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驚呼連連,宋傳垂頭喪氣連喝了三杯。
所有人都以為江漓聰明非常,學習能力超強。
只有宇峰知道,江漓一只手跟宋傳劃拳,另外一只手被宋從桌布底下牽著。
宋純托著下巴,狹長的雙目半瞇著直勾勾盯著宋傳的手,正不要臉跟江漓作弊呢!
那餐飯宇峰簡直吃得如鯁在喉,生怕一不小心兩人就露了餡兒。
偏偏宋純還一副鐵了心要顯擺的模樣,生怕他錯過自己和江漓每一次的眉來眼去,狗糧不要命的往他嘴里塞。
宇峰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自己跟自己干了三大杯白酒,腦袋一歪不省人事了。
宋傳也喝多了,被助理和申克一左一右架回去的。
江漓也沒少喝,宋純扶她上車,車門剛關上她就依偎進宋純懷里,指尖一下下勾著他的下巴:“你逗宇峰干什麼?”
宋純不甚在意吻了吻她的額頭:“好玩!”
江漓抓起宋純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她喝了酒,臉蛋紅撲撲的,滾燙灼人。
纖長濃密的睫毛撲閃下來,含情眼尾的紅痣若隱若現,涔涔薄汗順著修長優美的脖頸一路往下延伸。
初春時節寒氣還沒有退盡,車廂里開著空調,密不透風,宋純覺得自己每一口呼吸都極其艱難。
偏偏江漓還要趕盡殺絕。
她側臉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精致的梨渦微微顫動:“有我好玩嗎?”
宋純「嘶」了一聲,抬手拉上了汽車的擋板……
***
江漓下午從吳星河辦公室走出來后,吳凡就一直坐立難安,她多方打聽,生怕江漓在背后嚼她的舌根。
可江漓早早下班走人,東籬的嘴巴是出了名的緊,她又沒膽量直接去問吳星河,猶豫了到晚上還是決定找全權商量對策。
誰知接連打了好幾通電話,全權都沒有接聽。
吳凡急了。
這在以前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全權一直都很聽話,不管多忙,都不會不接她電話。
吳凡又找助理核實了,全權今天晚上沒有應酬
她氣急敗壞,打算找絲絲來發泄一下,誰知絲絲也沒有接聽她的電話。
如果是正常人,手底下的藝人接二連三冷落自己,此刻就應該檢討一下,會不會是自己的問題。
然而,吳凡剛愎自用,哪里想得到這些?
她罵罵咧咧掛斷電話,居然厚著臉皮給江漓打了過去。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
宋純的大手已經丈量完江漓身體的每一處起伏。
他有些懊惱,覺得江漓一定是只成了精的千年老狐貍。
不然為什麼能時時刻刻勾起自己的欲火。況且還是在隨時有人跟蹤的情況下。
江漓意猶未盡,宋純卻徹底清醒過來,他啞著嗓子:“先接電話。”
江漓不太甘心,宋純艱難的替她扣上大衣扣子:“姐姐別著急,我回家再收拾你。”
江漓漫不經心「喂」了一聲。
宋純看了一眼后視鏡,拉開擋板,不等他說話,卞成已經點頭示意后面有車跟蹤。
跟蹤他們的車輛很謹慎,每次都是不同的車牌號。
宋純默默把車牌號記在心里。
“喂,江總,您睡了嗎?”吳凡觍著臉。
江漓打了個哈欠,柔若無骨的小手一個勁往宋純的大衣里鉆:“吳副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哦,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今天總裁辦公會上,你知道我不是沖你的,全權是我手底下的藝人,我如果不主動站出來把這件事說開,以后恐怕難以服眾……”
宋純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不得不說,這吳凡真是愚蠢至極。
混跡了這麼多年,竟然連最基本的職場法則都沒有搞清楚。
在星河傳媒除了吳星河,其他所有人都是「眾」。
江漓一個正職都不敢輕易提服眾二字,她一個小小的副職憑什麼服眾?有什麼資格服眾?
車廂里寂靜無聲,聽筒里吳凡的聲音清清楚楚傳過來。
他有些倒胃口,示意江漓趕緊掛斷電話。
江漓卻意味深長笑了笑,用口型告訴他別著急。
果然,吳凡啰里八嗦說了半天,也沒重點,最后才期期艾艾:
“……那個,江總,你也知道我跟你是一條心的。不然當初也不會主動告訴你曲松的惡行。”
“我記著呢!”江漓干脆直接開了免提,“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就好。”
吳凡訕訕干笑兩聲:
“……那個江總,咱們也不是外人,我其實就是想問一下,總裁今天單獨把你留下來說什麼了?”
宋純本來一點不愿意聽吳凡的聲音。
聽到吳星河單獨留江漓,他神情不由得專注起來。
江漓一只手打電話,一只手貼著宋純的心口打圈:
“也沒說什麼,就是對行政和藝人管理方面做了一些部署,周三開部門會議的時候,我會詳細展開。”
江漓輕描淡寫,吳凡越發不安:“那總裁是不是還在生我氣啊?”
江漓的手在宋純大衣里穿梭不停。
宋純忍不住抓出她的手攥在手心里,江漓卻不老實,指尖一點點去戳宋純的心口:“這我就不知道了,總裁沒提你。”
吳凡自討沒趣了半天,一句話也沒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