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這男人太畜生了吧!】
【但是這個女的也活該啊,她當初拒絕別人就委婉拒絕唄,非要把別人的尊嚴踩在地上,這種蠻橫又無腦的女人,下場是她咎由自取。】
【我也覺得,她當初仗著自己家有錢,就看不起人,現在墻倒眾人推了,也怪她自己當初不給別人面子,隨意羞辱別人,確實活該。】
【可是無論怎樣……都不能作為強奸犯的借口。】
【她是被慣壞了些,但這就能作為她被傷害的理由嗎?】
直播間的彈幕里又爭執了起來。
幻境還在繼續,這個男人只是第一個,等待女人的地獄才剛剛開始。
曾經的她高不可攀,是無數人仰望的高嶺之花。
現在高嶺之花墜入泥潭,無數人想要弄臟她,在她身上留下洗不去的污穢。
她成為了玩物。
而這個她曾經溫暖幸福的家,成為了囚禁她的牢籠。
她眼里的光熄滅,如這垂暮的老房子般,散發著揮之不去的死氣。
那些男人逼著她穿上純白的婚紗,當初她不愿意嫁給他們中的任何一人,現在她卻悲慘的成為供他們玩樂的玩物。
在一個寂靜無人的夜,她翻出母親在世時,為她親自縫制的一件嫁衣。
她也曾幻想過自己會有一個中意的男人。然后穿著母親縫制的嫁衣,滿心歡喜嫁給他。
直到后來,她親眼看到父親出軌,母親在絕望中自殺。
那時的她想……
男人是靠不住的!
即使父親在往后的日子一直彌補她,她卻始終像個刺猬,豎起渾身的鋒芒,拒絕那些男人靠近。
她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將嫁衣穿在身上,鏡子中的她美得驚心奪魄,她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
鏡子突然破裂一道道裂紋,里面的人影在裂痕中也跟著四分五裂。
她將自己曾經最愛的白色連衣裙剪成一條條碎布,然后系成死結,將白布投擲房梁上,再搬來一個凳子。
“砰——”
伴隨著凳子摔倒在地,她的身體就像一個沒有根的浮萍左右搖擺著。
她美麗的容顏在痛苦中逐漸扭曲,眼球從眼眶里快要吐出來,她的舌頭耷拉在唇邊,很快變成紫黑色。
她開始劇烈的掙扎,雙腿胡亂的蹬著。
她有過一瞬間的后悔,但在強烈的窒息中,這股悔意很快消失。
她想……她很快解脫了。
最后,她的身體不再掙扎。
伊寅目睹女人的悲劇,忍不住說道:“真是一個可憐的人。”
【美麗無罪,是那些可恨的人為了自己的私欲,將美麗玷污。】
【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自殺,我會跟那些傻逼們同歸于盡。】
【她身上穿著的嫁衣就是小村姑他們的任務吧!】
【小村姑快把她身上的嫁衣扒下來。】
【……你們畫風能不能別變得這麼快!】
幻境里的畫面都是假象,青璃并不能觸碰到女人的尸體,但幻境還在繼續……
女人的尸體吊在房梁上,在她死去的第三天才被人發現。
但他們并沒有把女人安葬,只是對著她的尸體啐了一句:“真晦氣,還沒玩夠呢就死了。”
后來,這棟宅子再也沒有人進來。
女人的尸體與宅子在流逝的時間里一起腐朽。
這個她曾經的家,她曾經的牢籠,在最后的時間里,成為她的墳墓。
她的尸體腐爛不堪,身上的紅色嫁衣也變得殘破,冷冽的風從破舊的窗戶吹過,她的尸體搖搖晃晃,頭頂上的房梁傳來「咯吱咯吱」
的聲響……
突然,許久沒有被打開的門破開,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看到房間里吊著的尸體發出凄慘的叫聲,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但很快,他又折了回來。
男人跪在地上對著尸體拜了三拜,嘴里嘀嘀咕咕道:“我只是進來拿幾件東西應應急,無意冒犯,還請千萬不要怪罪。”
說完,他又重重磕了幾個響頭。
臨走之前,男人表情變得掙扎,他思慮一番,最后將女人的尸體放了下來。
他嘴里念叨著:“你也是個可憐人,也不知道尸體吊在這里多久了,連個幫忙收尸的也沒有。今天我無意冒犯驚擾了你,為了賠罪,我就把你安葬了吧!”
他在院子里找到一個鏟子,然后開始挖坑,等挖的差不多了,他小心翼翼將女人的尸體放在坑里,填土埋上。
“希望你下輩子投胎個好人家,一輩子無憂無慮順風順水,別像我這樣連個飯也吃不飽。”
他對著小小的墳堆拜了拜,然后離開。
在男人走出宅子后,有陰冷的風從他耳邊吹過。
“謝謝——”
男人神色一頓,他掏了掏耳朵,自言自語道:“是幻聽吧!”
最后,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第410章 傲慢:原來嫁衣在這里
看到女人的尸體被埋葬,伊寅略微激動地說道:“所以嫁衣壓根不在后院的最后一個房間,而是跟著她的尸體一起被埋了。”
青璃看向那個攏起來的墳堆,總覺得這太過簡單了些。
“先把幻境破了再說。”
青璃抬手掐訣,眉心迸射一道金光,她唇輕聲吐出一個字:“破——”
四周突然刮起劇烈的風,一縷縷黑色的陰氣被風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