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不解的樣子,楚嬌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宋狗子,這才是剛剛開始呢。
后來男人反應過來,感覺是小媳婦在搗鬼,晚上自然要報復回來,就在兩人相愛相殺的日子里,很快就到了約定好的日子。
一大早,楚嬌就聽到飛機的聲音,她來到陽臺上問站在樓下的男人:“家勛,是他們到了嗎?”
宋家勛點點頭,很快他們的視野中出現了有殲8護航的軍用運輸機。
飛機在莊園不遠處宋家勛領人平整出的場地降落后,楚嬌看到了一名十分威武的軍人從飛機上走下來,宋家勛眼睛一亮,跑步過去敬禮。
那名軍人回禮后對兩人說:“你們的事我都聽說了,今天我代表祖國人民接楚中校回家。”
“嬌嬌,這位是咱們軍區的王德波大校,他來接父親回去,是國家對父親功績的認可。”
“我明白的。”說完,楚嬌對王大校敬禮致謝。
王大校千里迢迢來到曼臘,楚嬌肯定要盡一番地主之誼。所以回國的日期又向后推遲了一天,到了第三天,幾個人才在族老、酋長等人的陪送下上了飛機。
酋長沒有離開宋卡莊園,他帶來的人直接被宋卡家族收編,變成莊園重建的建設者,他們已經把周圍的部落都給遷了過來,在曼臘市附近形成了一個小的衛星城,他們聽說楚嬌要走,在那塊停機坪上擠滿了給楚嬌他們送行的人。
文蓮看到楚嬌要走,還依依不舍地抹起了眼淚。然后偷偷摸摸塞給楚嬌一個散發著古怪氣味的小藥包,貼在她的耳朵說:“楚嬌姐,這是我找巫醫開的藥,你天天戴在身上,巫神會保佑姐夫早日恢復的。”
楚嬌剛想謝絕她的好意,文蓮就紅著臉跑掉了,她回頭一看是宋家勛走了過來,又站在遠處朝著楚嬌擠擠眼睛,要她一定要按照自己說的做。
楚嬌知道男人的耳朵有多好使,偷偷看了男人一眼。果然見到他別有深意的眼神,心里慶幸著幸好今晚得在飛機上過夜。要不然還不知道他又要怎麼折騰自己。
看著小媳婦向小松鼠一下嗖地縮回頭,宋家勛不由得笑了起來,自己就那麼可怕?
該說的話說完了,所有人目送著楚嬌等人上了飛機。
飛機上,楚嬌抱著爸爸的骨灰壇子,從飛機進入華國境內開始,楚嬌根據飛機航線在心里對宋卡先生說,這里是祖國的哪座城市,父親為了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已經二十幾年沒有回來了,這一次是爸爸的最后一次旅行,她要帶爸爸好好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
......
美麗國,黑宮。
一只黃色皮膚的手接過絕密電報。
看完之后,他把電報隨手扔在桌上,轉頭去看剛才還沒有結束的棋局。玉白的手指拿起棋盤上的一顆黑子,不帶絲毫煙火氣地說:“一顆棋子就這麼被毀了,呵,好在楚珊珊也沒什麼大用,接下來這一棋看你們怎麼接呢?”
啪!又一枚黑子落下!
美麗國的白天在華國已經到了夜晚,楚嬌抱著爸爸的骨灰壇子昏昏欲睡,宋家勛心疼地說:“嬌嬌,讓我來抱一會兒,你休息休息。”
楚嬌搖搖頭:“我從來沒有在爸爸身邊盡孝,這一次說什麼我也要全程護送他回家。”
男人摸著她的頭發,看著她眼睛里的紅血絲說:“嬌嬌,明天的儀式還需要你呢,你要以最好的精神面貌送岳父最后一程。
要不然宋卡先生在天之靈會心疼的。”
見小媳婦有些猶豫,男人又說:“我是爸爸的女婿,盡孝也該有我的一半。所以剩下的幾個小時就讓我來吧。”
楚嬌拒絕不了男人的好意,把骨灰壇鄭重地交到男人手上,揉了揉自己酸疼的手臂,不到一分鐘,頭靠在男人的肩膀睡了過去。
“嬌嬌。”
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楚嬌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飛機開始滑行了,醒一醒。”
楚嬌看向窗外,果然是熟悉的首都,她接過男人手里的骨灰壇對爸爸說:“爸爸,我們到家了!”
飛機在軍用機場降落,在飛機停穩后,兩輛消防車在飛機兩側噴射水霧,形成了一個水門,陽光照射在水霧上形成了七彩絢爛的彩虹。
宋家勛給小媳婦講解著:“嬌嬌,這是過水門儀式,是國家用最高禮儀迎接爸爸回家,給爸爸接風洗塵。”看著窗外的彩虹,楚嬌的鼻子酸酸的。
離家尚是少年身,歸來已成報國軀!
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楚嬌強忍著不讓淚水掉落,她知道在這個日子里,爸爸一定不想看到自己哭。
她顫抖著聲音說:“爸爸,你看,祖國沒有忘記你,大家也都沒有忘記你,特戰隊的戰友們都在下邊等你回來。”
“咱們帶著爸爸回家吧!”宋家勛攙扶起小媳婦,兩個人穩穩地抱著骨灰壇走下旋梯。
機場停機坪上站著數百人,不少都是曾經的特戰隊員。
黃戰站在最前方,他看到楚嬌手里的骨灰壇后,虎目含淚大吼一聲:“向英雄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