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處理傷勢,去哪里不能處理?
嫉妒心作祟,她不敢再想下去。
許幼晚深吸口氣,強行平復下心里的妒忌,開了鐵防盜門的鎖。
推門而入,弟弟許安已經坐在客廳等她等睡著了,看見她進來,眼里還帶著顯而易見的迷糊:“姐,你回來了?”
“嗯。”許幼晚心不在焉在鞋柜處換鞋,視線一轉,卻忽然看見了一雙并不屬于這里的男士皮鞋。
她心跳突然加快,小聲問了句:“是爸爸來了嗎?”
許安點頭。
“爸爸還問我你是不是談男朋友了,我說沒有他還不信。姐,你是不是真的背著我談男朋友了?什麼時候帶我見見姐夫呀。”
許幼晚看向廚房的方向,手腳冰涼,整個人僵在原地:“還……還問別的了嗎?”
“沒有。”許安不明所以搖搖頭,話剛說完就見許成良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臉上的笑在看到許幼晚之后消失殆盡,整張臉沉下來。
“幼晚,你跟我來陽臺。”
許幼晚身形僵硬,干巴巴應下一句。
“好……”
兩人到了陽臺,她連頭也不敢抬,只聽許成良語氣很冷:“我也不跟你多廢話,你應該能明白我在說什麼,現在,立刻和他斷了。”
許幼晚一愣,沒反應過來,不可置信抬頭。
“為什麼?”
“你問我為什麼?你真以為他能看得上你?他要不是因為我……”許成良恨鐵不成鋼,欲言又止了半天沒把話說出來,嘆口氣道,“算了,總之沈逢西他不是你能招惹起的人,你趁早給我斷干凈。”
許幼晚眼瞬間紅了:“爸爸你幾年沒回來看過我和小安,一回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嗎?”
許成良皺眉:“我也是沒辦法,你阿姨那邊看得緊,而且最近我也……”
“我不會分手的。”許幼晚倔強別過頭去,“就算他對我有所圖也好,要害我也罷,我就是喜歡他這個人,只能留住他我做什麼都行。”
“胡鬧!”
許成良越說越氣,一巴掌扇了過去,“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女兒,你當什麼不好你當人小三,你有沒有禮義廉恥!”
許幼晚耳朵轟鳴聲一陣陣,臉上刺痛,她淚簌簌掉下來,自嘲笑道:“我就是小三的女兒,你指望我能有什麼德行,無所謂,反正我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不是嗎?”
“你……你簡直無藥可救了你!”
許成良氣急,接了個電話走了。走時發了好大的脾氣,原本就年久失修的防盜門被他一摔,重重搖晃了好幾下,吱扭吱扭費力晃動。
等他離開后,許安才敢跑過來,又害怕又緊張:“姐,怎麼回事,你沒事吧?爸爸好不容易來一次,你怎麼惹他生了那麼大的氣。”
許幼晚抹了把淚,輕閉上眼。
“小安,我們本來就是靠自己活著的,他來不來與我們無關。”
她只是覺得不公平。
憑什麼,憑什麼從她生下來就要和弟弟藏在家屬樓里,撿別人吃剩的白菜煮粥。直到十歲才有自己的身份和名字,而許成良的親女兒卻報了十幾個興趣班,隨隨便便就能出國留學。
憑什麼?
總有一天,她要讓他們都看看,她也可以坐上沈氏集團總裁夫人的位置,等那一天,誰還會在乎她是以什麼手段爬上來的,眾人能記住的,就只有沈太太許幼晚。
而她,也可以活得光明正大。
第二十一章 醉酒
元旦前的最后幾次排練,臺里都忙翻天了。
孟瓊幾乎一兩個星期沒回過家。
一個胡旋舞節目的舞蹈演員受傷,替補也不能及時趕到現場來排練,整個節目都有可能被替換掉,孟瓊幾乎無暇顧及,手機放在那一天都掉不了十幾格電量。
經上次一別,再見到沈逢西時,儼然是她沒想到的結果。
這次合作商聚餐,孟瓊已經以忙為由推了三四次,可還是拗不過臺長再三邀請,不得不跟著他上了酒局。
和上次新年盛典不同,受邀的這幾位權貴人物,和臺里的合作都動輒八九位數額,實力可覷,算是圈子里的金字塔頂尖。
孟瓊在酒局開始之前,便早早到了預約的酒店,和臺里幾個公關部門的主管負責接洽,確保每位老板的喜好和忌口。
在看到名單里那個熟悉的名字時,她沒多做停留,繼續將單子掃到了底。
夜幕降臨,落地窗外是霓虹浮華的光景,川流不息的車流。
不久,受邀的老板陸續到場。
孟瓊去迎上走來的李總,淡笑著打起場面話:“好久不見了李總,您夫人的腰最近好些了嗎?”
李總笑:“倒還真的多虧了孟導演你上次托人送來的中藥,我家那位說比我之前請的那些個理療師傅效果都好,讓我見了面一定要好好謝謝你,請你來家里吃個飯。”
“您客氣,不過是朋友介紹的土方子,能幫上夫人的忙就再好不過。”孟瓊回笑得謙遜。
剛進行那會,她其實連接觸這些老總的機會都沒有。
這些人打心底就瞧不上她,明里暗里挑刺和針對,一杯也要罰成三杯來喝,場場喝到最后就只能蹲在衛生間吐,等胃都吐空了,再喝下兩袋酸奶救急,然后跑出去接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