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了別走了,祁哥來了!”
您這時候還真是上趕著添亂,宋青南頭疼,手里喇叭被一把提起來。
她手下意識握緊,目光上抬,一個穿著軍訓服的挺拔身形站在她旁邊。
陽光砸下的灼熱被帽檐壓出幾分陰影,五官整體立了起來,他整個人矗在那兒就給人帶來一股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你不是正在軍訓嗎?現在怎麼來了。”她壓低聲音。
“往后站站。”祁沉一只手把她往后撈了撈。
“什麼?”她沒聽清。
祁沉毫無預兆的打開喇叭說話,宋青南躲閃不及,喇叭聲之大簡直要把她耳朵直接送走。
“天挺熱的,兩個眼睛一張嘴,本人也就長這樣,以后見面的日子很長,大家還是注意安全,找個空調房該學習學習,該睡覺睡覺,沒事聽聽歌,就當是在支持我了。”
“現在天怪熱的也見不著我,之后發vlog大家舒舒服服看多好。”
“工作室每天一條,一直到軍訓結束。”
“祁哥!我們明天還來看你!”底下有個姑娘喊。
祁沉笑了一下,“不噢,星辰都該在天上做仙女,怎麼可以來凡間淌汗呢。”
他語氣是清淡的,可話是酥到心上的麻跟顫,好家伙,這麼清新脫俗又這麼會說情話的偶像誰不愛。
面前姑娘們都在一片哥哥真好中翩然離去。
宋青南松了一大口氣,她剛想來句不愧是你,祁沉冷不防來了一句,“今天這麼炸耳朵怎麼沒想得起來跑?”
話里話外都在內涵她昨天說完謝謝落荒而逃。
這話沒法接,她趕緊岔開,“馬上拍物料跟宣傳片,你累不累?”狗腿的語氣下還藏了點貼心。
“這算什麼。”祁沉好笑的看了她一眼。
宋青南跟祁沉一起往訓練場地走。
這天過于悶熱,祁沉掀開帽子順了順頭發,五官立在陽光之下,夾雜些汗水,荷爾蒙暴擊到殺人。
他眼睛被太陽刺的瞇了一下,唇皮干的都破了,他下意識抬手要撕掉。
“撕掉會疼。”宋青南扯住他,“你還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樣。”
她低頭把水從包里拿出來,冰水的瓶身在外面熱出一身汗,塑料袋黏在上面,丑丑的。
“不太冰了,喝吧。”
祁沉嫌解開塑料袋麻煩,直接扯破袋子拿出來,跟他剛剛面對小迷妹的耐心態度判若兩人。
“你這古怪性子。”宋青南無可奈何嘆了一聲,她看著祁沉擰開蓋子,喉結在喝水時上下滾動,漂亮的讓人移不開。
「咚」的一聲,瓶子砸進垃圾桶。
“開始吧。”
“待會站軍姿會拍幾張照片,給校新媒,照片拍結束就上斯坦尼康跟航拍,這些遠景跟特寫之后會用作剪輯材料。”宋青南迅速進入工作狀態,“這些拍完差不多軍訓結束,我們五六點趁黃昏要在思清樓拍宣傳片。”
祁沉歸隊,宋青南跟拍攝團隊接洽,航拍器起飛,嗡嗡的聲音跟知了叫聲糾纏在一起,兩臺斯坦尼康對著祁沉所在方陣,宋青南站在導師身后看監視器,鏡頭里的祁沉身姿提拔,軍訓服要把他的銳氣都逼出來。
汗是打濕鬢角的,可在他身上卻不顯狼狽,倒像是利刃,被水洗過的清冽。
不知道為什麼,宋青南覺得,她在鏡頭后,看見了祁沉遲來兩年的大學青春。
這個時候,他穿著汗濕的軍訓服,短袖濕濕的貼到脊背上顯現出漂亮的蝴蝶骨。
眉眼神色都是一等一的殺人。
第一百四十一章仙女營業
“青南,你看這個鏡頭感。”導師喊了聲她,“要是拍劇能挑到個好劇本,也是個能出頭的。”
宋青南回神,笑著說,
“那您可得把他從唱跳挖過來,我作為事業粉一點意見都沒有,我就怕他回去繼承家業,到時候只能財經版見了。”宋青南回神,笑著說。
身后祁沉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半躬著身,眉頭皺著看自己的畫面,“感覺能更好。”他沉聲說。
“小伙子夠挑剔啊,以后有興趣演戲麼。”導師問他。
“暫時沒有吧,這演戲得看公司規劃了,我三專還沒出呢,到時候要請張導掌鏡的。”祁沉笑。
說到三專,宋青南一下子支棱起來,祁沉曾經給自己這張專輯定下目標——沖擊格萊美。
按他在微博那吊兒郎當的話來說,不去看看那獎杯幾斤重,到底是不甘心呢。
其實一專二專成績都是不俗,光獎杯就拿了一柜子,可他安逸不了,骨子里的那起子反勁兒偏生讓他呆不得舒適圈。
他像是斯巴達最好勇斗狠的戰士,凡是想要的都要去得到。
黃昏,思清樓。
思清樓作為百年前安大最古老的建筑,已經是一個學校的標志,宣傳片分三趴,用宋青南的話來說就是立足當下,回顧過去,展望未來。
早上抱著書冊站那邊晨讀,大中午的在那邊演上一手學子行走神色匆匆,黃昏時候穿著民國時候的衣服走一走。
“文藝又無聊,豐富又空洞,真不知道那些老頭子是怎麼想出來的。”宋青南抱著幾大盒盒飯,拎了一個給祁沉。
“盒飯將就一下吧,紅燒肉剛裝進去的時候味道還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