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家人平安健康,除了姜宗成一家以外。
希望君玄澈新的一年,可以開心起來。
許完愿。
她很想問君玄澈,你的家人呢?
可又覺得不合時宜,怕再惹他傷心。
最后無聲地靠在他懷里,兩人一起默默看著遠處,直到天際處煙花消失,一切似又恢復如常。
翌日。
姜綰天沒亮,就守在了扶玉閣門口。
侍女給她端來一些熱茶和熱乎乎的糕點,姜綰也不怕冷,就坐在院里的木桌上吃著。
江燦打著哈欠出現在姜綰面前時,姜綰正在喝茶。
“王妃,你這麼早就來了啊……”
“噗……”
姜綰一口茶水堪比瀑布噴出。
她趕忙拿起帕子擦了擦嘴,一臉無語看向江燦,“大過年的,你發什麼瘋?”
江燦有些懵,自己也沒喊錯吧?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這不是作為屬下,叫你名字不合適,叫你姜副統領又顯得生分,反正你和殿下今年也要成婚了,提前叫一聲王妃,也沒什麼吧?”
姜綰嘴角抽搐,“我真的是……”
猝不及防。
說起來,姜綰早就把這個賜婚拋在腦后了。
畢竟之前是為了幫她解圍來著。
還胡亂弄了個陰四月成婚。
她忽然就在想,那現在,這個婚事,還作數嗎?
扶玉閣的一間房門忽然被打開。
君玄澈衣衫隨意的垂著,有些睡醒惺忪地看著院內這一幕,見到姜綰,微微擰眉,“這麼早?不冷?”
姜綰頭一次見到他剛起床的樣子。
沒有束玉冠,沒有穿蟒袍,整個人看起來有點乖。
她走近,挽住他的手臂,笑瞇瞇地說,“我干爺爺來京城了,你今天陪我一起去和他吃頓飯。”
“你干爺爺是誰?”君玄澈不知道她何時有干爺爺了。
姜綰笑瞇瞇的說,“就是催魂殿的蒼前輩啊,上回臨走前,我認他當爺爺了。”
“真是沒想到啊,他和莫夫子,還有華統領,都是舊相識呢……”
君玄澈靜靜聽完,好像又知道了一些關于她的秘密。
沒多久,君玄澈穿戴整齊,被姜綰拉著出門,去了文濟書院。
文濟書院。
三個老家伙好久沒聚在一起打麻將。
姜綰走后,三缺一,硬拉了莫夫子身邊一個小書童,學習打麻將。
這一打,直接熬了個通宵。
這會兒四個人坐在桌前,眼圈一個比一個黑,手上洗牌的動作一個比一個快。
“大哥,你瞅瞅他,這烏黑的眼圈,和他這身黢黑的雜毛衣服,越來越配了,要是再涂個豬肝色的口紅,方圓十里的鬼都不敢接近他。”
華紫安連輸了兩把給蒼陵生,這會兒逮著機會就要嘲笑一通。
蒼陵生切了一聲,“瞅你那嫉妒的丑陋嘴臉,小心眼兒。”
“誰小心眼了,我這不是把要給綰寶的壓歲錢輸光了,心里憋屈。”華紫安看著自己越來越癟的荷包。
蒼陵生邊出牌邊說,“不要緊,你少給點,我多給點,綰寶知道我對她最好就行。”
“大哥,你能不能管管?”華紫安頂不住,求助大哥莫延甫。
莫延甫一晚上不輸不贏,“不管。”
華紫安抓狂。
正說著,姜綰小步跑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君玄澈。
“你們怎麼一大早就打麻將啊?”
話音剛落,姜綰見他們一個個臉色都趕上變異喪尸,嚇了一跳,“不會,打了一晚上吧?”
第266章 對人家小澈好點
華紫安張口就否認——
“怎麼可能,我堂堂統領,那麼忙,哪有空陪人家催魂殿殿主一晚上啊?”
蒼陵生聽她把自己比喻成是閑人,不服氣了,先笑瞇瞇地往姜綰手里塞一疊厚厚的銀票,銀票都用紅布裹著,和紅包一個意思。
這些錢,一大半,是從華紫安那里贏來的。
“給綰寶的壓歲錢。”
姜綰這個小財迷,掩不住的歡喜,“多謝干爺爺,愿干爺爺新的一年,長樂永康,萬事如意。”
“嗯,說得好!”
蒼陵生很是滿意,又看見自己那雍容文雅才貌超群驚才絕艷玉樹臨風面如冠玉氣宇不凡彬彬有禮心巧嘴乖,的孫女婿也來了。
當即又樂呵呵地朝君玄澈招手。
君玄澈剛剛插不上話,這會兒走近,“蒼前輩。”
“嗯,真乖。”
蒼陵生說完,又往君玄澈手里塞了個厚厚紅包。
“新年好,小澈。”
一聲小澈,當君玄澈仿若回到久遠過往,垂眸盯著手里的壓歲包,看了許久。
莫延甫也早就備好紅包。
姜綰和君玄澈,一人一份。
剩輸得精光的華紫安傻眼了。
這倆老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啊!
居然給孫女婿也準備了,這是提前在孫女婿面前爭寵啊。
要死了!
不能落后!
現在對外,幽蘭衛幾乎也是歸君玄澈管。
華紫安這個統領,是君玄澈的手下。
但一碼歸一碼。
華紫安得虧昨天除夕,出門前精心捯飭了一番,手腕上戴了一對貴得要死的云紋白玉鐲子。
這會兒銀票輸光了。
只能上狠貨!
她站起來,摘下一對白玉鐲子,一個給了姜綰,一個硬塞到君玄澈手里。
“這是給你倆的壓歲錢。”
姜綰看著這成色不菲的白玉鐲子,滿意得不得了,朝華紫安拋了個媚眼。
再看旁邊君玄澈,被塞了只鐲子,有些反應不過來,但心中,莫名有些暖意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