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香香平常工作太忙,每天播五六個小時,剩下的時間還要選品,幾乎沒有休閑娛樂的時間。
所以報復性消費、報復性飲食和報復性熬夜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江漓和宋純回家衣服的功夫,她就差點把江漓的電話打爆。
兩人緊趕慢趕來到約好的地方,黃香香已經被男色環繞唱了好幾首歌。
黃香香左擁右抱了還不過癮,給蔣潮使了個眼色,蔣潮不太情愿地從懷里掏出一摞錢,扔在玻璃茶幾上。
她大手一揮:“乖乖們,你們誰能連喝十杯,這錢就拿走。”
男孩們驚呼著一擁而上,場面一度混亂不堪。
蔣潮一臉無奈把江漓和宋純請進門。
江漓最見不得的就是黃香香這一點。
只要樣子過得去,不管什麼香的臭的,都一股腦往懷里摟。
包房里烏煙瘴氣,江漓捂住鼻子:“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人都弄走!”
蔣潮目光遲疑看向黃香香。
黃香香沉迷于男色無法自拔,裝作沒聽見。
江漓給宋純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關掉音樂。
宋純卻沒有動,而是抱著胳膊好整以暇望著她。
江漓頓時有些心虛:“別那麼看我,我可沒這嗜好……我以前出來都一個人……不信你問申克……申克是吧?”
申克什麼也沒說,禮貌地關上了門。
“這申克,一到關鍵時候就掉鏈子……”江漓小聲嘀咕一句。
宋純什麼也沒說,但眼神明晃晃地告訴她,編,你繼續編?
“……你別那麼看我,真的,這地方我第一次來,你沒聽見我剛才問地址了……”江漓輕輕拉扯著宋純的衣袖,“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黃香香促狹一笑,捏了捏懷里男孩的腰。
男孩泥鰍一樣從她懷里鉆出來:“哎呀,江小姐,您怎麼才來,是不是不記得人家了……”
面對宋純好整以暇的目光,江漓簡直哭笑不得。
難道這就是黃香香敲打宋純的方法?這是見不著自己好嗎?
宋純不動,江漓只好自己動手關掉音樂,然后朝男孩們擺手:“走走走,都出去……”
男孩們不甘心,一窩蜂涌上來:“江小姐,您怎麼才來就趕我們走啊?”
“對,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
“是啊,是啊……”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孩說著就上來挽江漓對胳膊,“來喝一杯嘛,人家都想你了……”
江漓嚇得連著倒退了好幾步,差點撞上身后的音響。
宋純再也看不下去,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別碰她!”
“喲,你他媽誰呀?”一個男孩仗著有點姿色,上下打量宋純,“新來的吧?”
宋純蹙眉,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掛上寒霜。
江漓還真有點擔心宋純控制不住,揍一頓男孩:“黃香香,你說句話要死呀。”
黃香香見場面即將失控才捂著肚皮笑著站起來:“出去出去都出去。”
正主都發話了,男孩們無法,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往外走。
江漓一把抓住剛才那個男孩的胳膊:“你,道歉!”
男孩仗寵行兇慣了,哪里肯讓步:“江……”
“少套近乎,給我朋友道歉!”江漓神情溫和,語氣卻不容置疑。
男孩被她的氣場嚇著了:“先生,對不起!”
江漓:“大點聲兒!”
男孩深深鞠了一躬:“先生對不起,我有眼無珠,認錯了人。”
江漓這才笑嘻嘻牽了一下宋純的手,宋純看也不看男孩,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下。
黃香香捂著肚皮笑得合不攏嘴。
蔣潮給江漓倒酒。
江漓瞪了一眼他:“讓你老板倒。”
蔣潮看看江漓又看看黃香香不敢動作了。
黃香香在沙發上打滾兒:“你先出去……我倒……我倒……”
蔣潮戀戀不舍地出去。
黃香香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止住笑,才給宋純倒了一杯酒:
“我說宋小……宋先生,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我給你說,我們家江漓真的是第一次來這里,剛才那幾個小孩兒,是我教他們這麼說的,真的,我用這杯酒跟你發誓好不好?”
黃香香信誓旦旦卻越描越黑。
聽得江漓腦仁疼,她抓起宋純面前的酒仰頭喝了個干凈:“祖宗,我求你別說了。”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黃香香指著江漓,拍了拍宋純的肩膀,“她這是在乎你呢!”
宋純懶得聽她掰扯,站起身就往外走。
江漓反手拉住他的手腕,也不說話,也不看他,只一下下用臉去蹭他的手背。
黃香香對江漓沒出息的做法嗤之以鼻,不情愿地別過了臉。
宋純實在沒辦法:“我去趟洗手間。”
江漓這才黏黏糊糊看了他一眼:“快去快回。”
“嗯。”
宋純剛走,江漓一個鯉魚翻身就把黃香香摁在了身下:“你干什麼呢?見不得我好是吧?”
黃香香被她壓著一個勁求饒:
“好姐姐……你饒了我吧,我就是想讓他看清現實,你不是非他不可,身邊男人多的是,哪知道你自己這麼沒出息……才第一步就軟了……你別這麼摁著我,我喘不上氣……”
面對這樣沒臉沒皮的黃香香,江漓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氣呼呼松開后:“黃香香,你給我記著,以后我的事,你少插手。”
黃香香立刻把雙手舉過頭頂:“好。”
黃香香舉起酒杯:“江總,恭喜你,夙愿終于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