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是郎中,我是不是就可以直說?”
寧水堯點點頭,他其實也沒怎麼給人瞧過病的,“我……其實學醫還不夠精。”
“你就別謙虛了。”封朵兒想著他能夠一劑藥方治好戰馬的事兒,那肯定醫術了得,哪里知道他都是自學,且還沒有拜師。
而且他平日里琢磨的也是毒藥的事兒。
她這也算是病急亂投醫吧,不過瞧著寧水堯總覺得是個靠譜的人。
“問問,你去外面玩會兒吧。”封朵兒覺得接下來的話不適合小娃娃聽。雖然她總要經歷,可現在還小呢。
寧問問點了點頭,她很樂意給兩個人騰出時間來接觸。
不過,丫鬟姐姐不走嗎?
寧問問走了,寧水堯面對兩個姑娘,臉也紅了。
“那我可說了,你是郎中,醫者無男女,我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封朵兒這話很像是跟自己說的。
寧水堯點點頭,她不扭捏的性子,著實讓人欣賞。
“咳咳,我的葵水不正常,人家都是每個月來一次,我嘛多則半年,少則三四個月才來一次,我是不是得了什麼大病?”
這到底是女兒家私密的事兒,寧水堯白皙的臉紅了個徹底,不過封朵兒也沒臉去看,她也羞著呢。
她跟個大男人聊葵水,她可能人也不正常了吧。
寧水堯此時也收回了手,“從你的脈象上看,沒什麼的,只是有些氣虛,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至于你說的這種情況……”
“沒關系的,宮里的御醫我都瞧過了,他們也沒見過我這種情況的,也治不好。”封朵兒嘆了口氣,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石女了,可是娘親說,石女不會來葵水的。
“其實……我看過一本書,上頭倒是說過女子葵水的情況,咳咳,各有不同,您這樣是從一開始就是如此嗎?”
封朵兒回憶了下,然后點點頭。
“我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啊?”封朵兒嘆了口氣,“沒關系的,你盡管直說,宮里的御醫肯定都不敢跟我說實話,我是信任你,才來你這兒的,你就告訴我吧。”
寧水堯見她明明很害怕,卻故作輕松的樣子,心里有點莫名的感覺,“倒也不是,您別多想,如果您一直是這樣,那可能您天生如此,只是周期較長而已。”
封朵兒怔了下,“你……沒騙我吧?”
寧水堯點了點頭,他是從問問給的書上看的,什麼婦科圣手,都是混在一堆醫書里頭的,他本來是不想看的。可是他覺得既然要學醫術,那就不該有這樣的心思。所以看了一遍,上面奇奇怪怪的病癥,他越看越入迷。
當然,不是他下流,而是真的對那些病癥感興趣。
封朵兒見他點頭,喜上眉梢,“那……那我也能生孩子嗎?這樣的情況也可以當娘?”
封朵兒其實一直很擔心這個的。畢竟那些老御醫們都是含糊其辭,像是她命不久矣的樣子,可她明明哪里都正常啊,吃的好,睡的香。
寧水堯看著她那欣喜激動的樣子,微微垂眸點了下頭,“可以。”
第318章 皇上臉上一團黑氣
“真的嗎?太好了,寧三公子,你可真是我的貴人。”
封朵兒激動的起身,一時高興竟然拉起了寧水堯的胳膊。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人都鬧了個大紅臉。
寧水堯會心一笑,先前他不想行醫。可是此刻,看到眼前的人在自己跟前興高采烈的模樣,他也跟著高興。
也許,行醫救人也是很快樂的吧。
封朵兒高興了一會兒,然后才壓低了聲音,悄悄地對寧水堯叮囑道:“這個,是我們的秘密,你不要告訴旁人。”
寧水堯點頭,“好。”
“那診金……多少,你盡管說來。”封朵兒大方地說道。
寧水堯此刻心情舒暢,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我沒給您治病,怎麼好收您的診金呢?”
封朵兒呆呆地看了他一會兒,“你看了呀……”
“我是看了,可是郡主您本來就沒病,何來醫治一說。既無醫治,哪里敢收您的診金呢?”
封朵兒看著寧水堯,燦燦地一笑,“你還挺能說的嘛,不管怎麼樣,你就是幫了我的大忙,我要感謝你。”
寧水堯剛想說不必,可是封朵兒自有她的霸氣在的,“你可不能說不用,我封朵兒可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馬上秋獵了,我也是要去的,等回來后我好好感謝你。”
“可是我……”寧水堯想說,自己怕是很快就要回去了。
但是看著封朵兒好看的笑顏,他沒說出口,也許不會這麼快吧,爹還沒說什麼時候回去呢。
封朵兒沒有繼續留在屋子里,而是去了院子里陪著小奶團子玩了會兒,還大著膽子摸了摸小狐貍。
她是害怕的,可是她覺得這只狐貍是寧問問養的,那必然也是懂事的。
她走后,項芷嵐并沒有過問。一來醫術上的事兒她不懂,二來也不想窺探人家的隱私。
“想不到郡主是這樣的性子。”項芷嵐看到了封朵兒跟寧問問在院子里玩,像個大一點的小姑娘似的。
“二嫂在京城這麼多年,不是早就該知道她的性子嗎?”寧水堯有些好奇。
項芷嵐搖頭,輕聲說道:“我們項家是武將出身,我爹雖然馳騁沙城,也立了些功,可到底不如慕將軍這般年輕有為,英勇無敵,江山安定,輕武重文,我們武將的家眷,那可是被文臣家的小姐們瞧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