數,立即進山。”
許峰見他們決定好了,也沒有多說什麼,讓他們趕緊上車準備出發。
吉普車再次開起來,這一次司機開得明顯比之前快了許多,也讓吉普車顛簸得更厲害了。
見到不斷倒退的樹木,楚嬌緊緊握住了車上的把手。
一個小時后,車子開到了云團聚集的地方,在這里往天上看,感覺自己距離天空很近,好像伸手就能摸到天上的云彩,也讓人感到格外壓抑。
繼續前進,可以看到樹上、地上都是白霜,好在吉普車已經安上了防滑鏈,讓他們在路上不至于打滑。
下雨了,沙沙沙地打在了車窗上。
“雨都凍成了冰珠?”周師姐打了一個打噴嚏,驚奇地道。
他們已經換上了來的時候穿的薄棉襖,再加上車里人多,也不覺得冷。
冰雨越來越大,等到他們到了山頂時,已經變成了冰雹。
“吉普車不會被打壞吧?”丁師兄看到乒乓球大小的冰雹砸在了玻璃上,有些擔心地問。
“沒啥,咱這些玻璃都是特質的,不怕。”司機笑哈哈地說。
“你們經常會遇到這種天氣?”楚嬌問。
“還行吧,一年總會遇到幾次。”司機隨意地回答。
楚嬌聽了心想:宋家勛每次出任務都是去這麼艱苦的地方嗎?
如果能找到家勛,以后她一定對他更好一些,每次都看著家勛帶戰利品回來逗自己開心。
可是哪里想到這些東西都是他用命換來的。
一想到宋家勛,楚嬌就恨不得給吉普車上插上翅膀,直接飛到軍營里去。
可是老天好像偏偏不讓她如愿。
沒過幾分鐘,冰雹越來越密集,天空也變得漆黑一片。
“連長,這陣子冰雹太大了,咱們找個地方躲避一會兒吧。”司機說。
許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同意了司機的說法,他也沒想到這一趟出來會這麼不順利。
按照記憶,司機把車開到了由幾塊巖石構成的躲避點,停車后,楚嬌他們從車上下來活動手腳。
剛一打開門,一股透骨的寒刺透了他們身上的棉衣,讓所有人忍不住抖了幾下。
真冷啊!
沒想到書上說的溫暖如春的南方也有把人骨頭凍透的時候。
全寶把備用的棉襖給了楚嬌,楚嬌用棉襖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她看著黑壓壓的天空,有些擔憂地問:“許連長,天氣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許峰也很無奈,遇到這種天氣只能找地方躲藏,等到天氣正常了才能再出發。
這些都是戰士們用生命積攢出來的經驗,也是最大限度減少傷亡的辦法。
“只能等,也許一會兒,也許幾天。”
司機說:“你們在這歇一會兒,我去撿點柴火烤烤火,這麼冷的天可別把車給凍壞了。”
車可是他們這里最寶貴的東西。要是沒了車,他們就好像沒了腿。所以司機不顧冰雹天也要去生火。
許峰說:“我和你去,說不定要在這吃晚飯了。”
第221章 行走在人間的荷爾蒙
許峰和司機離開后,剩下的人依舊坐在了車里。
雖然車已經熄火,但也比外邊的溫度高不少。
半個小時后,冰雹似乎小了一些。但是四周全是白霧,霧越來越濃,讓人無法看清楚5米以內的事物。
“許連長怎麼還不回來?”不知道誰問了一句。
楚嬌看了看手表,已經半個多小時了。
“我去找找許連長吧?”全寶對院長說。
“還是我們去,我們對這里比較熟悉。”許連長帶來的兩個戰士攔住了全寶。
院長想了想說:“全寶就在這,黃波和你們去。他們是特戰隊出身,有什麼事也能互相照應。”
“好吧。”兩名戰士擔心連長,也不再推辭,直接帶著黃波走到了外頭。
幾分鐘后,許連長和兩名戰士抬著司機回來了,黃波在后頭抱著一大捆的柴火。
“這是怎麼了?”大家圍過來七嘴八舌地問。
因為都是醫生,見許峰沒有回答,直接拿出了儀器開始給司機檢查起來。
看完溫度、血壓等基礎情況后,肖院長說:“這是典型的失溫癥,患者體溫只有28攝氏度,昏迷,脈搏和呼吸顯著減慢,需要立刻用藥。周莉,你帶利多卡因注射液了嗎?”
許連長不等周師姐回答,著急地問:“他剛才還好好的,一會兒功夫就倒在地上走不了路,不是把腦袋摔壞了吧?”
這些醫生會不會看病?他在心里嘀咕,還失溫癥,天冷的時候最多得個凍瘡,哪能說走走路就暈了。
他記得當年村里的老人一直告訴他,天冷一定要多活動,這樣身體才熱乎,他和司機一直在走路都沒閑著,哪會得什麼失溫癥。
院長一點嚴肅,秦師兄更是沒好氣地說:“你要是想讓他活著就別質疑我們的醫術。”
周師姐也不喜歡這個看不起他們的許連長,見秦飛宇懟他,也跟著說:“利多卡因用于急性心肌梗死后室性早搏,現在注射能救他一命,要是耽擱了,就算注射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