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間里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寬大的床,天花板上琳瑯滿目的攝像頭,散發出幽幽紅光。
王宗澤將完全沒有抵抗力的江漓扔在大床上,轉身拉開了布簾。
布簾外是一面透明的巨大玻璃墻。
玻璃墻連通著剛才的房間。
宋純只要一推開門,就能將大床上的情景看個清楚。
王宗澤一點點扯開領帶,哼著愉快的歌謠慢悠悠反鎖了房門。
“不!”江漓喉頭發出絕望的哀號。
“別緊張,別緊張……”王宗澤一步步走向江漓,一顆顆替她解開大衣的扣子。
江漓渾身燥熱難耐,根本無法抗拒王宗澤的靠近。
可理智又告訴她,眼前的這個人是個魔鬼,正在一點點摧毀她的人生。
王宗澤非常享受江漓對他的態度,他緩緩靠近江漓,近乎貪婪地輕嗅著她甜美的氣息。
江漓的外衣被王宗澤除去,只剩下單薄襯衫。
王宗澤快速脫下自己的襯衫,只穿著薄褲。
平心而論,王宗澤保養得很好。
寬肩窄腰,常年健身讓他肌肉線條幾近完美。
江漓艱難地別過了眼簾。
王宗澤俯身下來,捏住了江漓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呼吸緩緩噴灑在江漓耳廓:“放輕松,我知道你想看我。”
江漓死死咬住牙關,竭力保持著靈臺的清明。
吳宗澤埋首在江漓頸間。
像是最經驗最豐富的獵手,耐心觀察并等待著獵物的反應。
江漓的眼神越發迷離,王宗澤輕輕一笑,大手伸向江漓襯衫的扣子。
江漓一點抗拒也沒有,王宗澤心生歡喜。
就在他低頭想要親吻江漓的瞬間,江漓緊閉的雙唇突然打開,緩慢而悠長地吐出兩個字:“……宋純……”
王宗澤好強了一輩子,哪里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在床上叫出別的男人的名字?
他狠狠扇了江漓一耳光:“你叫我什麼?”
耳邊轟隆作響,隨之而來的疼痛讓江漓清醒了不少。
她知道自己賭贏了。
于是她手臂往上延伸,那是祈求擁抱的姿勢:“宋純,過來!”
王宗澤怒不可遏,又狠狠扇了江漓兩個巴掌。可不管他怎麼打,江漓嘴里喊的始終是宋純的名字。
王宗澤扶著額頭在屋子里如同困獸一樣亂轉。
江漓仰頭靠在床頭,艱難得想要將身體蜷縮進被子里。
王宗澤突然一下明白了,江漓是故意在拖延時間。
這個認知讓他重新興奮起來。
她大步跨過去一把將江漓從床上拎起來,猛地灌到透明的玻璃墻面上:
“你不是叫宋純嗎?我告訴你他很快就來了,咱們表演給他看好不好?”
江漓的臉頰緊緊貼在玻璃墻面上,王宗澤大手沿著她的腰線往下摩挲。
理智和欲望來回扯著江漓。
幾乎將她撕成兩半。
那一刻,江漓覺得如果自己就這麼死了也好過讓宋純看到如此狼狽的自己。
正在這時,外面的門被大力撞開。
宋純率先沖進來。
看到里面的情景,宋純雙目簡直要噴出火苗:“王宗澤,你這個王八蛋,你在干什麼,放開她!”
宋純說著,狠狠兩腳踹在門上,門卻紋絲不動。
他又抓起一旁的凳子要砸向玻璃墻。
對講機卻傳來王宗澤猙獰得意的笑聲:“江漓,吻我……”
江漓像是中蠱一般,緩緩轉頭作勢要吻王宗澤。
宋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江漓,你在干什麼?”
王宗澤輕蔑地笑了起來:“宋先生,你打擾我們了,還不快滾!”
“江漓……”宋純抓著椅子的手顫抖不止。
然而江漓并沒有吻下去,血跡順著她的唇角緩緩流下。
為了不被王宗澤控制,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宋純心口一緊。
王宗澤惱羞成怒,他死死抓著江漓的頭發,另一只手用力撕開了江漓的襯衫。
扣子盡數崩裂。
江漓鵝黃色的背心暴露在空氣中。
她的眼淚順著玻璃墻一顆顆砸落下,留下一道道蜿蜒曲折的痕跡。
此刻的宋純哪里還不明白?
他覺得整個胸腔都炸裂,一下扔了凳子:“王宗澤,你別動她,你要什麼我給你,我給你……”
緊隨其后的馬尾男也嚇壞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當即結巴起來:“王……王老板兒,你這是干啥子?”
話音未落,宋純就狠狠踹了他一腳:“滾出去!”
宋純的樣子太過駭人,馬尾男連滾帶爬跑了。
“宋純,你想要救她嗎?”王宗澤在江漓發頂狠狠嗅了一口。
“我救她,你要什麼?”宋純五指張開,輕輕晃動著安撫王宗澤。
王宗澤得意極了,他指著宋純面前的椅子:“坐下!”
“好好,”宋純立即扶正椅子坐了下去,“我坐下了,你別亂來。”
王宗澤滿意極了,大手撫摸江漓單薄的肩膀:“既然你不走,那就好好看著……”
王宗澤說完,搬過江漓的下巴就要迫使她跟自己親吻,江漓整個人瑟瑟發抖,卻一點反抗的力氣也沒有。
宋純厲聲呵斥:“王宗澤,你別亂來,我們談談。”
“亂來?”王宗澤抬起頭,“我真后悔沒有早點亂來,否則哪里輪得到你?”
宋純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你不就是想睡她嗎?這樣強迫有什麼滋味?你實在想要她,跟我說,我讓給你,反正我也睡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