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就差五百兩了。”
“是啊,還差五百兩呢,五百兩都可以夠很多人吃一年的飯了,我都已經想好了,要給三舅舅那里五百兩給老百姓看病,少那五百兩,我怎麼給三舅舅呢。”
財叔想說那不還有三千五百兩呢嗎?
可是一想,自家小姐是個小財迷,屬貔貅的,“那……我這就去回了吧。”
“等等,我讓您問的山地看的怎麼樣了?”
“小姐,良田看好了,有二百畝呢,可是山?您要山做什麼啊?”
“給我五舅舅種藥材啊。”寧問問認真地道,總不能讓五舅舅來了啥也沒有吧,而且她也想過了。要是小人參精愿意的話,也可以來她的山上。
“這……那我再去打聽打聽。”
“要抓緊了,等這個人的錢一到,我們就去買了。”
“您是說他會給錢?”
“都給三千五百兩了,他是想借那個房子的風水,肯定不差那五百兩。何況他也不虧,那房子的風水我改動過了,會幫助他賺一筆的。”
寧問問是不想砸了招牌,只有第一個名氣打出去了,之后經過她的手改造的房子才好賣啊。
生意嘛,得往長遠了看。
“他啊,以后謝我還來不及呢。”
事實也如寧問問所料,財叔雖然一手經辦,十分順利,拿著四千兩銀票,他的手都在顫抖。
這才幾天啊,這比繪制銀票的那些人都快啊。
他先前說錯了,自家小姐不是善財童女,而是財神爺本尊啊。
自家將軍真是抱了一坨金磚回家。
財叔出人出力,寧問問給了五十兩銀子當作酬勞,要知道五十兩銀子都抵得上他一年的工錢了。
一年,那的張羅多少事兒啊。
財叔就差說,小姐,要不我辭了管家,跟您混吧。
可是一想,沒了管家之職,怕是沒機會跟小姐混了。
財叔收好銀票,“小姐,以后您有任何事兒,我都去給您辦,您只管吩咐就行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您辦事,我放心,您踏實的幫我辦事,回頭酬謝少不得您的。”
“可別這麼說,您給的夠多的了,可不敢再要了,可不敢再要了。”
他嘴上這麼說,心里想的是,快來下一單生意,他已經等不及了。
寧問問雖然不會讀心術,聽不見人的心聲,可是她會看面相啊。
……
皇宮,梅妃的寢宮之中。
封廷一臉凝重,“母妃,宮外有人很是可疑。”
梅妃抬起眸子,“說來聽聽。”
封廷就把自己聽說的漏財的宅子變成聚財的宅子的事兒說了一遍,“您說,會不會就是這個人幫著封澈?”
“有些本事的人還是有的,你未免太過緊張了。”
“母妃,兒臣著急,父皇如今對封澈越來越重視,今日來考學問,也是夸了他很多次。”
越是這樣,越讓封廷覺得羞恥,前些年都是瞎了不成?居然被封澈騙的團團轉。
“這就忍不住了,區區一個封澈,想當年,他母親寵冠后宮又如何?還不是生下他就死了,萬事不必著急,瞅準時機,一擊致命,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在那之前,沒有把握就不要亂動。”
封廷低著頭,“可是他跟慕將軍家的丫頭也走的近了。”
“說起來,本宮也許久沒見過那小丫頭了,回頭我讓人把她叫進宮里來,套套她的口風,一個小丫頭,還不好哄嗎?左不過是給些吃的玩的,漂亮的衣服首飾。”
封廷面露難色。
“怎麼了?想成大事,這點忍辱負重都不肯嗎?”
“母妃說的是,兒臣愿意。”封廷道。
梅妃自然也是希望兒子好的,不然費這麼多勁兒做什麼,“大師快要出關了,這次封澈在劫難逃,順便連他背后的人也一并抓出來。”
“知道了,母妃。”
有了梅妃的話,封廷的心里踏實了一些。
封拓和封恒也被宣德帝責罰了,且很重,封恒因為沒了一只手,還是留在宮里,而封拓直接就發配去看守皇陵三年,三年后他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一回事呢?
封嶼少了左膀右臂,也消停了不少。
如今,封廷要對付的就只有封澈。
被封澈戲耍的憤怒他非消不可。
寧問問接到宮里來的消息說是梅妃要見她的時候,還在忙著看地契呢,財叔辦事真的是萬無一失。
“您說梅妃要見我?”
“是啊,梅妃娘娘說您乖巧懂事,這些日子不見啊,就想您了,這不求了皇上要了恩典,讓奴才帶您進宮呢。”
寧問問看了看兩個嬤嬤,進宮這樣的事兒,長歡和長喜還嫩著呢,怕有什麼閃失,不過還是得帶著一個。
“老奴跟著小姐去吧。”吳嬤嬤自告奮勇。
周嬤嬤也沒有爭搶。
長歡和長喜的話,長喜憨厚些,也聽話,可是長歡機靈,所以吳嬤嬤就做主讓長歡去了。
人帶好,寧問問就跟著去了。反正這麼光明正大的,應該不會把自己怎麼樣吧?
不然,她也得掂量掂量下爹爹手里的刀啊。
馬車上,吳嬤嬤怕寧問問擔心,一個勁兒的安撫她,“姑娘莫怕,姑娘有什麼拿不準的給老奴一個眼色就是了。”
寧問問點點頭,“吳嬤嬤,我不怕,我這次有驚無險,我都給自己瞧過了,就是不知道驚是怎麼回事?”
吳嬤嬤知道小主子的本事,也見怪不怪,“姑娘福氣大,什麼都壓得住,既然有驚無險,那就沒什麼可怕的,有老奴在,定會叫姑娘安安全全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