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踢到人的孟和桐忍不住挑眉,然后就拎著扇子追了雨生一整條街。
許清墨是在用過午膳以后出的客棧,她想要去府衙看看那些水賊怎麼樣了,這條水路受各地的府衙管轄,卻莫名的出現了這麼多的水賊,許清墨懷疑,官府有勾結。
何老太太本來不允許許清墨出門去的,最后還是何大娘子安撫她,何老太太才松的口。
許清墨離開客棧以后,直奔衙門。
許清墨站在當地的府衙前,看著衙門蕭條的模樣,有些奇怪的皺眉。
就連身邊的花楹和曲蓮,也覺得有些奇怪:“這里,怎麼如此冷清?”
“水賊這般猖獗,當地府衙總有說不清的關系!”許清墨冷聲說道。
曲蓮上前敲門:“來人啊!來人啊!”
大約過了有一刻鐘,才來個人,慢慢悠悠的打開門:“衙門下午不審案子!”
“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這是什麼!”曲蓮拿出一塊令牌,放在衙役的面前。
衙役皺著眉頭看了許久,然后滿臉茫然的抬起頭:“老子不識字,誰知道你這是什麼玩意兒!”
不識字的衙役……
曲蓮回頭看了一眼許清墨,發現她的臉色鐵青,便冷聲說道:“我們是寧遠侯府上的親眷,這是寧遠侯府的令牌,我們要見搶奪商船的水賊!”
一聽到「水賊」二字,衙役立刻就變得謹慎起來:“什麼水賊,我不知道!”
第264章 把柄
衙役說完話就準備關門,好在曲蓮早有準備,用腳攔住了門,她冷冷的看著衙役,眼中透露了幾分殺氣:“我奉勸你,讓你們主子出來說話,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你,你們……”
“快去!”曲蓮怒吼一聲。
衙役雖然不服,但也不敢說什麼,只能去請縣令。
“你說誰來了?”正在休息的縣令猛的坐了起來。
“說是寧遠侯府上的親眷!”衙役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縣令在屋子里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趟:“來做什麼的?”
“像是要見見搶了他們商船的水賊!”衙役回答道,“爺,水賊已經被咱們給放了,現在怎麼辦?”
“來的可是個老太太?”
“不是,是一個年紀很輕的姑娘家,看那個年紀,像是寧遠侯府上的姑娘。”衙役輕聲說道。
“姑娘?”縣令停住腳步,然后說猛的抬頭,“一個小姑娘能知道什麼?去,找幾個人來關到牢房里去,就跟他說是水賊就是了,快去!”
“是!”
許清墨在外頭等了一盞茶的功夫,衙役才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姑娘,我們縣令請您進去!”
許清墨看了一眼衙役,然后抬步走了進去。
一路上往前走,衙門的裝修布置都跟破舊,地上鋪的青磚也碎了不少,乍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的樣子。
好不容易走到內院,許清墨就看到坐在那里處理公務的縣令,許清墨一行人恭敬的低頭行禮,而縣令也趕緊來扶:“許姑娘多禮了!”
來之前,許清墨就打聽過了,縣令姓錢,在這個小地方已經待了十來年了,一直沒有往上走,聽說是因為沒有什麼功績。
許清墨不打算跟他說太多,有的沒的,只是問道:“聽說那些伏擊我們的水賊被一網打盡了,我想見見他們!”
縣令皺眉:“那都是一些窮兇極惡的人,姑娘,何必去見這些人?”
“我要見他們!”許清墨只是強調了這件事。
自從他走進這個府衙,便越發的覺得奇怪,江南富庶,每年都會有一筆款項專門撥到各個府衙,用來修葺,不論如何,都不可能會讓這個地方變得這般破敗。
所以,她合理的懷疑,這個縣令,和當地的水賊有勾結。
“姑娘既然一定要見,那就去見吧!”縣令也不推脫,“這是姑娘,還請小心些,畢竟這些人都是窮兇極惡的。萬一一個不小心傷了姑娘,在下可就真的是白口莫辯了!”
“那你還真別小看了你面前的這位許姑娘!”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許清墨回頭去看,就看到孟和桐大步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戰戰兢兢的衙役:“你怎麼來了?”
孟和桐笑:“聽說你到這里來了,就專門過來,給你撐著腰,怎麼樣,有沒有特別感動啊?”
“你一個沒有爵位的世子,能給我撐什麼腰?”許清墨看向孟和桐,輕聲問道。
孟和桐從懷里拿出印章:“誰說我沒有爵位,我只是不想那麼早讓別人都知道而已!”
面前的縣令在看到孟和桐手里的印章以后,臉色立刻變得非常難看。
“你什麼時候襲爵的?”許清墨滿臉驚訝。
“你以為我為什麼忽然下江南?”孟和桐挑眉,“就是因為一些事情要去江南辦,我這才上了船,跟著你們一起走的!”
對此,倒是沒有懷疑,陛下有愧永昌侯府,偷偷將爵位給了孟和桐,并不奇怪。
“既然,永昌侯也在,那我們,就去牢里頭,看看那些水賊吧!”許清墨看著面前的縣令,冷聲說道。
江南如今尚且還有些陰冷,可面前的縣令卻滿頭大汗,許清墨心知肚明,卻還要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催著縣令帶他們去牢里。
縣令退無可退,只能硬著頭皮帶著許清墨他們往牢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