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猜到華國會派人來,也想過自己會暴露。但是沒想到自己會輸得如此慘烈。
宋家勛看著肖棟梁,他能感受到肖棟梁的生命在飛速流逝,恐怕留給他的時間只剩下不到一分鐘。
他看著只剩下最后一口氣的肖棟梁,目光中帶著憐憫:“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呵…我有什麼要說的,像我這樣的叛國賊…不就應該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死去嗎……”
肖棟梁話還沒有說完,嘴里就噴出鮮血,給他嗆得劇烈地咳嗽起來。
“其實你早就想死了!”
宋家勛的話讓肖棟梁瞪大了眼睛。
“這麼多年,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你內心里一直在受著折磨。你渴望得到肖先生的認同,渴望曾經看不起你的人對你低頭認錯。但是你心里始終有道過不去的坎——因為你也曾是一名人民解放軍!”
肖棟梁不敢相信地看著宋家勛,他沒想到自己藏在心里的秘密竟然被這名比自己年輕不少的男人摸得一清二楚。
宋家勛走過去,將他嘴里的鮮血擦掉,把他扶了起來。
“你雖然給民主黨賣命,但是當你發現他們的計劃會威脅到華國安危的時候,你還是忍不住給我們留了后手。如果不是你留的后手,我們也不會追查到你的身上。說到底,你還是想為祖國做點什麼。肖棟梁,我說得對嗎?”
宋家勛看著肖棟梁的眼睛,誠懇地說:“對不起,盡管你做了這些事情,也無法與你犯下的罪行相抵。而且如果讓嬌嬌和師父師母知道,他們會傷心的。所以這個壞人就由我來做。”
肖棟梁癡癡地看著宋家勛,見他沒有嘲笑,沒有輕視,只有真誠的悲憫。
他努力牽動嘴角,露出了一個解脫的微笑,對宋家勛說:“謝謝你,不要把我的事告訴他們……”
他的聲音低沉了下來,眼睛也變得暗淡無光,過了好半天才說:“我、想回家,能不能ꞏꞏꞏ把我的骨灰帶回去。哪怕撒在土里,揚到山里,我只想回到祖國。”
兩行淚水從他的眼睛里流了出來,他還有很多的話沒有說完……
看到肖棟梁咽下了最后一口氣,宋家勛輕聲道:“你放心去吧。我和嬌嬌會好好孝敬師父師母的,你的骨灰我也會給你帶回去,以前的罪孽隨著你的死煙消云散,希望下輩子你能成為你想成為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肖棟梁聽到了他的話。在宋家勛說完之后,他大睜的眼睛緩緩閉上,好像整個人都變得安詳了。
宋家勛站起來,對著特戰隊的隊員們說:“兄弟們,這次謝謝你們了!”
這一次,他不光找了雇傭兵、在美麗國的特工,還聯系了特戰隊隊員。
雖然他們很多人都已經奔赴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上。但是一聽說隊長召喚,很多人想了各種方法來到了美麗國。
宋家勛看著隊員們:“這一次咱們破壞了敵人的陰謀。但是那些鷹派肯定還有謀劃陰謀,兄弟們,咱們在干一票大的好不好?”
“老大,你盡管發話就是!”
宋家勛身板筆直:“聽說他們在南美投資的蘇里南礦場,他們把發動貿易戰從我國卷走的外匯拿去建設礦場,我們就要讓他們知道,我們華國人的便宜不是那麼好占的!”
“敢打我們華國人的主意,敢在我們背后玩陰的,老子就把他們的小算盤全都炸得粉碎!”
林衛東呲著牙笑了起來:“隊長,這事就交給我好了,你去陪小嫂子,估計這麼長時間不見你,她該擔心了。”
羅莎見了直接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嬌嬌那麼堅強,哪會像你說的那樣。隊長還不如想想怎麼跟她解釋你瞞著她做了這些事吧。”
自己在美麗國確實走不開,宋家勛想到這,把指揮權交給了林衛東,讓他和羅莎帶著隊伍偷渡到南美炸毀礦場。
這些人來得快去得更快,在警察到來后,只在現場發現了八角大樓特工和恐怖分子的尸體。
幾個小時后。
郊區的一所空房子里。
宋家勛從里邊走了出來,他的手上多了一個小巧的骨灰壇子。
他用布把骨灰壇子包好放進來汽車里,然后開車去了總統先生住的醫院,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需要給總統先生一個交代。
醫院里,楚嬌坐在病床旁給總統把脈。
這是兩個孩子走了進來。
“媽媽,爸爸怎麼還不回來?”囡囡和毛毛困得直揉眼睛。
總統夫人見狀對楚嬌說:“讓他們和唐尼一起休息吧,等艾德先生回來再去喊她們。”
楚嬌看著孩子們困得東倒西歪的模樣,點點頭說:“好吧,那就讓他們去睡會兒,我正好在這兒看著總統先生。”
“辛苦你了。”總統夫人對她說道。
剛剛總統先生醒過來后,就跟他們共和黨成員聯絡了半天,很快精力不濟又昏睡過去。
總統夫人擔心他出事,就把楚嬌和孩子們接了回來,讓楚嬌幫忙守著總統。
聽到總統夫人這麼說,楚嬌謙虛地說:“沒什麼,我們華國人講究對待朋友就要真心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