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惜剛要幫江律解釋一句,江律已經先她一步開口。
“醫生,能打麻藥嗎?”
“現在知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醫生拿過外科處理包,“這麼大的面積,打麻藥也得好幾針,更疼。”
這件事情原本就與江律無關,寧惜哪好意思讓他挨罵,忙著接過話頭。
“沒事,醫生,我忍得住。”
左手穩穩捧著寧惜的手,江律將她擁到懷里,抬手將她的臉按在自己胸口。
“別看。”
紗布上的血水已經干透,和手背的傷口都粘連在一起,醫生不得不用藥水將紗布浸濕,一點點小心地揭開。
傷口撕扯得疼,寧惜下意識地抓緊江律的襯衫。
感覺到她的動作,江律手掌輕輕拍著她的背,哄小孩子似的語氣。
“不怕,很快就好了……乖!”
男人的聲音帶著胸膛的共鳴,顯得格外溫柔。
那樣的溫柔,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溺進去。
寧惜忍不住,抬手看了江律一眼。
他真的……
心疼她嗎?
醫生幫她消毒清創,敷好藥,重新包扎。
將寧惜送到外面等候,江律跟著醫生回去診室。
“我老婆是小提琴手,以后會影響演奏嗎?”
醫生看看他關切的表情,語氣緩和下來。
“不用擔心,只是淺表燙傷,休息幾天就好。這幾天千萬別碰水,堅持涂幾天藥膏,就不會留疤。”
“謝謝!”江律松了口氣,“您再幫她多開一盒止疼藥吧,我怕她夜里太疼睡不好。”
等兩人回到公寓,已經是將近十一點。
脫掉大衣,寧惜轉身準備回房。
急匆匆從后臺出來,她身上還穿著演出服,妝都沒卸。
江律脫下大衣掛到衣架上。
“到我房間。”
寧惜腳步頓了頓,乖乖地跟著他走進主臥。
抬手扣住領帶,將領帶拉松,江律隨意地將外套和領帶丟在小沙發上。
拉好窗簾,走進浴室。
隔著半掩的門,寧惜聽到他放洗澡水的聲音。
“進來。”
男人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來,寧惜低著頭走進去。
江律站在浴缸邊,襯衣袖子卷到手肘,正彎著身試探水溫。
關掉水龍頭,他直起身走到她面前。
扶住她的肩膀將她轉過身,一顆一顆取下她盤發用的發夾。
長發一點點地松散下來,披在肩頭。
分開她的長發,江律抬手捏住她演出服的拉鏈。
拉鏈一點點地滑下去,衣裙一點點地松脫,寧惜的心跳也是一點點加快。
吃飯也好,哄她也好……
他的溫柔不過都是前戲,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她怎麼會以為,他真的心疼她?
裙衣分開,露出女孩子纖細白皙的腰背。
目光落在她分開的裙衣,江律墨眸里目光深沉。
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背,他的手掌搭上她的肩膀,低頭湊近她的頸。
只要他輕輕一抹,她的裙衣就會落下。
寧惜皮膚繃緊,汗毛都一根根豎起來。
感覺到她的緊張,江律收回手掌。
“好好洗個澡,記得手別沾水!”
“好。”
寧惜語氣溫順。
反正,不過是早晚。
江律說過,他不喜歡強迫女人。
他愿意哄她,陪她演那些恩愛夫妻的戲劇,已經算是有耐心,她不能要求太多。
江律走出浴室,寧惜單手脫掉裙衣,將自己泡進他的大浴缸。
客房的房間是沒有浴缸的,難得享受一次,寧惜想要多泡一會兒。
又怕江律著急,到底還是沒敢太拖延時間。
浴室里只有可替換的內衣,她拿過一件浴袍,直接裹到身上。
反正,一會兒也要脫,何必多此一舉?
將頭發吹干,她硬著頭皮從浴室出來。
江律不在臥室,寧惜左右看了看,原本想關掉大燈上床等他。
到底是臉皮薄,裹著睡衣坐到床邊。
房門輕響,江律走進來。
他應該是在其他浴室里洗過澡,身上穿著灰色家居裝,頭發濕漉漉的有點亂,慵懶而性感。
這樣一個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
其實,她也不算虧。
寧惜自嘲地想。
捧著水杯走過來,江律伸過右手。
“把藥吃了。”
男人的掌心里,一顆小小的白色藥片。
避孕藥?
寧惜皺了皺眉,又釋然。
像江律這種人,怎麼可能為了她束縛自己?
寧惜捏過藥片塞到嘴里,接過水杯將藥吞下去,坐在床側,任他宰割。
女孩子乖巧溫順如貓,讓人忍不住想欺負。
江律彎下身,手指輕輕撫著她的唇。
“怎麼,想和我一起睡?”
這個混蛋,明明是他想要,還要調侃她。
“江先生要是不愿意,那我回自己房間?”
寧惜紅著臉,瞪著他,語氣羞惱。
長發剛洗完有點蓬,略顯凌亂地堆在臉側。
女孩子的姿態,活脫脫一只炸毛的波斯貓。
江律終于按捺不住,低下頭來吻住她。
第25章 我弄疼你了?
兩手撐在寧惜身側,江律低著頭吻她。
寧惜沒躲閃,垂下眼簾,她配合地抬起臉。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習慣江律的親近,她并沒有絲毫與楚瑾言親熱時的反感。
江律原本只想淺嘗即止,可是懷里的女孩子格外配合。
他停不下來,情不自禁地將那個吻加深加重。
手掌也從床上移過來,隔著浴袍揉著她的腰。
男式浴袍原本就寬大,被他拉扯的松脫,一點點從她的肩上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