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很快就剩君玄澈和姜綰。
姜綰看著一桌子的奏折,“你還管這個?”
話落,轉念一想,攝政王嘛。
“那三個人,你準備是留是殺?”君玄澈攬過她的腰,讓她坐在明安皇剛剛坐過的位置。
姜綰下意識的要起身,覺得自己有些僭越。
但君玄澈覺得無謂,讓她安心坐下。
“殺了可惜,那個假竹清,醫術毒術都不錯,那兩個男子,也很年輕,模樣也不錯……”
姜綰自言自語,猛然感覺腰間被人用力一握。
“你說什麼?”
君玄澈勾起唇,目光輕望她,眸中染著幾分危險之意。
姜綰腦筋轉的很快,“我說那兩個男的,年輕模樣也不錯,就是不學好,嘖,其實仔細想想,長得也一般般……”
君玄澈似笑非笑,看著這堆破奏折,也懶得管。
“走,出宮。”
姜綰跟著他,“我還在當差呢!”
“那就奉本王之令,陪本王去出宮一趟。”
“……”
姜綰:本王本王,好拽哦。
第259章 真是好大一個瓜
跟著君玄澈混跡了半日,到了夜里,姜綰去了一趟姜家。
準確地說,是悄悄潛入。
姜宗成如今沒了官職,就沒有了任何收入來源,日常僅靠從前一些存銀,日子緊巴巴的過著,就連府中的下人,自從金氏來了后,打發走了一大半,就留了三個。
一個伺候金氏。
一個伺候老太太。
一個伺候著懷孕的銀翹。
其余的,姜以沫和姜皓安等人,都不配有人伺候著。
金氏美其名曰:你們還都當自己是少爺小姐呢?
姜綰順利潛入姜家,便聽到里頭一陣雞飛狗跳的,伴隨著金氏和姜老太太的吵架聲。
“你這飯做的,是人吃的嗎?我告訴你啊,你明天再不好好做飯,我就不準你吃飯!”
金氏扯著大嗓門,對著坐在對面的姜老太太,一陣怒罵。
姜老太太氣得拿筷子的手都在顫抖,曾經渾身披金掛銀,到現在,就穿著以前的舊衣裳,身上不見任何首飾。
“金氏,你實在沒大沒小,我可是你婆母!怎麼也該是你給我做飯才是,哪有長輩伺候你的道理!”
金氏不屑一笑,“沒辦法呀,誰讓府里如今日子拮據呢!你們不還惦記著貴妃娘娘給我的那點嫁妝嗎,想要銀子啊,那就得聽話。”
其實賢貴妃也沒給她多少東西,當時那件事情失敗了,賢貴妃又中了毒,整個人都在氣頭上,隨便拔了發髻上一支寶石釵子,就打發了她。
她估算了一下,這支寶石釵子,頂多值個五十兩銀子。
但,她不能在姜家人的面前表現出來,自己已被貴妃娘娘放棄。
否則這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姜老太太哭了出來,拉了拉沉默不語的姜宗成,“宗成,你倒是說句話啊。”
姜宗成眉心緊皺,日子過成這樣,每日耳畔只聽到女人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哪怕再有孝心,這會兒也都被磨干凈了。
“別吵了,母親,你就聽小……小曼的。”
也不知道上天是不是存心與他作對,死了個柳嫚,來了個金氏,偏偏閨名還是金小曼。
每提起一次這個名字,姜宗成就膈應得慌。
“老夫人,夫人,你們別吵了,不如明日妾身來做飯吧。”銀翹挺著大肚子,怯怯地說。
自從金氏來了府里,連廚娘都被趕出府了。
銀翹懷著孕,卻一日比一日消瘦。
金氏白了一眼銀翹,“有你什麼事啊,滾一邊去!別回頭孩子掉了賴我頭上!你這種把戲,我在宮里可見多了。”
姜綰看到這一幕,心想,這日子過得真過癮啊。
但她今日來,可不是來看熱鬧的。
她說過,姜宗成敢給她下藥,往后的每一日,她都會讓她自食惡果。
姜綰轉身,潛入姜宗成的房間。
沒多久,當整個姜家安靜了下來后,姜宗成忽地滿面通紅,一把推開了金氏的房門。
動靜之大,讓本就惱火的姜老太太,忍不住捂住耳朵。
“真是的,這麼老的女人,宗成居然也下的去嘴!家門不幸啊!”
姜綰離開時,路過姜以沫房間,發現房門是緊閉的。
就連房間里面,也沒有燭光。
她沒有多想,先從后門離開。
剛跳下圍墻,不遠處見到一輛馬車過來。
馬車還算豪華,姜綰皺皺眉,繞到一處不起眼的拐角處。
只見馬車在姜家后門停了下來,沒多久,姜以沫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走下后,推開后門。
還沒進去,車夫對她開口,“主子說,下一次,是后日四更天。”
姜以沫什麼也沒說,推門離開。
車夫也繞道離去。
姜綰從角落里走出。
面上有些疑惑。
姜以沫這麼晚了,是從哪里來?
主子?
又是哪位主子。
姜綰決定做賊做到底。
腳尖一點,用輕功追上車夫。
直到馬車拐進皇城大街一條小巷之中。
……
回到縣主府,姜綰也是爬墻進去的。
大汪二狗三猴四猿,這會兒都聚在一起,旁邊還跟著五羊六驢,最令她詫異的是,六爺爺也在這里。
這會兒七個人湊在一起,桌上擺滿了酒菜。
“來,滿上!”
華紫安這會兒似乎忘了自己已經是個女人了,一條腿搭在椅子上,手里吃著一個烤羊腿,示意大汪給她倒酒。
大汪聽話地倒酒,還不忘夸贊道,“華統領真是海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