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提是,你先給我飯吃!”
陸燼輕哂,“想吃飯,可以。從哪兒來的回到哪兒去。或者最簡單的,去找老爺子,他疼陸緒。基本上,陸緒想要的,老爺子有求必應。”
“你可以跟我離婚,選擇陸緒,對你來說是不錯的選擇。”
宋昭昭關注重點根本不在陸緒或者離婚上,她只關心一個問題。
“那你呢,你想要的,他會有求必應嗎?他在不在乎你?”
陸燼臉色又冷了。
冷哼一聲,聲音依舊疏冷淡漠,“宋昭昭,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很好,很平易近人,很好相處?”
又生氣了?
宋昭昭根本不知道陸燼生氣的點在哪兒,自個兒琢磨,應該是碰了不該碰的話題,惹他不痛快了吧?
哄一個男人好難。
宋昭昭又嘆氣。
陸燼這次真的不忍了,陰沉著臉喊夜闌,叫他把宋昭昭扔出去。
夜闌是真動手了。
宋昭昭心里慌一下,覺得陸燼太莫名其妙了,軟的不行,她就來硬的。招也招了,惹也惹了,什麼都沒得到,這個時候被打了,她也得太虧了。
怎麼都得打。
她無所謂了,豁出去。
宋昭昭像個沒骨頭的毛蟲蟲一樣,身體一癱軟,直接摟住陸燼的胳膊不放。
他身上的冷調很好聞。
干凈冷冽。
陸燼不喜歡女人的有意碰觸,臉上表情是向來的厭惡,“放手!”
宋昭昭嘴硬,“不放!”
陸燼眼皮子直跳,忍無可忍。
到底是陸少的妻子,夜闌還是知道分寸的,沒對癩皮狗一樣的宋昭昭怎麼樣,只是眼中詫異無可奈何。
敢在陸少面前這麼鬧的人,宋昭昭還真是頭一個。
她也就是仗著陸燼行動不便。
才這麼膽子大。
換作別的女人,恐怕不是少只胳膊就是少只腿了,可這個女人,偏偏是進了陸家族譜的,是陸少名義上的妻子。
夜闌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理。
只好看陸少自己了。
陸燼不是沒感覺到,宋昭昭的蹭來蹭去去,蹭的他心頭起了火,他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幾乎毫不憐惜的使勁兒。
她皮膚很光滑,也很嫩。
他再稍微的用力,就能輕而易舉的折斷她細細的手腕。
“陸燼,疼。”
“你快放開我呀,嗚嗚疼,欺負人。”
委屈喊疼的嗓音充斥著陸燼的耳膜,他沒來由的心軟,松開手。
“宋昭昭,到底誰欺負誰?”
陸燼聲音依舊冷冷的,“宋昭昭,別欺負我是個瞎子,是個不能動的殘廢。”
第10章 除非滾你懷里
一句話,讓宋昭昭的心揪起來。
她怔了怔,意識到自己太過了,可能有點欲速則不達。知道做錯了,怕適得其反,她立馬變得沉默。
握住發疼的手腕站起來。
看著陸燼,張開嘴。
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想跟他道歉,說聲對不起的,不管他有沒有錯,都是她的錯。
她沒有想欺負他。
她怎麼舍得欺負呢。
陸燼的臉陰沉的能滴水,宋昭昭咬住嘴唇,很自覺地往后退兩步。
盯著陸燼不說話。
稍后,她聲音輕輕的道歉,“對不起。”
陸燼不接受她的道歉,語調冷然,“宋昭昭,你不僅屬狗,還是會撒潑的癩皮狗!能耐啊你。”
宋昭昭眼神哀怨,“你看,我跟你道歉,你卻人身攻擊!”
陸燼說:“你哪只耳朵聽到我是在人身攻擊?”
“兩只耳朵都聽到了。”
見陸燼眉頭皺起來,宋昭昭忍不住的眨眼,小聲的反駁,“難道不是嗎?”
誰讓他不好好說話,老是攻擊她。
陸燼發現跟身邊這個小東西斗嘴也挺有意思,不會讓他那麼煩躁暴躁。如果能聽到她吃癟氣呼呼,甚至想要跳起來咬他的聲音語氣,他覺得有意思。
死寂空洞的生活里多了點兒樂趣。
“夜闌。”
“陸少。”
陸燼吩咐,“我怎麼聽到貓叫,是某個人辦事不利,還是陽奉陰違根本就沒有把貓趕走?”
陸燼倒不是討厭貓,而是他園子里養了狗,那些狗不愛咬別的動物,唯獨見到貓,就跟見到豬骨頭似的。
恨不得一口咬斷貓的脖子。
自己的能力被懷疑了,還有人品也被懷疑了,宋昭昭發現她再好的脾氣,面對陸燼,他都能挑起她的脾氣。
讓她分分鐘炸毛。
“哎,你不信任我,我真把貓攆走了。”
陸燼薄唇輕啟,重新把領口的扣子扣上,“我聽到貓叫了。”
宋昭昭找了一圈也沒看到貓,豎著耳朵聽半天也沒聽到貓叫,陸燼的耳朵不是耳背嗎?
他是怎麼聽到的?
宋昭昭四周看看,目光又回到陸燼的臉上,“我只是把貓趕走,又不是用鐵鏈子拴住它的腿。估計趕跑了它又跑回來了,你干嘛趕貓啊,萬一回來捉老鼠呢。”
陸燼微微仰頭,“我這里沒老鼠。”
宋昭昭驚訝,“為什麼。”
陸燼似乎在感受陽光,沒多久開始皺眉,夜闌看到后就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大黑傘,遮住了陽光。
宋昭昭仰頭看天,這陽光也不強烈啊。
她想,待會兒要是再下雨,陽光一照,說不定能看見彩虹。
宋昭昭還沒忘剛才的問題,她看著黑傘下的男人,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累了,還是單純的不想說話。
宋昭昭又舍不得走。
盯著陸燼的臉看了幾分鐘,越看越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