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竟然逃避了,她寧愿不要他,也不肯交出自己的真心。
申克完全忽視宋純內心的驚濤駭浪:“宋先生,老板對您不薄,能給您的,她的給您了,做人不能太貪心,您應該見好就收。”
宋純頹然靠在沙發上:“給她打電話,我跟她說句話。”
申克看了一下手中的腕表,油鹽不進:“不好意思,老板現在正在開總裁辦公會。”
宋純喉頭滾燙,真皮沙發被他抓出長長的褶皺:“滾!”
申克恭敬地站起身來:“宋先生,打擾了。”
說完,提起公文包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大門「嘩啦」一聲打開。
蕭合一下撲倒在申克懷里,申克好脾氣地扶穩他,一語雙關:“蕭助理,小心腳下!”
蕭合頭皮發麻,打了個哈哈:“謝……”
謝什麼沒說完。
申克已經關上門,徑直走了出去。
宋純臉色鐵青,雙目像是要噴出火苗。
蕭合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搓著手,在門口打轉。
不知過了多久,宋純才沉聲吩咐:“說,到底怎麼回事?”
蕭合這才把事情經過說了。
小付總自從知道北星懷孕之后,連公司都不去了,整天親力親為照顧妻子。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北星原來一直在劇組不受待見,猛的成了角就再也舍不得回去坐冷板凳了。
又想要孩子,又舍不得紅的滋味。
小付總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本來就愧疚難當的心像是在火上煎一樣難受。
付源擔心北星懷孕影響星途,幾次約江漓吃飯,江漓都找借口推脫。
兩人只好找吳星河出面,才勉強把江漓約了出去,餐桌上付源對江漓百般恭敬討好。
江漓對付源倒是熱情,對北星反而淡漠疏遠。
付氏集團在江城赫赫有名,付源皺一下眉頭,多少公司關門大吉?
想到他那樣低三下四都是為了自己,北星越看越是心口發酸,越看越后悔。
回家后,付源有點奇怪,問北星是不是哪里得罪了江漓?
北星這才失聲痛哭,把蕭合的話原原本本轉述給了付源。
付源一拍大腿:“你怎麼那麼糊涂,江總對宋先生的心思你難道看不出來?你說你孩子是宋先生的,她面上不說什麼,心里能不膈應?”
“可是,她都沒有公開和宋先生的關系,我以為她對宋先生只是因為他紅,我說孩子是他的,我和宋純她總不能兩個都不保吧?”
面對如此不開竅的妻子,付源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紅?你和宋純的紅這才哪到哪?不過是炒作而已,要作品沒作品,要人脈沒人脈,江總今天能讓你們紅,明天就能讓你們在娛樂圈銷聲匿跡,娛樂圈教母是白叫的嗎?你沒看吳星河都對她客客氣氣?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這麼給你說,只要她愿意,別說你生一個孩子,你就算生一堆,她都能照樣讓你翻紅。”
北星頓時驚慌失措:“那……那怎麼辦?”
“怎麼辦?你生完孩子如果還想演戲,現在就跟我賠禮道歉去。”
于是北星被付源押著,親自上門給江漓道歉。
江漓聽到經過后,并沒有太大反應,笑臉相迎,又客客氣氣把兩人送了回去。
于是第二天,北星就漸漸從娛樂圈淡出。
付源聽了江漓的建議,帶北星出國生孩子,其他的事情江漓著手處理。
蕭合一口氣說完,埋頭等著宋純的雷霆之怒。
然而沒有。
宋純雙手交疊,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朝陽從他身后緩緩升起,他逆著光,像是對身邊的一切都置若罔聞。
蕭合從來沒看到他這樣頹敗的模樣,他口干舌燥半晌才安慰道:
“那個……要我說……江總對您也不薄,這些東西,普通人一輩子都用不完……當然我知道您不缺錢,但……”
蕭合話沒說完,宋純已經拿起外套站了起來。
“您去哪里?”蕭合大驚。
星河傳媒。
“宋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沒有預約,閑雜人等不能去江總辦公的樓層。”黑衣安保人員客客氣氣擋在宋純面前。
“宋先生是閑雜人等嗎?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蕭合怒不可遏。
宋純這才驚覺,原來星河傳媒的等級制度是那麼的森嚴。
江漓升職后辦公室在獨立的樓層,有專用的電梯和專門的安保人員值守。
宋純以前進出江漓辦公室如家常便飯,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簽了S級大神約的原因。
現在才明白,這是江漓對他的優待和偏愛。
而如今,他顯然失去了這樣的資格。
江漓的私人號碼將他拉黑了,所有和江漓的關聯都要經過申克。
宋純也終于知道,為什麼申克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衣食住行卻處處精致考究。
背靠江漓這棵大樹,申克在公司風光無限,所有高層都對他客客氣氣。
那些小藝人更是把申克奉為神明,想方設法巴結討好,就是盼著他能行個方便見江漓一面。
江漓在公司的權力比宋純想象的還要大。
除了吳星河,所有藝人甚至高層都要仰她鼻息。
身邊人談論起江漓都是拜服和稱贊。
“怎麼回事?”申克聽見動靜,疾步從遠處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