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我說不清楚,應下卻是可以的。
“叭叭!”
圈圈拍著小巴掌喊了聲,葉臨星轉頭看著他,“是爸爸!”
“噗噗。”
“都指望不上。”
他唉聲嘆氣,“我啊,是個可憐的老父親沒錯了。”
“再大點就好了。”
簡月嵐不是很有誠意的安撫了一句后,拎著籠子問簡爸,“爸,這鵝是不是需要洗個澡先?”
“我來弄。”
大鵝洗澡,虧他閨女想的出來,也不怕把鵝洗死。
不就是擔心亂七八糟不好的東西影響孩子麼,他拿去抹點藥粉啥蟲都得跑出來。
簡月嵐一聽趕緊把籠子遞過去,她爸都可以干獸醫了。不但無師自通學會了用中草藥給大吉它們驅蟲,還弄了藥抑制它們發情。
鵝而已,手到擒來的事。
簡爸提著籠子轉身離開,卷卷和圈圈一看急了,伸著小手扯著小嗓子口齒清晰喊要。
葉臨星拿兩個寶貝蛋沒轍,跟簡政中一人抱了一個去看簡爸處理鵝。
“當初兜兜要貓,現在姐弟倆要鵝,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爺爺端著茶杯笑,表情很是驕傲的樣子。
太奶瞅了他一眼,慢條斯理道,“緣分天注定。”
這話得到了爺奶的高度贊同。
當初如果他們不回去祭祖,就不會遇到危險又運氣很好的被知知救了。
孫子也不會跑去看他們,從而和知知意外相遇。
雖然相遇的那天,孫子被打的很慘,但緣分牽起來了。
“我當初真英明!”
爺爺笑出滿臉褶子,“我算是他們倆的大媒人。”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來。
兜兜噠噠跑了進來,“媽媽,我的小炮仗在哪里?”
“這呢。”
簡月嵐從多寶架的抽屜里拿了兩盒小炮仗遞過去,“和哥哥他們玩的時候注意安全。”
“知道。”
現在的小炮仗其實是小鞭兒,和后世的擦炮有點像,聲音小,傷害性也小。
還經常出現啞炮。
但對于孩子來說,啞炮也有新玩法。
折斷,將火藥倒在地上,再點燃看呲花也是一種樂趣。
拿著炮仗出去的兜兜和書硯他們去了門口玩,炮一響,左鄰右舍家的小孩兒跟著出來了。
然后,關寧路的氣氛瞬間熱鬧起來。
簡月嵐他們坐在屋子里,都能聽見外面傳來的笑聲、尖叫聲。
小大人一樣的兜兜,也只有這個時候才像是個孩子。
被葉臨星和簡政中抱去看鵝的卷卷和圈圈對外面的熱鬧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鵝也顧不上看了,啪啪拍打著老父親和舅舅的手臂嚷嚷著要。
這次的要是要出去看熱鬧。
郎舅倆碰了個眼神,無奈丟下簡爸一人抱著娃出去看熱鬧。
咔咔的魔性笑聲隨之而來。
玩的太瘋,笑的太張狂,晚間睡得死沉死沉的三個孩子,尿床了。
姐弟倆跟著哥哥睡,簡月嵐和葉臨星睡,夫妻倆沒能第一時間發現尿床。
還是兜兜起來整理床鋪鬧出的聲音把他們驚醒,才發現。
“你尿的?”
葉臨星一邊嫻熟無比的給三個小崽子換褥子床單,一邊問換了身干凈睡衣的小兜兜。
小孩兒光著腳丫子,聽見爸爸的話腳趾頭動了動。
“我做夢夢見找廁所,到處找不到憋不住就尿了。”
瞅了眼在爸爸媽媽床上咔咔笑的弟弟妹妹,他搓了搓小胖臉,“我估摸著妹妹和弟弟也跟我一樣。”
“希望天亮了是個大晴天。”
小孩兒一臉惆悵,“不然被子上的地圖曬不干。”
“沒事,家里不缺被子。”
簡月嵐不以為然,拿了衣服往打理干凈的卷卷身上套。
小姑娘還以為媽媽在和自己玩,小手不是和她搶衣服,就是搶她的手。
圈圈見了爬過來加入到搶衣服搶手的隊伍中,簡月嵐哭笑不得,手快系上衣服帶子將卷卷推到一旁,抓了圈圈的小腳丫給他把衣服也換了。
相比卷卷的乖巧,圈圈跟患了多動癥似的,對穿衣服極其不配合。
小腳丫亂踢,小手也忙的不行,還仰臥起坐來抓她的手。
可惜,干不過媽媽,最后還是穿上了連體服。
“媽媽你耐心真好。”
兜兜爬上床逗弟弟妹妹玩,想到了同學的話,“我們尿床你和爸爸也不罵我們。”
夫妻倆面面相覷。
尿床為什麼要罵?
誰小時候沒尿過床了,小孩子發育都沒完全,七歲之前尿床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
再說了,他們家孩子又不是天天尿床,兜兜從出生到現在的尿床次數一只手都數的出來。
“你有同學尿床被罵了?”
“還被打了。”
想起同學,小孩兒唉聲嘆氣,“我那個同學是真的可憐,以前我不知道有了后媽就有后爸是什麼意思,通過陶樂樂我懂了。”
“自從他有了后媽,他就進入了吃不飽穿不好的生活,還天天挨罵挨打,滿身的傷。”
“老師、街道辦、工會之類的沒去家訪?”
“有去,但沒什麼用,陶樂樂還是會挨打。”
小孩兒擰起了眉頭,“爸爸媽媽,你們大人怕什麼?”
這是想通過他們了解大人害怕的事,然后對癥下藥想辦法幫助陶樂樂同學。
有這份心是好的,他們也愿意配合幫助,就是吧——
“兒子,每個家庭的情況都不一樣,我和你媽媽其實不具備參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