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純語氣輕快:“是,我半個小時到家,你還要多久。”
江漓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語氣冷淡:“申克在車庫等你,你乘坐VIP電梯,直接到車庫。”
“你呢?”宋純問。
江漓卻沒有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宋純將電話扔給維奇。
維奇見他臉色不好,也不敢多說。
兩人乘坐專用電梯,宋純氣壓很低,好在維奇早已習慣,氣氛也不顯尷尬。
出電梯的時候,為了防止粉絲突然沖過來,維奇將口罩和帽子遞給宋純。
宋純雖然不耐煩,但也勉強將自己武裝起來。
電梯門「叮」一聲打開,宋純和維奇兩人都愣住了。
江漓手里捧著一束鮮艷欲滴的香水百合,笑盈盈望著宋純:“歡迎回來。”
宋純:“……”
江漓身上帶著淡淡的酒味,雙頰微紅,紅唇泛著瀲滟迷人的光澤。
江漓向來小心,從宋純紅了以后,她就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和宋純同框過。
宋純有些微的怔愣。
江漓大大方方張開雙臂:“surprise!”
宋純一時沒反應過來,一旁的申克和維奇緊張地環顧四周。
申克給維奇使了個眼色,維奇正色:“老板,先上車吧,這里人來人往。”
宋純腦子很清醒,但江漓極少像現在這樣撒酒瘋,他覺得非常有趣一時也舍不得打斷她。
他走過去,輕輕將江漓擁進懷里,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你喝酒了?”
江漓重重的點頭,學著宋純的語氣:“你喝酒了?”
宋純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麼喝這麼多酒?”
江漓在宋肩窩里拱了拱:“怎麼喝這麼多酒?”
宋純笑起來胸腔震動:“傻瓜。”
江漓湊近宋純,額頭不安分地在他頸窩里蹭著:“你喜歡嗎?”
懷里人又軟又香,宋純一顆心柔軟得不像話,腦袋竟然比喝了酒的江漓還要暈:“喜歡,怎麼會不喜歡?”
一旁的申克和維奇對視一眼,皆是心驚肉跳。
兩人好說歹說,連拉帶拽將兩個祖宗弄上了車。
申克開車,維奇坐在副駕駛上。
盡管隔著擋板,汽車后座上曖昧的動靜還是令兩人坐立難安。
汽車到達翡翠湖的時候,宋純用大衣裹著江漓一路將人抱上了電梯。
申克將宋純的行李箱和江漓的鞋放在玄關處,連門都沒敢進就離開了。
江漓整個人匍匐在寬闊的羊毛地毯上。
宋純兇起來的時候,喜歡扭著她的脖子強迫她跟自己接吻。
唇齒間充斥著淡淡的酒香,宋純有些吃味:“跟誰喝酒呢?”
江漓脖頸向后拉扯著,身體一下下蹭著松軟的地毯,頭皮像是過電一樣酥麻。
她吐字艱難:“大金集團的許總,咱們吳總,還有……王宗澤……”
江漓知道自己一提王宗澤就要壞菜。
宋純一準要讓她吃苦頭。
果然,宋純一點也不溫柔。
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多的緣故,她酒意上頭,整個人暈眩著,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幻覺還是真實。
窗外夜色正濃。
江城璀璨奪目的夜景近在眼前。
酒意催著江漓,她熱得厲害。
呼吸微緊,雪白的霧氣噴灑在寬大的落地窗上,像是斑斕的錦簇的花團。
她五指分開,胸膛和臉頰緊緊貼在落地窗上,遠處江面上的郵輪和岸邊的街燈交相輝映,將夜色分割成無數條光怪陸離的影子。
晃動得厲害,眼前的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不真實。
江漓很快出汗了,汗滴順著她白皙的肩胛骨一路往下,綿延起伏。
瞬間消失在厚重的羊毛地毯里。
江漓渾渾噩噩,直到東方發白,才覺得自己終于躺在了松軟的沙發上。
她實在太困了,上眼皮幾乎貼合著下眼皮。
她模糊間只記得宋純將她抱到了沙發上,醒來的時候那人早就消失不見。
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她做了一個旖旎的夢。
江漓揉著眉心。
宿醉的感覺并不好受,過度打開的身體讓她險些跌倒下去。
申克打來了電話,說自己在門口,給她送早餐。
江漓說了聲進來,就自己走進了浴室。
身上的紅痕一直從脖子蔓延至胸膛,江漓對著鏡子在心里罵了宋純幾句,裹了浴袍就走了出來。
申克將早餐擺好:“老板,你今天要休息嗎?”
江漓搖頭:“不用,一會兒去公司,宋純幾點走的?”
“四點一刻,現在飛機應該落地了。”
“你找個機會敲打一下維奇,讓他看著點他主子,別讓他這麼瞎鬧,”江漓揉了揉脖子,“來回奔波他不嫌累,我都累了。”
申克在心里翻了白眼,每次宋純搞突然襲擊后江漓都會這麼說。
他一開始也巴巴的招人嫌去說,后來也不怎麼當回事了,但他依然恭恭敬敬回答:“是。”
宋純的所有行程一概都是由江漓把關。
對于宋純江漓幾乎事無巨細,大到通告規劃,小到一日三餐她都要親自過問。
假如將宋純比喻成一個風箏,那江漓就是那個拽著線的人。
所以宋純不管在哪里,要見什麼人,在什麼酒店下榻,江漓都是一清二楚。
江漓這天特別忙,到家已經快晚上八點鐘了。
她記憶力非常好,宋純今天在鄰市有個廣告,這個點應該結束工作回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