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有些恍然。
正陽公主卻是第一個反應過來:“是啊,你是正妻,他的后院就是你說了算,我記得他的母親也是漢人,你完全可以在后院,按照你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啊!”
昭陽的眼睛里有一瞬間的光芒。但是隨后,又被她自己給壓制了下來:“這種事,還是得走一步看一步的!”
許清墨和正陽都沒有繼續就這個話題說下去,旁的幾個姑娘也順勢和昭陽聊起了天,許清墨和正陽在這里待得無聊,便趁著他們沒注意的時候,偷偷走了出去。
“墨墨,你說昭陽這是想開了,還是沒想開啊?”正陽看著許清墨,輕聲問道。
“這誰知道呢?”許清墨微微挑眉,“她要是想開了,那是她自己的福氣,要是想不開,那也是她自己的為難。”
正陽公主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后有些茫然:“墨墨,你說女人為什麼一定要成婚呢。要是一直能做父母的女兒,該多好啊!”
許清墨愣了一下,然后說道:“我們的母親大概也是這樣子想的吧!”
正陽公主抬頭看向許清墨,過了很久,然后笑了起來:“誰說不是呢!”
然后兩個不知道要去哪里消磨時間的人,就在附近的御花園里,就近找了個涼亭坐著。
兩個人正對面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就在他們覺得無聊的時候,謝蘇鈺帶著孟和桐這個狗腿子忽然出現,許清墨一看到孟和桐,就下意識的皺眉。
“干什麼,我是膈應到你了嗎?”孟和桐一看到許清墨皺眉,就趕緊喊道,“一看到我就擰著眉毛,咋的,你是看我有多不高興!”
“怎麼哪哪都有你,簡直陰魂不散!”許清墨撇嘴,“你要是做鬼,應該也蠻嚇人的,成天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別人眼前!”
“呸呸呸,你才做鬼呢,我就是嗝屁了那也是榮登西方極樂世界的,怎麼就做鬼了呢!”孟和桐一下子竄到許清墨面前,壓著她讓她吐口水。
然后,孟和桐就被許清墨打了一頓。
七皇子和正陽公主站在一起,看著被單方面毆打的孟和桐,正陽公主想了很久,然后說道:“我記得以前的永昌侯世子,除了個是花花公子,更多的時候,還是一個正經的公子哥兒啊!”
七皇子大約是習慣了,在一旁坐下,然后看著那邊互相毆打的兩個人,滿臉的見怪不怪:“平時也還是蠻正經的,就是在許姑娘面前,會蹦跶幾下,這就像是野狗,總喜歡在打不過的人面前蹦跶兩下!”
正陽公主一直在宮里,倒是沒有見過這麼賤兮兮的野狗。不過她看著孟和桐,倒是真的挺蹦跶的:“他也就能在墨墨面前蹦跶蹦跶,這要是在別人家姑娘面前,轉個頭就要說他輕薄了!”
“可不是,要是別人家的姑娘,這會兒兩人可能已經被壓著頭拜堂洞房花燭了!”七皇子讓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著茶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你們兩個可以說得再大聲一些!”孟和桐挨了打,一臉受了氣的樣子,委委屈屈地跑了回來。
“說大聲一點,然后我再打的用力一點嗎?”許清墨冷冷的看了兒一眼孟和桐,然后走到正陽公主身邊,很用力的坐下。
孟和桐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哼一聲:“這凳子怎麼不磕死你!”
“磕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許清墨瞪了一眼孟和桐,“怎麼的,難不成你要給我做晚輩給我上供嗎?”
孟和桐愣了一下,隨后滿臉的懵。等反應過來以后,就是一臉的委屈:“許清墨,你這麼說話,就不怕我跟你大哥告狀嗎?”
“請!”許清墨眼睛都沒抬一下。
謝蘇鈺看著吃癟的孟和桐,實在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要我說,這就是你的報應,這些年,我們幾個在你手里吃的虧還少嗎?這個叫做因果報應!”
“聽到沒,因果報應!”許清墨瞥了一眼孟和桐。
但是這麼一說完,許清墨的腦兩個人吵了一會兒,最后大抵是累了,也就慢慢的平靜下來!
“你們可是來給昭陽添妝的?”謝蘇鈺看著正陽公主,輕聲問道。
正陽公主點了點頭:“是啊,墨墨準備了好多南珠啊,一個個都很圓潤,看起來就很珍貴!”
“哦?你倒是出手大方!”孟和桐挑眉,“怎麼的,難不成是為了還先前那位送你的東西?”
許清墨瞥了一眼孟和桐,知道他說的是耶魯格勝送的那個發簪:“你怎麼廢話那麼多?”
“什麼東西啊?”正陽公主有些好奇,看了看許清墨,又看了看孟和桐,“誰送了你什麼東西啊?”
許清墨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謝蘇鈺,見他也是滿臉的好奇,便明白孟和桐并沒有把這個事同謝蘇鈺說過:“沒什麼,你別搭理他!”
都是明白人,許清墨既然不想說,他們自然也不會非得追問。
不過,孟和桐總是話多,剛說完簪子的事情,后頭便又問道:“我母親今早和我說,聽說你母親在給許二爺相看?”
“你怎麼跟市井上的那些小婦人似的,什麼家長里短的事情,你都能碎嘴幾句?”許清墨看著孟和桐,儼然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