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純一個眼神蔣潮就秒懂,他壓低聲音在宋純眼前比了個一:
“憋壞了吧?我跟您說女人都這樣,有了孩子,老公都是屁,我們家那口子一年,整整一年啊,憋得我看我們家貓都眉清目秀……”
宋純臉色不怎麼好看。
蔣潮恍然大悟,抬起巴掌在自己嘴唇上招呼了一下:“嘴瓢了,忘了您是兩年,比我還慘……哈哈哈……”
這種事情就不能發散,越是發散越聯想。
蔣潮幸災樂禍根本停不下來,宋純簡直無語了。
那件事雖然也急,但相比于名正言順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更可氣是肯西林那老小子,三天兩頭往江家別墅跑,熟練地跟回自己家一樣。
宋純又氣又急切,可也只能干瞪眼。
這天黃香香一大早就火急火燎來到江漓家說要接小葡萄去草莓園。
江漓下午有個會議走不開,黃香香什麼也不說,大手一揮,小辮子二話不說,牽起小葡萄的小手就往外走。
盡管這樣江漓還是不放心,保鏢保姆去了兩車人。
黃香香知道小葡萄的血型,嘴上嫌棄,卻提了十二分的小心。
江漓實在沒想到宋純會直接來公司找她。
從會議室出來申克臉色就有點不對,當著外人也不好明說。
自從被宋純敲打之后,這人就乖得不像話江漓回辦公室
自從被宋純敲打之后,這人就乖得不像話。
于是推開門,跟宋純大眼對小眼瞧個正著。
宋純手里還捧著一大束紅艷艷的玫瑰。
江漓到底年輕,在青禾集團一眾老高層面前還是端得一派不茍言笑的正經模樣。
況且,她不正經的時候也只是在宋純面前。
偶然撞上這麼一束紅燦燦的玫瑰她一時有些難以適應,下意識往周圍看了看。
幸好這一層全是高層。
但八卦這種事,不是年紀大就能避免的。
秘書助理齊活的高層們,非要親自拿著茶盅出來接水。
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看看是哪家的勇士,竟然敢追雷厲風行的江董事長。
本來想打趣,但看到宋純那張活閻王一樣的臉。
都訕訕退了回去。
膽子大點的能夠堅持到去茶水間添水,膽子小的空著手直接縮脖子回去了。
相對而言,王遠達就顯得從容許多,一副嗑到了的神情,恭恭敬敬給宋純打招呼:“哎呀,宋總裁,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宋純眼睛直勾勾盯著江漓的臉,敷衍地「嗯」了一聲。
王遠達一點也不介意:“找江董?那您們聊,您們聊。”
說完搓了搓手,意猶未盡走了。
江漓尷尬的模樣有點呆,讓宋純覺得有點好笑,也很喜歡。
江漓瞪了宋純一眼,目光里滿是嬌嗔和嫌棄:“你幾歲了?還搞這一套,也不怕人笑話。”
江漓瞪了宋純一眼,目光里滿是嬌嗔和嫌棄:“你幾歲了?還搞這一套,也不怕人笑話。”
兩人雖然和好了。
可到底有兩年的空白期擺在那里,時間帶來的疏離感覺,一時難以消化。
江漓這兩年樣貌雖然沒變,但心態變了許多。
以前張口就來的騷話一句沒有。
江漓用眼神示意宋純滾進去,宋純卻側著頭偏不進去,固執地把花往江漓懷里湊:“花。”
江漓用眼神示意宋純滾進去,宋純卻側著頭偏不進去,固執地把花往江漓懷里湊:“花。”
江漓無可奈何嘆了口氣:“煩人。”
嘴上說煩人,但自從宋純出現后江漓眼尾的弧度都沒下來過。
江漓抱著花走進去后,宋純才磨磨蹭蹭跟進去。
辦公室門「嘭」一聲合上,外面的高層炸了鍋:“宋總裁這是在追求我們董事長?
“什麼追求,人本來就是兩口子,我聽說咱們小小姐,本來就是宋總裁的女兒。”
“完蛋,肯總這個上門女婿怕是心要滴血了,守了咱們董事長整整兩年,衣角都沒碰一下。”
“可憐啊,可憐……”
“可憐什麼?我只知道青禾集團和宋氏集團一旦聯姻,我手里的股票就會蹭蹭蹭飛漲……”
“對對對,”上一刻還遺憾肯西林的那位高層推了推眼鏡,“你們這麼一說,我倒是也覺得宋總裁跟咱們家董事長更般配……”
申克端著咖啡,邁著長腿,板板正正走過來。
幾個禿老瓢意猶未盡,但也只好收住話頭,眼神交流著回各自的辦公室研究股票了。
申克勾了勾唇角,宋純這一鬧,恐怕公司所有人都宋總裁在追自家董事長。
他深吸一口氣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江漓坐在辦公桌后面簽閱文件。
宋純雙臂撐在辦公桌對面,居高臨下注視著江漓:“小葡萄不在家,我請你吃飯吧?”
“不去,”江漓頭也沒抬,“一腦門官司,忙。”
宋純眼睛在江漓簽閱的文件上掃了一眼:“不就是個并購案嗎?有什麼難的?”
江漓剛從國外回來,已經習慣了西方人職場上的直來直去,對國內的這些彎彎繞雖然不陌生,但也難免水土不服。
這個并購案他在加拿大就開始遙控跟進,原本價格都談妥當了。
可臨簽約對方突然推諉起來。
江漓又不愿意在價格上讓步,可眼見著一天天拖不是辦法,江漓很是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