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來冷毛巾替宋純擦臉。
宋純膚白且有光澤,在酒意和藥物的催促下熱度很快上來,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薄汗,臉和脖頸都染上了不正常的殷紅。
江漓換冷毛巾的時間,宋純已經自己脫下了西裝外套。
這是酒店最豪華的景觀套房。
內里冰塊毛巾應有盡有。
江漓一手提著冰桶,一手拿著冷毛巾。
推開房門,正好撞見宋純修長且骨節分明的大手用力拽開領帶。
他的動作太粗暴,領口處的兩顆扣子咕嚕嚕滾落在地。
性感的喉結上下起伏,幽深的鎖骨若隱若現。
白襯衫下擺已經被他從皮帶里扯了出來。
頭發蓬松,眼神迷離,整個人看起來又純又欲。
江漓:“……”
她一把將冷毛巾呼在自己腦門上,深呼吸幾次才走進去:“怎麼起來了?頭還暈不暈?”
江漓竭力避著宋純的目光。
可那人卻不要命地朝江漓勾了勾手指:“姐姐過來……”
還認識自己就好。
江漓深吸一口氣,放下冰桶,巴巴跑過去:“感覺怎麼樣?要喝水嗎?”
宋純指尖勾起江漓的下巴。
四目相對,宋純一點點低下頭來,江漓覺得自己喉嚨像是要噴出火苗了。
僅存的理智告訴她這樣是不對的,但感性又占了上風。
只是一個吻而已,有什麼關系,不要白不要。
反正,自己垂涎宋純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內心天人交戰,就在宋純的嘴唇即將觸碰到她的時候,手機不要臉的響了起來。
江漓艱難地推開宋純:“乖,姐姐接個電話。”
宋純卻與清醒時判若兩人,黏糊糊貼上來,摟著她的肩膀不肯撒手。
江漓無法,彎腰抓了一個冰塊塞進宋純嘴里。
“唔!這是什麼?”宋純被冰得一個哆嗦。
江漓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臉頰:“糖。”
“糖?”宋純皺眉,咔嚓嚼吃了。
江漓趁機從他懷里溜出來。
電話是申克打來的:“老板,妥了!”
江漓說好。
掛上電話,浴室里傳來水聲。
宋純的內外衣掉了滿地。
江漓腳步一下踟躕起來,她應該不是第一次見宋純沒穿衣服的樣子。
之所以應該,是兩人上次那什麼的時候,自己一點記憶也沒有,以至于醒來后的第一件事是以為有人給她設局。
江漓有些好笑,又有些茫然。
申克的電話讓她清醒了些。
和宋純滾床單固然重要,但那應該是在彼此都清醒的時候。
況且,她今晚還有一件一勞永逸的大事要做。
所以她立即給申克打電話,讓他給宋純送一套衣服過來。
第34章栽贓
今天是付太太的生日宴,付天澤并不想將事情鬧大。
因此,惡狠狠扇了景玉幾個大耳刮子,又警告了幾句就走了。
景玉嚇得魂飛魄散,壓著嗓子哭得上氣接不住下氣。
但她女明星的身份擺在那里。如果以這個狼狽樣子從付太太生日宴會上走出去,那些多嘴的媒體指不定怎麼編排她。
景玉丟不起那個人。
因此,稍微平復了一會兒,就拿著房卡打算上樓休息去。
開門的時候,景玉還有些奇怪。
這家酒店她很熟悉,她隱約記得自己收到的房卡,并不是最好的景觀套房。
但她實在太累了,也顧不得許多,脫了衣服扯過被子就躺了進去。
付天澤氣不打一處來,果然是戲子無情。
他做夢都沒想到,景玉竟然有膽子當著他的面勾引別的男人。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景玉竟然敢打江漓小奶狗的主意。
那江漓是誰?
在娛樂圈吃飯,誰敢不給她三分薄面?景玉這是不想活了?
況且,場面上的很多人,多少都知道他是景玉的金主。
景玉給他戴綠帽子的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他還怎麼見人?
付天澤暗暗下定決心,等今天過了,一定要好好收拾景玉那個小賤人,順便也要好好修復一下跟江漓的關系。
想著自己當初低聲下氣去求江漓,卻是為了景玉,付天澤就覺得像吃了一只蒼蠅一樣難受。
可氣歸氣,家庭作業還是要做的。
付太太保養得宜,這麼多年兩口子風里來雨里去,有很深厚的感情基礎。
付天澤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老夫老妻的自然也不用避諱什麼,因此他也就沒穿什麼。
床頭燈亮著微光。
真絲錦被隆起來一塊。
他嗔怪道:“累壞了吧,也不等我自己就睡了?”
說完揭開被子,鉆了進去,伸手就摟住了被子里的人……
付太太并不知道樓下的鬧劇。
她換好衣服下樓,見熟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其他人唱歌的唱歌,耍酒瘋的耍酒瘋。
她向來注意保養,對熬夜更是深惡痛絕。
因此,略轉了轉就上樓去休息。
宋太太上了樓,突然發現自己房卡不知什麼時候弄丟了。
好在酒店里所有的人都認識她,很快便替她打開了。
付天澤喝了酒,有些激動,摟著人心肝肉一通亂叫。
景玉不明白他唱得這是哪一出。
她理虧,于是大氣也不敢喘,由著付天澤折騰。
兩人正顛鸞倒鳳,房間驟然燈火通明。
付天澤瞇著老花眼,盯著看了好久才認出門口那個怒不可遏的女人是付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