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純失笑:“干什麼?姐姐你的目光可是不清白的很,當然我是不介意的。”
宋純嘴里說著還是后退了兩步。
他今天有通告。
簡單的白襯衣黑西褲,頭發長長了些,青春氣息撲面而來。
乍一看斯文禁欲,實際上衣冠禽獸。
江漓撐著腰往浴室走去:“免了免了,我可消受不起,你給蕭合打電話,讓他來接你的時候多帶點人,這幾天你沒事少出門,媒體要是堵上你,記住什麼也別說。”
“好。”
浴室響起嘩啦的水聲,宋純躡手躡腳走到浴室門口。
很快里面就傳來驚天動地的咆哮:“宋純,你這個小畜生下次再敢咬我脖子,我他媽弄死你!”
宋純肩背聳動,無聲地笑了起來。
江漓的脖子很好看,又細又白,并不是最敏感的地方。但宋純也說不清為什麼總是想咬她。
或許是出于某種隱秘的心思,畢竟脖頸是最容易暴露的地方。
其實江漓的脖子上的痕跡并不是最明顯的。
最明顯的地方是前胸和腿根。
密密麻麻紅慘慘一片。
幸好不是夏天,不用穿裙子,不然的話簡直沒法出門。
宋純其實并不是暴虐的人。
他就是單純的精力好,沒完沒了的磨。
有時候江漓都受不了昏睡過去,他還意猶未盡。
她的內衣大都是真絲的,纖薄柔滑,但還是穿不住,她抬手拉開最上方的柜子,那里放著胸墊。
但柜子太深,她有些夠不著。
宋純立刻推門進來:“我來我來,這麼重的活怎麼能勞煩姐姐?”
說完勾手把胸墊盒子拿下來,利索地撕開包裝貼在江漓的內衣里:“我幫姐姐穿吧?嘶……要不要上點藥?”
最后這句宋純是認真的。
他也沒有想到會傷的這麼重。況且江漓當時的反應也不像是不舒服的樣子。
“滾!”江漓在宋純小腹上狠狠踹了一腳,宋純躲也沒躲,目光落在她腿上,“我去拿藥,你等等……”
宋純說完,轉身你就往外走。
江漓一腳踹上浴室的門,穿好內衣裹著浴袍走進衣帽間換衣服。
脖子見不了人,大熱戴絲巾實在讓人笑話,江漓左思右想拉開了一間并不常打開的柜子。
宋純拿了藥膏出來,一下子愣在衣帽間門口。
藕荷色的高領旗袍,珍珠盤扣從優美的脖頸滑過前胸,順著纖細的腰肢蔓延至纖細長腿。
迂回曲折,婀娜多姿。
漆黑如墨的長發被一支素銀簪子松松盤在腦后。
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
宋純之前常聽人形容女子眉目如畫,溫柔如水,此刻總算見識到了。
江漓的著裝向來偏成熟穩重。
職業裝和各種禮服。
這些裝扮都大氣艷麗。
可像現在這樣溫婉多情的樣子,宋純還是第一次見到。
“傻愣著干什麼?過來幫我戴一下項鏈。”
“哦……好……”宋純走過去,一下又呆住了,江漓手里拿著一串晶瑩剔透的翠玉項鏈,正是她上次過生日宋純送的那一串。
他在家里一直沒有看見。
以為江漓并不重視,隨手扔到什麼地方去了。
項鏈雖然名貴,又是他母親留下的東西,但既然給了江漓。
她拿來戴著玩兒也好,拿去換錢也罷,甚至高興賞了人,或者一把揚了,只要她高興,都是這個物件的福氣。
但他沒想到江漓竟然小心翼翼收在了衣帽間的保險柜里,他當初送的時候怕江漓心里有負擔,故意說這項鏈不值錢。
他一時有些晃神。
“怎麼?不好看嗎?”他接過項鏈一直沒有動作,江漓從鏡子里問。
“不是,”宋純搖頭,“很好看,這項鏈不值什麼錢,你怎麼我還以為你扔了……”
“這樣啊?”江漓立刻伸手,“那你給我,我現在就扔了。”
宋純一下笑了起來:“扔了干嘛?跟你今天的旗袍正好搭配。”
沒有女孩子不喜歡被在意的人夸贊,江漓也不能免俗。
她笑起來眉眼彎彎:“對了,你的恩師蘇昂先生最近要回國。到時候我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去見見他。”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宋純問。
“為了電影節,你要參與評獎,他也是為了避嫌。”
“哦。”
“是要見什麼人嗎?穿的這麼隆重?”
“一個特別重要的導演,”江漓說,“你不認識,電影節后我介紹給你。”
“好。”宋純點頭。
“你下午本來有個專訪我讓蕭合往后推了,你現在不宜在公共場合露面。”
“好。”
“上午收工直接回家,哪里都別去。”
“好。”
“千萬別亂說話,也別亂走。”
“好。”
他一邊點頭答應,一邊仔仔細細幫江漓戴上項鏈,神情專注又溫和。
江漓詫異:“這麼乖?一副受傷小媳婦的模樣。”
宋純在她的發頂吻了吻:“不是受傷小媳婦,是欲求不滿。”
“你還不滿?”江漓簡直哭笑不得,“你都把我折騰成這樣了,還不滿?”
宋純不說話,豎起手指一本正經立在江漓眼前:“最后一個請求,看在我這麼聽話的份上,姐姐答應我唄。”
江漓最見不得他這副奶兮兮的模樣。
分明是只大尾巴狼卻故意扮成小白兔:“干什麼?”
宋純從后攬著她,溫熱的氣息撲進她的耳蝸,又酥又麻:“今晚做的時候,姐姐能不能就穿這身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