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天兩頭受傷,這叫如意?”
陳策犀利反駁,葉臨星不但不惱,反而一臉驕傲,“可我立功了。”
這話一出,眾人沉默。
這事就不知道怎麼算,他受傷了是事實。
但他救了人,救的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很多個也是事實。
更別提此次事件還是由他起的頭,按照政策來算他這次二等功跑不掉,活的一等功也可以盼一盼。
念及此處,陳策和席從法頓時嫉妒的面目全非。
“你也就靠你媳婦,不然楚秋云抓不到。沒有楚秋云落網,狐貍不可能被挖出來,白大勇他們這些潛伏了小二十年的人,更不可能被挖出來。”
越說越心酸,越說越嫉妒的陳策來了句,“兄弟,你家媳婦我嫂子還有姐妹嗎?”
“有的話給我介紹一個。”
“沒有,我家媳婦三代獨女。”
“堂姐妹表姐妹其實也行。”
“你是不是傻,都說了三代獨女,同姓的自然不可能有堂姐妹,至于表姐妹ꞏꞏꞏꞏꞏꞏ”
“如何?”
“也沒有。”
席從法來了興趣,“沒堂姐妹還說得過去,表姐妹也沒有這個就說不過去了,你丈母娘就沒兄弟姐妹?”
“這個還真沒有。”
都說了簡家不養閑人,不論男女。
“我丈母娘啊,”
咂咂嘴,他一臉佩服道,“比我媳婦還女中豪杰。”
“怎麼個豪法?”
陳策他們來了興趣,做起了愉悅的吃瓜群眾。
“我丈母娘很小的時候就在滬市街上流浪,有個老乞丐見她可憐,也可能是合了眼緣,遂問她要不要做他孫女。”
“丈母娘同意了,然后爺孫倆相依為命。老爺子也是個本事人,雜七雜八的東西會的有點多,都教給我丈母娘了。”
“本意是想讓她有生存能力,卻不想我丈母娘直接把路子走偏了。”
怎麼個偏法他也不清楚,媳婦沒說。
“反正她最后入了黨、成為我軍的一員,后因意外認識了我老丈人,和老丈人組建了家庭后跑鄉下過起了安生日子。”
這樣的人在抗戰前很多,有因傷殘疾回鄉的,有尸骨無存無法落葉歸根的,像他丈母娘這樣全須全尾活下來的也有,但不多。
“我媳婦的彪有一部分來自我丈母娘。”
丈母娘是真的猛,全國大部分地方都跑了一遍。
“如果她真的有兄弟姐妹,而兄弟姐妹又有孩子,我覺得按照遺傳學來說應該和我媳婦一樣彪。”
“你們把握不住。”
這話席從法他們可不愛聽,“怎麼就把握不住了,我們跟你一樣聽話不就行了。”
“只聽話沒用,還得扛揍,你們有我皮粗肉厚耐得住打?”
他振振有詞,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陳策他們就很無語,搞不明白什麼時候扛揍成了男人的優點。
“你們確實得抓緊了,別等我家崽兒都十多歲了,你們還連個媳婦都沒有,到了那個時候可就是我崽兒壓著你們崽兒揍了。”
這話聽著就特別氣人。
陳策咬牙切齒,“你給老子等著,等我干兒子周歲宴結束,我就讓我媽去找媒婆給我說親。”
“我也找。”
席從法也憋不住了,不能小時候他們被葉臨星揍,長大了他們的娃還要被他娃揍。
得抓緊時間找對象結婚,最好年底前把終身大事解決,年后懷上,年尾生下來。
這樣年齡差不會太大,到時候真打起來了,他家娃也有一拼之力。
就這樣決定了。
“我到時候生個雙胞胎,就不信兩個打不過你家一個。”
“還真打不過。”
葉臨星咧嘴笑出一口大白牙,“我之前忘了告訴你們,我家兜兜繼承了他媽的大力。”
陳策他們不相信,不可能好事全被一個人占了。
“你別是蒙我們。”
“絕對沒蒙,他之前就拍碎過炕柜,給我一巴掌還把我胳膊拍腫了。”
陳策他們呵了聲,這一聽就是假話,才多大的娃兒,哪可能這麼猛。
嘴上質疑著,但心里始終不踏實。
然后,他們在將葉臨星送到家后,沒憋住拉了簡月嵐道,“嫂子,問你個事。”
“什麼事?”
“兜兜是不是繼承你的大力?”
“啊。”
她點了點頭,“確實繼承了我的大力。”
話剛出口,她就看見陳策和席從法的表情變了,如喪考妣一樣。
頓時慌了,“怎麼了?”
這表情講道理,她有點慌。
“沒戲了。”
陳策呢喃,席從法更是一臉悲痛道,“完了,又要被壓一輩子。”
他們這批葉臨星的發小倒霉,看樣子他們的崽子更倒霉。
好歹葉臨星熊歸熊,卻在正常人范圍。
繼承了嫂子大力的兜兜小崽兒,這長大了妥妥不在正常人范圍內啊。
越想越絕望的兩人互相碰了個眼神后,跟簡月嵐道,“嫂子,我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
“對了,如果可以的話,請把星星狠狠揍一頓。”
葉臨星眼睛驟然瞪大,“人話否?”
簡月嵐也覺得挺不講道理的,“給我個理由。”
“嫂子你自己問他,我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
時間不早了,忙活了這麼久他們也累的夠嗆,今兒又被打擊慘了,急需好好休息撫慰一下受傷的心靈。
本著這一年頭,陳策和席從法頭也不回的離開。
目送兩人遠去的簡月嵐關上門,看向碎碎念罵他們不是人的葉臨星,手指戳了戳他吊著的胳膊,冷笑,“你可真是好樣的,又掛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