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排的,田教授還沒有脫離危險就支您走。萬一田教授有個好歹,豈不是最后一面……”
蕭合沒再說下去,宋純鐵青的臉色讓他膽戰心驚。
宋純的保姆車已經到了門口,他卻并沒有著急上車:“你馬上跟沁河聯系,就說我說的,這幾天家里的私人飛機誰也不能動,必須二十四小時在海南待命。”
“是。”
“告訴松露美妝那邊,盡量壓縮拍攝時間。”
“是。”
“另外,馬上聯系源醫院田教授的主治醫生,我要親自跟他通話,奶奶病情有變化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那肯先生和江西洋還要跟蹤嗎?”
宋純頓了頓:“暫時不跟,她不信任我。”
“什麼?”
“阿漓她不信任我……我不能再惹惱她……”宋純輕聲低喃,像是對自己說的,也像是告訴蕭合。
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樣,蕭合沒來由一陣心悸。
沁河辦事非常快,蕭合的電話剛剛打出去,源和醫院的主治醫生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說田教授已經基本脫離的危險,現在病情非常穩定。
宋純:“謝謝張醫生,今天這個電話?”
“宋先生放心,我從來沒跟您通過這個電話。”
“那就好。”宋純說完掛斷了電話。
他要霸占私人飛機這件事比較麻煩。
宋家的產業龐大,宋煌和宋陽全國各地亂飛,兩人的行程都是提前幾周甚至幾個月定下來的。
宋純這麼一來,很多生意都不得不暫時擱置。
宋煌本來還發了一陣子脾氣,覺得宋純又是在胡鬧。
可宋陽說他是為了跟江西洋爭江漓的時候,宋煌大手一揮:“這小子,總算做了一件靠譜的事,給他。”
***
江漓垂眸站在窗戶邊,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醫院的大門,她的神情太專注,以至于申克走近都沒能察覺。
宋純一直站在保姆車旁邊接打電話。
蕭合恭恭敬敬侍立這在側。
大約二十分鐘后,他才把手機往蕭合懷里一扔彎腰鉆進車里。
***
保姆車完全消失不見,江漓才收回目光。
申克:“老板把牛奶喝完了?您這樣身體吃不消的。”
江漓搖搖頭:“我已經飽了,奶奶怎麼樣?”
“剛才主治醫生來說,一切正常,甚至比預想的還要好。”
江漓點點頭。
落寞的樣子讓申克鼻子一酸:“老板,其實您不用特別支走宋先生的,田教授對他那麼好……”
江漓抬頭看向遠處,雙目卻沒有任何焦距:“遲早的事情,不用在意。”
“是。”申克不敢再勸,不知過了多久,江漓才長長舒出一口氣:“申克?”
申克立刻說:“老板,我在。”
“他剛才……沒有回頭。”江漓說。
申克整理桌面的手狠狠顫抖了一下。
好在病房很快熱鬧起來。
東南大學的院領導親自過來探望田教授。
申克狠狠松了一口氣,忙碌起來應該不會再多想。
申克對誰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唯獨一個人,從進來他就沒好臉色。
那就是小泉。
肯西林回去洗澡換衣服,小泉穿了一件大紅色的套頭衛衣,扎高高的丸子頭,屁顛屁顛獨自來了。
江漓爺爺是東南大學建校以來的第五任校長。
所以這次東南大學叫得響名字的領導幾乎都來了。
江漓在病房里跟他們寒暄,連肯西林都悄悄走到旁邊的休息室回避。
小泉卻抱著鮮花大剌剌往里面闖:“江總,怎麼這麼突然呢?田教授那麼好的人,怎麼會說走就……哎……”
申克怎麼會慣著她?
也不管什麼男女有別,拽著衣領就把她薅了開去。
病房門從里面打開。
江漓禮貌又周到的把一群浩浩蕩蕩的行走的參考文獻送下樓。
回來的時候小泉紅著脖子譏諷:“江總,這麼大的陣仗,江西洋董事長怎麼不來給您程撐撐場子?您一個人孤零零的,要是田教授有個什麼好歹,后事都沒人替您商量。”
江漓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盯著小泉。
小泉毫無懼色:“江總真是好手段,前有小奶狗宋純,后有江西洋董事長,這前赴后繼的可真是熱鬧,嘖嘖……這套房……知道還說是醫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酒店……”
“啪!”
小泉話沒說完,臉頰已經挨了重重一耳光。
她眼冒金星,只聽申克恭恭敬敬給江漓頷了頷:“老板,為了這樣的女人不值得臟了您的手,我替您教訓了她就行。”
小泉一下子跳起來:“姓申的,你憑什麼打我……”
話音未落,「啪」另一邊又挨了重重一耳光。
小泉怒不可遏,簡直恨不得沖上去把申克撕碎。
江漓冷冷吩咐申克:“給西林和這里的保安打電話,從今往后我都不想再看到她。”
“江漓,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說不想看到我,就可以不看到我嗎?我告訴你,沒門兒……”
說話間醫院的保安已經上來,他們毫不客氣把鬼哭狼嚎的小泉拉了出去。
肯西林很快就來了,以小泉的性格不可能不找他告狀,但肯西林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帶了一束香氣四溢的香水百合,申克想要接過來,被他拒絕了。
他捧著花瓶,親手插在田教授床頭。
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
第222章 病情惡化
申克跟肯西林相處的時間不短了,直覺告訴他今天的肯西林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