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不是普通人!
意識到了這一點,這一群小混混們后背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們以前被警察抓過,警察抓他們,他們善有一點掙扎的空間。
但在這些人手里,他們壓根無法動彈!
被施盼一拳打的眼冒金星的白虎哥,還沒緩過神,就被扣住了,一張圓滾滾的大餅臉被按在了面包車的車頭上。
那一群小混混被迫看著這一幕。
這姿勢,丟臉極了。
“盼盼,這……這什麼情況?”
何圓圓看著那一個個非同凡響的男人,再看看那一群變得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混混后,她眼里的崇拜都快冒出來了。
盼姐居然能認識這麼多身手不凡的大佬!
這也太酷了!
威武霸氣帥!
施盼見她這樣子,微微一搖頭:“下車。”
推開車門,裹著一身喜慶紅色棉服的施盼從車上下來,何圓圓緊跟其后。
太陽已經下了山,有陣陣冷風刮過。
這群小混混都追求風度穿的有點少,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冷,他們一個個的身體抖的像篩糠。
現在沒有人說話,很安靜。
施盼停留在了臉被按在車頭的肥胖男人身上。
她側過頭,問何圓圓:“昨天是誰打的你?”
第222章再遇故人
“就是他!”
何圓圓指著車頭這肥頭大耳的男人大聲說。
昨天這男人把她打的,現在鼻子動不動就流鼻血!
施盼往旁邊讓了一步,淡淡道:“還回去。”
聽到這話,余岳一把抓起白虎哥的衣服,將他提了起來。
白虎哥的一只眼眶現在一片淤紫色,正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勢被提溜著,看著那麼多小弟都被抓著看他,更是感覺社死!
何圓圓摩拳擦掌,磨了磨牙的瞪著白虎哥。接著,一拳朝他的鼻子上揍了下去。
“狗東西,叫你打我!叫你綁我!叫你騙我!”
“哐哐哐。”
三拳下去,白虎哥鼻血從兩只鼻孔流了出來,順著他痛的咧開的嘴角一直往下。
“可以了。”
清麗婉轉的好聽聲音傳來。
施盼俯下身,盯著面前鼻青臉腫的白虎哥,明媚精致的臉上揚著恰到好處的笑意,問:“想脫誰的衣服?嗯?”
她這一聲嗯,聲音很輕,但聽在白虎哥的耳朵里像是魔咒一樣可怕。
他臉色都被嚇變了。
這個女人,哪里是十八歲未經世事的小百花?
分明是一朵能吃人的黑心蓮!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放大話,求求你放過我。”
“那我問你,誰讓你綁架何圓圓來敲詐我?”施盼明亮的眸子瞧著他。
經過剛剛那些事情,即便她現在什麼也沒做。僅僅是這樣站在眼前,就給了人一種極大的心理壓力。
白虎哥連連搖頭,急急忙忙的說:“我也不知道,只是有個人聯系我,給我打了電話,跟我說了你和你朋友的信息,讓我們幫他做一件事,還給了我們一些好處費,他還說你有很多錢,讓我們問你要,你肯定會給的。”
“哦?那個人是誰??”施盼眉頭微擰。
她暗自琢磨著,重生以來,她應該沒有結什麼仇?
除了汪明強和梁達光,她還跟誰有過矛盾?
“我也不知道,我們沒有見過面,我發誓,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可能是怕施盼不相信,他一個勁的想要解釋。
施盼靠在車頭上,道:“你們說,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她看向了那一群被鉗制住的小混混。
他們不知道能不能回答,都相互看了看,還是其中一個人喊了一聲:“是真的,我們昨天還拿那些錢去蹦迪和睡女人了。”
聽到這話,施盼看向了說話的人。
是一個大概二十出頭的青年,染著一頭藍色頭發,左邊鼻翼上有一顆黑色的痣。
看見這顆痣,施盼眸光一斂,腦海中頓時回現出了許許多多快被遺忘的往事。
當初——
穿著一身廉價地攤貨的何圓圓神色憔悴,后悔的對她說。
“施盼,我真的后悔沒有多讀點書,高中畢業出來就進了廠,認識了人渣,結婚前裝的有多愛我,婚后原形畢露。”
“我要伺候孩子和他父母,每天圍繞著一日三餐,天天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停的爭吵,我們上學時說的那些誓言,只有你做到了,我卻還深陷在泥潭里。”
“我們這麼多年都住在陰暗潮濕的租住房里,沒有車沒有房,拮據的時候連孩子的學費都拿不出來,我明明才三十多歲,卻好像一眼看到了頭,我余生似乎都會這麼過下去了。”
“施盼,我真的好后悔,如果當初我能像你那樣上大學,是不是就不會認識朱鑫,不會這麼痛苦了?”
那時候,三十多歲的何圓圓被生活磋磨的沒了棱角,沒了在學校時朝氣蓬勃。反而滿身暮氣,像一個對生活失去希望的垂暮老人。
施盼不知道十多年來的何圓圓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才變成的那樣。但她記住了那個鼻翼有顆痣的男人。
從記憶中回過神。
月色掛上枝頭,陣陣涼風掠起施盼柔軟的發絲。
眼前還被抓住的青年費力的仰起頭看著施盼。
他見到施盼眼神沒有那麼明顯敵意,眼神一轉,試探的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本來不打算傷害你們,現在也算是認識了,我們以后也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了,就算是交個朋友,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