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地她發現陸遠秋衣服背后好多灰,臉上也是。
她想起來,剛剛那一下,應該就是陸遠秋幫她挨的。
陸遠秋拉伸了一下,許微喬在后面給他拍拍衣服上的灰。
“干嘛?”他轉頭。
“你后面都臟了。”許微喬扯起陸遠秋的校服掀過來給他看。
“疼嗎?”她問,眼里有不安。
“你是說剛剛?”陸遠秋對著手機理了理頭發。
“書包緩了一下我還行。”他拎起一旁的書包,許微喬才發現,陸遠秋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書包扔了出來。
“那你背上怎麼還那麼臟。”她明顯不信。
“那我脫下來給你看?”陸遠秋眼里有笑意,作勢撩起衣服下擺。
“別別別我不看!”許微喬給他重重按回去。
陸遠秋臉上沒什麼波瀾,許微喬想,應該沒事。
托許微喬上去的時候沾了不少灰塵,陸遠秋把手機當鏡子,對著撣。
一只手伸在他面前,許微喬掏出濕巾,踮起腳給他頭發仔仔細細的擦。
他抬眼看過去,只見到一截白皙的頸。
“找家理發店洗頭。”陸遠秋直起身拿過許微喬手里的濕巾跳下水泥臺子,轉身拉了許微喬下來,
“正好可以洗洗你摘的桑葚。”他語氣不覺染上笑意。
“——哎!那邊什麼人!”他倆背后驚雷一樣劈下來一道聲音。
陸遠秋轉頭一望,是學校的保安。
有意思了。
他一把扯住抓住許微喬的袖子,
“跑。”語氣簡短有力。
陸遠秋扯著許微喬飛快地跑起來,風呼啦啦灌進胸腔,是一口氣呼吸到底的肆意。
許微喬跑著跑著在后面忍不住笑起來,陸遠秋在前面聽的真切,她的笑聲一路灑進風里,耀眼的好像現在的太陽。
他們一路跑進理發店。
“哥,洗頭。”陸遠秋進了里間,許微喬也進去找水洗桑葚。
溫水淌過頭發,陸遠秋閉眼打了個哈欠,卻冷不防被塞了一嘴東西。
他剛想woc一句,沒想細細嚼了卻是桑葚。
“好吃嗎?”頭頂傳來許微喬的聲音。
心里被塞的滿滿的,
他嚼得含糊不清,沒有說話,
陸遠秋胳膊橫過眉眼,嘴角偷偷翹起來。
許微喬坐在一旁打量著理發店陳設,里面裝修相當后現代,不像是開在學校旁邊的那種五元理發店。
“這是你家新產業?”許微喬邊吃邊問。
“說笑。”陸遠秋移開胳膊,恢復往常的面無表情,“這是你同桌家的產業。”
“噢。”許微喬想起林靜的微卷波波頭,沒想到她竟然還是洗剪吹城主閨女。
她開始分分揀揀,準備分點給班里同學。
這些給同桌,這堆給周圍。
她想的出神,陸遠秋打斷,“桑葚。”
少年語氣里埋了點惱意,“我還要。”
最后兩人出理發店的時候,許微喬兩手空空。
“你怎麼回事,我還準備分給同學吃的。”她埋怨。
“我餓了。”陸遠秋雙手插兜,毫不走心。
“那就去吃飯。”許微喬看見邊上有家餐館。
她拉著陸遠秋袖子進去,簾子一掀,迎面碰見了兩個熟人。
是孫振跟戴濛。
孫振坐著低頭玩手機,戴濛在那按著練指器,旁邊菜擺了一桌。
許微喬看了眼手機,現在才剛剛下課十分鐘。
“真巧。”孫振拉開旁邊凳子。
許微喬跟陸遠秋就這麼順理成章的坐下去。
戴濛是個消息通,吃飯的時候冷不防透露個重大消息。
“我媽昨晚跟教務主任逛街,聽說今年月考得提前。”
她一手按著練指器,一手拿著勺子舀湯喝。
“而且可能還挺嚴。”她掃了眼孫振,“因為今年空降學校的同學挺多的,不少都插在好班里面。”
孫振「啊」了一聲,戴濛橫了他一眼,“快百年的老校,省里獨一份的金字招牌,你以為我們學校的文理狀元跟重本率是吹出來的嗎?成績悠著點,別太離譜。”
許微喬抬起頭,戴濛沒怎麼注意,她敲了敲孫振,“考不好就會被踢出來,收拾收拾去普通班了。”
“不是吧。”孫振嚎了起來,“我爸為了把我塞進那個閻王班可花了不少錢。要是我被掃地出門了,他能把我骨灰揚了!”
他欲哭無淚,“還有我媽,我媽前幾天還念叨。要是月考考不好就要把我那雙天津噴燒了。”
剩下三個人對視一眼,腳踩蓮花天津噴,這麼不吉利他媽肯定得燒。
阿姨還挺會。
“你可得自求多福,學藝術的和空降來的都在一個考場。”戴濛說。
“你和我在一塊得幫幫我啊濛子,咱們這麼多年交情。”孫振趕緊諂媚的夾了筷子菜給她。
“那可不好說。”戴濛揚了揚手里練指器,“過幾天我得去外省比賽,你人脈那麼廣就自求多福吧。”
許微喬抿了抿唇繼續吃飯,如果要考試的話,別的科目也就算了,數學她是真的沒底。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有人喊了她幾聲,“喬喬?喬喬?”
第十二章隱藏學霸
“哎,怎麼了?”她抬起頭,對上戴濛有幾分好奇的視線,“幾天前咱們見面的時候我就感覺你面熟。然后我翻翻老照片,發現咱倆以前可能還真見過。”
許微喬訝異的看著戴濛,
戴濛翻出手機里一張照片,照片里是舞臺幕布,里面掩了半張不太看得清臉的小姑娘,但輪廓像極了許微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