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她明顯有點喘。
“我錯了,我下次注意。”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江律,她肯定已經被楚瑾言糟蹋。
寧惜無法想象,那時的她會是什麼樣子。
江律挽救的不止是她的清白,還有她的整個人生。
她欠他的太多。
現在,別說哄他,江律要她的命,她都會給得毫不猶豫。
看江律還是沉著臉,她晃著他的胳膊,軟軟撒嬌。
“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好不好?”
目光落在她額側的擦傷,江律的語氣,到底還是軟下來。
“走吧。”
兩人一起下樓,坐上司機開過來的車。
車子駛出城區,來到一處江邊的開發區,在一座現代化的三層白色建筑前停下。
跟在江律身后下了車,寧惜疑惑地左右看看。
“這是什麼地方?”
“我們投資公司在海市的分公司。”
江律簡單說明一句,將她帶上臺階,來到三樓的員工休息區。
這里,除了茶水間和休息用的沙發之外,還有一片健身區域,擺放著很多專業的健身器材。
拉開柜子,江律拿出一件自己的衛衣丟給她。
“換上。”
寧惜聽話地抱著衣服走進換衣間,將衛衣換到身上。
衛衣有點大,她不得不把袖子卷起來。
看她出來,江律從架子上拿過一對拳套,戴到她手上,將她拉到懸在半空的沙袋前。
站到她身后,幫她抬起兩臂,擺出一個拳擊的基本姿態。
“現在……出拳!”
因為身體弱,寧惜一向很少運動,對運動即不擅長也不感興趣。
不想讓他不高興,她配合地揮出一拳。
“用力點!”江律在身后提醒,“手臂伸直,不要彎!”
寧惜用上力量,又揮出一拳。
江律走過去,站到沙袋后面,“就你這個樣子,還想擊敗楚瑾言,給你爸爸和哥哥報仇?”
寧惜皺眉,“我不想聽他的名字!”
“怎麼,連他的名字都聽不了?”江律冷哼,“別忘了,現在你們天寧集團,還有30%的股權在他手里!”
寧惜氣吼出聲:“我說了,別提那個混蛋!”
江律伸手扶住沙袋,將沙袋推到她面前。
“因為你怕他,對嗎?”
“我沒有!”
寧惜氣吼出聲。
“你有,現在你連見他的勇氣沒有!”
“誰說的,現在他要在我眼前,我就……一拳打過去!”
注視著眼前的沙袋,眼前閃過楚瑾言的臉。
寧惜猛地上前一擊,狠狠將拳頭擊在沙袋上。
“楚瑾言……”
“我要讓你身敗名裂……”
“我要讓你一無所有……”
一拳,兩拳,三拳……
她一拳比一拳重,一拳比一拳狠。
只把眼前的沙袋當成楚瑾言,一次又一次用盡全身的力量,將拳頭揮出去。
“我要讓你……為你做過的所有事,都付出代價!”
一直到全身是汗,累得全身虛脫。
寧惜退后兩步,一屁股坐在健身區域的防摔墊上。
“我不怕他!”她抬起臉,滿臉是汗瞪著走過來江律,“我不怕楚瑾言,我一點也不怕他!”
江律沒出聲,展開兩手,將擦汗的毛巾罩到她頭上。
“那就好。”
蹲下身,他兩手扶住毛巾,溫柔地抹掉她臉上的汗。
“因為,你很快就會再見到他!”
“所以……”寧惜從毛巾下面抬起臉,隔著毛巾間的空隙看過來,“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帶我到這里來的?”
“下周天寧集團董事例會,我要你陪我一起出席。”
江律抬起右手,拿開她頭上毛巾,幫她解開手上的拳套,擰開一瓶運動飲料遞到她手里。
“別忘了,你現在是江太太,我不許你給我丟臉!”
寧惜接過運動飲料,大大地灌下幾口。
抬起右手,用手背抹一把唇角的水漬,一臉倔強地站起身。
“好!”
第54章 江太太不會愛上我,舍不得和我離婚吧
黃昏時分,江律親自送寧惜到演出現場。
當晚的演出,夏輕韻并沒有出現,聽說是請了病假。
樂團里沒有人知道出過什麼事,陳晨看到江律出現,也就沒有再追問寧惜半夜換房的事情。
畢竟,人家老公都來了,夫妻二人一起住也是應該的。
只是看到寧惜臉上的傷,她才關心地詢問一句。
寧惜只推說是不小心磕到,蒙混過去。
之后的幾天,江律也和寧惜一起留在江城。
每天晚上,她演出結束,他都會親自接她到公司,練習拳擊。
每晚,寧惜都被他累得一身臭汗。
回到酒店洗個澡,趴到床上就能睡著,別說做噩夢,連胡思亂想的力氣都沒有。
一直到演出結束后,兩人才一起回到燕京城。
周一上午,寧惜早早起床。
知道今天就要見到楚瑾言,清晨洗漱之后,她特意坐到化妝臺前,盤起長發,認真地化好一個精致的妝。
在那個人渣面前,她不想顯示出半點的挫敗和狼狽。
篤篤篤。
房門被人敲響。
她起身拉開門,江律站在門外,兩手里各提著一個大紙袋。
走進她的房間,他隨手將紙袋放到一旁。
從其中一個里面捧出一只黑色木盒,放到她的梳妝臺上。
“這是給你的。”
寧惜疑惑地翻開盒蓋。
黑色絲絨上,擺放著一套精致,又不失貴氣的矢車菊藍寶石首飾。
寧惜認得,那是全名知名珠寶設計師,今年的經典力作。
藍色矢車菊的花語,遇見即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