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下午吃完飯?”
“對,就在學校籃球場。”
約定好了這事,紀西云也沒有久留。
他專程跑過來一趟,好像就是為了跟她約球。
陳貝還有點疑惑:“奇了怪了,我記得紀西云不是跟鄧玉婷走的很近嗎?這幾天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的,他還來找施盼打球?”
“會不會是來給鄧玉婷找場子的?”鄭小云問。
“那倒不至于,感覺紀西云這種人不屑于做這種事。”陳貝說。
聽見她們一人一句,施盼搖頭一笑,沒有往心里去。
下午。
她吃完飯后去了籃球場。
這里還有其他系的學生也在,包括一些體育生,在籃球場附近還有一些女生在圍觀,時不時的傳來一聲尖叫。
施盼穿著之前那套紫白色相間的棒球服,她到的時候,紀西云已經抱著籃球在獨自練習運球。
周圍有其他人邀請他一起打,被拒絕了。
“紀西云。”
她喊了一聲。
紀西云一抬頭,就看見她迎著夕陽光走來,漫天的金光傾灑在她的身上,使她渾身像是被鍍上了一層光輝般好看。
后面是學校的大樓和一排排樹木,還有一些嬉戲打鬧的同學,施盼的臉上帶著淺笑,一步一步走來的時候,紀西云只感覺周圍那些吵鬧的聲音都消失了。
等施盼走近,他才恍然回神,有些不自然的一開眼,說:“我們先熱熱身。”
他們兩人像是有默契一般,不知道為什麼,紀西云總有一點點熟悉感。
就好像,這種事情以前發生過。
壓下了心里那點錯覺,紀西云忽而道:“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跟你沒有關系。”
施盼從未把這件事往他身上想過。
鄧玉婷做的事,沒必要遷怒他。
紀西云看她還是這麼冷靜,沒有再提這個話題。
他知道的,她恩怨分明,一向如此。
打起籃球來,沒一會身上就感覺到了熱。
施盼脫下了外套,單著一件白色打底衫跟紀西云打。
他的球技很好,跟他對抗的時候有一種酣暢淋漓的快感。
四五十分鐘后。
天色黑下來。
他們兩個人氣喘吁吁的坐在場外喝水。
施盼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一接通,一道有些怯生生的男聲響起:“你好,我是喬亞,我大姨喊我給你打電話,她喊我來找你,請問我到哪里來找你?”
在這男聲旁邊還有很多雜音,還能聽到小孩子花幾毛錢買糖的聲音。
“你大姨?哪位?”
施盼一口氣喝完了礦泉水,聽見這話第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喬亞有些不知道怎麼回復,只是說:“我大姨說你可以給我介紹工作的。”
“明天周末我休息,你可以到湘湘花店等我。”施盼說。
“好,那我明天早上八點過去可以嗎?”
“可以。”
掛了電話,施盼就見紀西云剛喝完水。
他吞咽口水的時候,喉結上下一動,有點誘人的味道。
收起手機,施盼穿上衣服剛打算離開的時候,紀西云就問:“你明天跟人有約?”
好像還是在花店?
“對,有點事情。”施盼道。
她天生話不多,若別人不主動問,她也不會主動說。
紀西云頷首,良好的禮儀教養讓他沒有再追問下去。
……
回了宿舍。
施盼收拾了東西回家。
她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外婆早早的睡下,只有劉美萍在打掃衛生。
見施盼回來,她才有些費勁的直起腰,說:“盼盼,咱們這房子是挺大,就是這衛生做起來有點頭疼。”
她每天在花店忙一整天,回來了還得打掃幾百平米的房子,累的腰疼。
“過幾天找個保姆,你就不用做這些事了。”
說著,她換了拖鞋過去幫忙。
劉美萍站在一邊跟她閑聊著,從店里大大小小的事,再到那些店員。
末了,她說:“你上次找的那個周小丫是真的很勤快,天天什麼臟活累活都愿意干,也是個實心眼的孩子,我想給她漲工資,又擔心其他員工心生不滿。”
畢竟只是一個小店,人手就那麼幾個,每次都是現金發工資,下來了大家也會做比較。
見她為了這點小事憂心,施盼笑道:“可以年底單獨給她一筆獎金,再定制一個加薪的規則,只要能力達到了就能加薪,其他人也會努力。”
“行,我聽你的。”
說著這些話,施盼想起來,之前周小丫打官司那件事。
事情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她一直沒有關注過,也不知道事情進展到哪一步了?
私人醫院的那位錢安源醫生,近況又如何?
一夜過去。
第二天天色一亮,施盼起來訓練的時候,劉美萍也正好起來做早餐。
現在天氣逐漸變冷,她每天早上起來得做兩個人的早餐,吃完才能去花店。
外婆也閑不住,起來了就開始收拾她那些紙皮和瓶子。
看著這一幕,施盼更琢磨著要找個保姆才行。
吃完飯,母女倆一同走路去花店。
寒風凌冽,吹的劉美萍耳朵疼。
她一邊走,一邊回頭對施盼說:“你說我能不能去考個駕照?以后掙到錢了可以買一輛代步車,趁你外婆走得動,還可以帶她去其他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