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楚瑾言猛地打斷她的話,怒吼出聲,“你在說謊,你一定在說謊,我知道……你和她們不一樣,我的小惜和別的女人是不一樣的!”
眼前的男人,明顯已經有幾分歇斯底里的狀態。
寧惜嗅到他身上危險的氣息,沒有再試圖去搶手機。
她側身,從楚瑾言身邊跑過去。
一把抓過外套,大步逃向門口。
“小惜!”
楚瑾言追過來,在她將門拉開之前,一把抓住她,將她按在門上。
“你剛剛是在說氣話,你和江律在一起,只是為了氣我,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放開!”
手臂被他抓得生疼,寧惜猛地抬起兩手將他推開。
“我沒有說謊,江律就是比你強,我就是喜歡他!”
轉身,她抓過門把手,想要將門拉開。
門被反鎖,一下沒擰開。
寧惜想要打開門鎖,楚瑾言已經撲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甩回房間。
寧惜后退幾步,重重地摔在洗手間外的地毯上。
“小惜!”楚瑾言忙著沖過來,扶住她的胳膊,“我不是故意的,沒摔疼吧?”
寧惜用力掙開,“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楚瑾言后退兩步,差點摔倒。
凝視著拉緊著浴袍,一臉厭惡地看著他的寧惜。
想起之前她和江律親熱的樣子,嫉妒和憤怒瞬間燒盡楚瑾言的理智。
“這麼多年,你都沒主動親過我一下,為什麼要吻她?”
沖過來,他一把將剛剛坐起身的寧惜,推倒在地。
“不喜歡我碰,你喜歡讓江律碰是嗎?”
眼看著他扯開領帶,寧惜慌亂地爬起身,逃出洗手間。
不等她將門閉緊,楚瑾言已經沖過來,將門撞開。
寧惜連退幾步,摔在洗手間一角。
“不讓我碰,今天……我……我他媽的還非碰……不可了!”
楚瑾言像野獸一樣撲過來,壓住她,唇就去吻她唇。
寧惜躲閃著,掙扎。
無奈力量懸殊,根本無法掙脫。
楚瑾言吻不到她,索性去拉扯她的浴袍。
男人帶著酒氣的呼吸,親在身上粘濕的嘴唇,還有那雙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的汗濕手掌……
寧惜仿佛又回到中學時,那個雷雨交加的晚上。
“放開,別碰我……放開……”
她拼命掙扎,眼前卻是一陣陣的暈眩。
夏輕韻偷偷加在礦泉水里的安眠藥,已經開始發揮作用。
眼前的視線一陣模糊,寧惜的掙扎越來越無力。
嘭!
鎖著的房門被人一腳踢開。
在楚瑾言將她最后一件衣服扯開之前,江律大步沖進浴室。
一把將楚瑾言從她身上拉開,揮手一拳,狠狠擊在楚瑾言臉上。
楚瑾言后退兩步,撞在洗手臺上,血從鼻子里淌出來。
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江律揮手又是一拳。
這一拳,他已經用上全力。
楚瑾言直接飛出去,摔在浴室外的地板上。
江律大步追出來,對著楚瑾言一通拳打腳踢。
楚瑾言毫無還手之力,連滾帶爬地逃開。
眼角余光掃過桌子上的玻璃煙灰缸,江律一把抓在手里,揮手就砸。
“江總!”許沉追進客房,看到這個情景,忙著飛奔過來,抱住他的胳膊將他拖開,“你冷靜點!”
“滾開!”江律大罵,“今天我就是要他死!”
“江總!”許沉緊緊抱著他,“要是打死他,您也負刑事責任的!”
”滾!”江律瘋子一樣將他甩開,一臉將滿臉是血的楚瑾言踢倒在地,“老子就是坐牢償命,也他媽要他死!”
許沉急吼,“寧惜小姐怎麼辦?!”
聽到「寧惜」這兩個字,江律抓著煙灰缸揮下來的右手,僵在半空。
他轉過臉,看向洗手間。
洗手間一角,寧惜兩手緊拉著重新裹好的浴袍,縮成小小的一團,全身顫抖如一片秋風中的落葉。
江律咬著牙,猛地揮手,將煙灰缸砸在楚瑾言身上,轉身沖進洗手間。
脫下身上的大衣裹到她身上,感覺到他的觸碰,寧惜如驚弓之鳥,下意識地掙扎著。
“放開我……別碰我……放開……”
任她抓他、打他……
江律溫柔地幫她拉好大衣,抬手捧起她的臉。
“是我……惜惜,我是江律,江律啊,你老公……你不認識我了……你仔細看看……”
抬起臉,寧惜用力眨眨沉重的眼皮,終于認出那張熟悉的臉。
嘴唇顫了顫,她撲過來,兩手緊緊拉住他的襯衣。
“你……你怎麼才來啊?!”
緊緊抱住她,江律心如刀絞。
“對不起,是……是老公來晚了……沒事了,惜惜,有老公在呢,不怕……啊不怕……”
第49章 她受得了嗎?
取出手機,對著楚瑾言拍下幾張照片。
許沉走過來,抬起右腳,狠狠在楚瑾言背上踢了一腳。
“還他媽不滾,等死啊!”
這種時候,江律對楚瑾言大打出手沒事。
要是真的要他的命,那性質可就變了。
跟在江律身邊幾年,這是許沉第一次,看到江律如此失去理智。
那個男人如果再瘋起來,連許沉也沒有足夠的自信,他還能控制得住局面。
眼下,讓楚瑾言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已經被打懵的楚瑾言回過神來,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出客房。
許沉暗松口氣,走到浴室門口。
他沒進去,也沒往里看。
“江總,樓上房間已經辦好入住手續,您先把太太帶過去吧?這里我來處理!”
“我知道了。”
江律仔細拉緊大衣,將寧惜裹得嚴嚴實實,連臉也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