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咽了口口水,簡月嵐問阿塔,“叔,你知道這根橫木是什麼木頭不?”
“知道!”
阿塔點頭,不以為然道,“不就是黃檀木麼。”
“它還有個名字,叫黃花梨木,您知道不?”
“知道。”
簡月嵐一臉懵逼,“知道你還賣?”
“留著也沒用啊,我家又沒錢建房子。”
這話好有道理,因為沒錢建房子。所以這麼大一棵黃花梨木也就沒了用武之處。
但凡簡月嵐道德感低下一點,她保準二話不說將這棵用來做來橫木的黃花梨木買了。
可偏偏她知道黃花梨木的價格。
“黃花梨木挺貴。”
她提醒,阿塔嗯了聲,“你要可以便宜點給你,但便宜不了多少,畢竟重量在這。”
簡月嵐心里就有了數,阿塔叔這是知道黃花梨木的價值。
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沒負罪感的談生意了。
“您報價!”
阿塔伸出一只手,“這個數。”
“成交。”
五百塊買這麼大一棵黃花梨木,她賺大發了。
這下遲疑的變成了阿塔,他說,“妮兒,你確定要?”
“確定!”
然后,這棵黃花梨木被簡月嵐以五百塊的價格買了下來。
除此以外,她又買了一根橫木,這次是普通橫木。
黃花梨木她打算先收藏,等時機到了,做成家具或者別的都行。
拿來做木頭人,是萬萬不可能的。
兩根橫木被阿塔找人幫忙送回了家,老爺子老太太都是有眼力見兒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黃花梨木的真正價值。
等阿塔拿著錢離開后,老爺子一個健步竄了過來,“知知,這麼大一根黃花梨木現在是你的了?”
簡月嵐嗯了聲,拉著老爺子來到黃花梨木跟前,“爺爺,您看看這根橫木能不能做家具?”
早已研究了一番的橫木的老爺子,擲地有聲吐出一個字,“能!”
“黃花梨木真正有「格」的地方,在于中間的芯材。”
他指了指芯材的位置,感慨道,“自古家具行業有句話:人有三六九等,木有花梨紫檀。”
“這個花梨指的就是黃花梨。”
再次圍著這根橫木轉了一圈,他給出準確的評價,“你買的這根,少說也有三四百年的年頭。”
“這麼多年?”
老爺子嗯了聲,開始犯愁了,“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大一根橫木你準備怎麼安置?”
“做家具。”
簡月嵐早有準備,“我給我大伯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給我把這根黃花梨木做成家具,邊角碎料做成珠串,您覺得如何?”
老爺子覺得這個計劃可以,就是——
“你大伯愿意來?”
“肯定愿意。”
她大伯沒別的愛好,就喜歡玩木頭。
心心念念都是玩一次梨木,然而東北不長梨木,大伯的念想只能成為念想。
現在她有了這麼大一根黃花梨木,大伯要是知道消息了。就算這根梨木只能做一張小凳子出來,他老人家也會顛兒顛兒的過來。
“那先放著,等你大伯來了再說。”
“好。”
黃花梨木放在了后院,另外一根普通的橫木直接放在前面院子里。
然后,簡月嵐跑后勤處借了木工工具,回來化身為木工開始吭哧吭哧做木頭人。
忙活了幾個小時后,院子里繼多了個沙坑和貓爬架后,又多了一大一小兩個木頭人。
大吉它們對木頭人好奇的不行,先是圍著兩個木頭人轉了一圈,接著湊過去聞聞味道。
然后……
它們對著木頭人就是迅猛如虎的喵喵拳,速度是真的快,力氣也是真的大,打的木頭人邦邦響。
老太太倒抽一口涼氣,“這爪子都不疼的?”
她聽著聲音都覺得疼。
“肯定疼。”
沒見幾只傻貓速度都慢了下來麼,瞳孔也出現了變化。
果不其然,幾乎是簡月嵐話音剛落下的瞬間,幾只停爪離弦之箭似的沖到兜兜跟前,扯著嗓子抑揚頓挫的叫喚,毛茸茸的爪子還指了指木頭人。
告狀的意思極為明顯。
和大吉它們自有一套溝通方式的兜兜,表示他很為難。
他看看大吉它們,又看看兩個木頭人,沉默兩秒后伸手摸摸大吉的頭,奶聲奶氣道,“對不起啊,我打不疼它們。”
大吉瞳孔地震,喵了聲,一副你怎麼沒出息的樣子。
小兜兜理直氣壯,“我還小,等我長大了就打的過了。”
這話一出,大吉轉頭就走。
小吉它們立刻跟上,喵喵叫著交流著什麼。
小孩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氣得小臉通紅喊道,“你們回來,我讓媽媽幫你們報仇。”
簡月嵐,“???”
她一個看戲的,為什麼要淪落到幫六只貓報仇的地步?
正琢磨著要不要拒絕時,小孩兒已經領著轉身回來的大吉它們來到她跟前。
對上七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簡月嵐腦袋一熱來到大木頭人跟前,擺了個起手式,“兒子,看好了。”
“好---”
小孩兒拉著長長的尾音應好,大眼睛直勾勾看著她。
察覺到他灼熱又難掩好奇的視線,簡月嵐出拳了。
邦邦的聲響中,被她固定在地上的木頭人被打的左搖右晃,小孩兒跟看猴戲似的,激動的小臉通紅啪啪鼓掌。
“媽媽加油,打洗它咔嚓——”
突如其來的聲響讓所有人都愣住了,簡月嵐卻心下一個咯噔,果斷停手去看木頭人,結實的木頭人出現了幾條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