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我的馬兒落入虎口了。”
褚元薇本見她孤身回來,想在馬匹上面做文章,這會兒姜綰這麼一說,倒是真的沒辦法追究了。
“你們六個,通過第四輪考核。”
褚元薇說完,便轉身離開。
“姜綰綰,你沒有受傷吧?”褚元薇走后,盛意沖了過來,上下打量一眼姜綰。
姜綰搖頭,“我沒事,就是腳又扭到了,疼死了。”
“真是可憐,走,我帶你去城里找大夫。”
“嗯,扶著我點兒。”
姜綰和盛意離開后,姜以沫身上的藥力漸漸散去,這時,蔣氏從馬車里下來,上前扶住了姜以沫。
“姨娘……”姜以沫有些詫異蔣氏在這里。
“先上馬車再說。”
坐上馬車,姜以沫整個人便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今日耗盡體能,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蔣氏摸了摸姜以沫的臉,好在她順利通過了第三輪的考核。
只是沒想到,姜綰竟然也通過了。
沫兒有她的蠱毒助陣,那麼姜綰,究竟是誰在幫她?
……
進城的路上。
姜綰和盛意站在馬車外面,看著馬車滾落的前輪,兩人紛紛傻了眼。
姜綰:這質量……是不是有點……
“什麼破馬車!”盛意氣地踢了一腳馬車,又踢痛了,捂著腳哀嚎一聲。
盛家的車夫也沒想到會出這岔子,這會兒荒郊野嶺的,可怎麼辦啊?
“小姐,你且等等,小的去看看能不能修補一下。”車夫說著,就跑去追那滾落的車輪子。
姜綰和盛意沒轍,原地找了個樹蔭坐下。
車輪實在滾得太遠,車夫好半天都沒回來。
這時,不遠處有馬蹄聲傳來。
兩人循聲看去,只見一輛紫金檀木馬車,正朝這個方向過來。
姜綰看到這熟悉的馬車,又見到紀寒正架著馬車,心想,這也太巧了吧。
正想和紀寒打個招呼,姜綰被人猛地一拉,往樹后面躲去。
盛意拉著姜綰,示意她快點躲好,小聲地說,“是攝政王的馬車,千萬別被她發現你了。”
“為什麼?”姜綰一臉疑惑。
“你傻啦?上回你不是得罪他了嗎?萬一被他發現你,折磨你怎麼辦?”盛意替姜綰捏了把汗,又把她往樹叢里推了推。
姜綰:意意,你可能對君玄澈有什麼誤會。
兩人悄悄地躲在樹叢里,馬車在她們二人的前方停了下來。
窗簾微微掀開,露出一角,一道清冷的嗓音幽幽道——
“姜綰,躲什麼?”
盛意立即朝姜綰看了眼,投去同情的目光。
姜綰對她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盛意的肩膀,“意意,沒事的,君玄澈是個好人。”
盛意:???
好人?
誰?
姜綰從樹叢里鉆出來,對上君玄澈的視線,笑得燦爛,“攝政王殿下,好巧啊,你怎麼在這里啊?”
“路過。”君玄澈掃了她一眼,見她渾身是血,眉心微蹙。
“真的嗎?我們的馬車壞了,你能不能順路捎我們一程啊?”姜綰今天連著攀爬和狩獵,有點累了。
君玄澈嗯了一聲。
得到君玄澈的同意,姜綰拉著盛意,就要往馬車走去。
沒和君玄澈接觸過的盛意,這會兒比十頭牛還沉,姜綰怎麼拉都拉不動她。
“不行不行,我不敢去,你還是自己去吧,我害怕。”盛意哪里敢坐君玄澈的馬車啊。
“沒事的,君玄澈沒你想的可怕。”
姜綰硬拖著盛意,一起坐上君玄澈的馬車。
坐上馬車,盛意自動找了個邊邊角,縮成一團,連大氣都不敢出。
姜綰比她自在了一些,但也老老實實坐在盛意的身邊。
君玄澈余光落在姜綰的臉上,語氣隨意,“哪里來的血?”
“下午比試,遇到一頭白虎,白虎咬死了我的馬兒,血濺到我的臉上了。”姜綰解釋。
聞言,君玄澈眸露幾分深思。
白虎?
“就你一人遇到了?”君玄澈問。
姜綰嗯了一聲,“應該是吧。”
盛意坐在旁邊,聽著二人聊天,漸漸的發現有些不對勁啊。
他們怎麼看起來,很熟的樣子?
想歸想,也沒敢問。
馬車到了城里,盛意見快到醫館了,鼓起勇氣開口,“那個,綰綰,醫館到了。”
姜綰會意,看向君玄澈,“攝政王殿下,我們到了。”
“去本王府里。”
“啊?”
盛意算是看出來,他倆是真的很熟了。
但自己不熟啊。
于是弱弱的開口,“那,能不能先讓我下去?”
最后,君玄澈十分‘好心’的,在景陽侯府門口,讓盛意下去。
盛意這會兒可顧不上姜綰,一溜煙的就跑回了府里。
跑了一半,一拍腦袋——
“哎呀,忘記車夫了!”
姜綰跟著君玄澈,來到了攝政王府。
一瘸一拐的進了府,君玄澈命人先去準備一套干凈的衣服。
又道,“本王的扶玉閣內,有一處藥泉,可治你的腳傷。”
藥泉?
讓她泡藥泉?
姜綰有些驚詫,抬眸朝君玄澈確認一遍。
君玄澈觸及她的眼神,微微側眸避了避,“明日便是你縣主的冊封大禮,難不成你要瘸著參加?”
“也是。”
姜綰差點忘了,還有這麼個冊封大禮。
向君玄澈道了聲謝后,便在王府侍女的指引下,往扶玉閣里面走。
走了幾步,她忽然停了下來,回眸,朝君玄澈笑的燦爛——
“殿下可否再賜我一味藥?”
君玄澈睨著她。
姜綰笑著開口——
“賜我一味,能恢復容貌的藥。”
君玄澈立即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唇角微勾,“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