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內的場景,是一樣都看不見。
“這樣看不清。”
姜綰看了一會兒,除了能看到門口以外,什麼也看不見。
正準備摸索著爬屋頂時,君玄澈忽然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走。”
隨即一個飛身,躲進了旁邊一棵大樹上面。
姜綰有些錯愕。
堂堂攝政王,怎麼爬樹爬得比她還溜。
美男形象呢!
姜綰同樣躲進了樹里,毫不客氣地說,“你往旁邊擠擠。”
“……”
兩人就這樣,躲在一棵大樹上,站得高看得遠,這會兒透過樹枝的縫隙,可以看見大門內的情景。
一箱又一箱的貨卸了下來。
有專人過來清點,再按類排放后,很快又運送出去。
許久,也沒看出什麼貓膩。
期間,姜綰和君玄澈離得很近,幾乎是衣袖貼著衣袖,周圍除了樹葉隨風摩擦的聲音,便只剩兩人的呼吸聲。
姜綰有些尷尬,主動挑了個話題,“假金器背后的主使,是不是京城里某位大人物?”
君玄澈淡淡的嗯了一聲。
姜綰會意,“什麼大人物都得驚動你親自出面,你這個攝政王,還真為明安國的百姓負責。”
假金器流入市面,一旦被人買走,這得多坑人。
“負責?”君玄澈恍惚聽到這兩個字,只覺得好笑,視線掠過身側的人,眸中意味不明。
姜綰剛剛點頭,便聽身旁的人,嗤笑一聲,滿臉無謂地說——
“錯了。”
“本王只想,讓那人嘗一嘗,親痛仇快的感覺。”
短短一言,讓姜綰聽得莫名后背發寒,擰眉往君玄澈的側臉看去,只見他漆眸深深,樹影里的光打下來,一半黑暗落在他的臉上,讓人無從辨別他此刻的心境。
莫名的,姜綰將此刻的他,和在云臺寺里的他,聯系在了一起。
姜綰安靜了許久,沒再說話。
在樹上待了太久,姜綰索性直接抱著一根樹干坐了下來。
直到午時過后,外面忽然又來了一批貨。
足足有十車的樣子,貨到了后,院里的人幾乎都跑了出來,以最快的速度將貨抬了進去。
進去后,原先敞開了一上午的大門,直接被關閉。
姜綰原本都開始打瞌睡,見到此景,瞬間清醒過來,盯著里頭看著。
只見院內,有人打開了其中一箱東西。
那箱子背對著姜綰,姜綰只能看見箱子被打開,看不清箱子內的東西。
清點完后,一個大塊頭鏢師,伸手招呼來旁邊一個年輕的鏢師,附耳說了幾句話。
很快,年輕的鏢師跑出了院子。
“我去瞧瞧,你在這里等我。”
姜綰看了眼君玄澈,而后跟在了年輕鏢師的身后。
原地,她走了后,君玄澈斜躺在樹枝上,伸手擋了擋樹枝上刺眼的光線,唇角彎起一抹淡笑。
當鏢局內的人,將那些貨全部搬到一個小房間里,又將門鎖上,各自去忙碌時。
君玄澈微微瞇起眸子。
倏地,以極快的速度,瞬移進入進入那間房,打開那一箱箱的東西后,又瞬間回到樹上。
來回不過一瞬。
如電火行空一般。
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行蹤。
……
姜綰一路跟在小鏢師的身后,小心翼翼未曾讓對方察覺。
當跟了一段路,只見小鏢師來到一座府邸的后門,輕扣了五下門后,墻角一個被填滿的狗洞,忽然被打開。
那小鏢師彎著腰,就從狗洞里爬了進去。
“……”
姜綰見到這騷操作,簡直不知從哪吐槽起。
眼看著小鏢師跑進了府邸里,姜綰也不便再跟,直接先繞到前頭,去看一眼這府邸的牌匾。
正門口,府邸掛著——
楊府。
楊?
姜綰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那個知府千金,似乎也姓楊。
又看了眼這座氣派的府邸,難不成,這個是知府的府邸?
這就有點意思了。
所以是說,天霜城的知府,和鏢局的人,背后在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否則那個小鏢師,為什麼要鉆狗洞進去!
姜綰越想越是,又重新繞回后門,等小鏢師出來。
剛到后門,小鏢師還沒出來,又來了一道身影,同樣的輕輕叩門五下,然后鉆狗洞進去。
巧了!
這個人姜綰認識!
羅忠!
姜綰覺得這回的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知府——鏢局——羅忠。
想到那天滿春院老鴇對羅忠畢恭畢敬的樣子,想必是知道羅忠背后有知府撐腰。
姜綰一直在后門等了好久。
羅忠和小鏢師,依次從狗洞里鉆出來。
出來后,兩人假裝不認識,各自分頭離開。
但明顯看得出來,羅忠的懷里鼓鼓的,像是塞了什麼東西。
姜綰懷疑是銀子。
眼看著面前的人都走遠了,姜綰又猶豫了一下,決定跟著羅忠。
羅忠一路走得小心翼翼,時不時回頭看一眼,一直走到城東的一家正在經營的鋪子里。
進了鋪子后,原本還在營業的鋪子,也趕緊關了門。
姜綰靠不進里面,又迫切想知道羅忠進去做什麼。
于是看了眼周圍,最后在一個角落里,看見一個正在用自己的腸子蕩秋千的小野鬼,朝他招了招手。
第119章 你似乎也沒有再回去找本王
腸子小野鬼正玩得起勁,冷不丁看見一個女人朝他招手,以為是在對著別人,又繼續玩著自己的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