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延甫很快命人撤下牌桌,換了些點心水果上來。
坐下后,紀寒走近君玄澈,“殿下,東西都在外面了。”
“抬進來。”君玄澈吩咐。
紀寒點頭。
面前三個老家伙注意力都落在門口。
沒多久,十幾箱的年禮,堆滿了院子。
“小澈,這是什麼?”蒼陵生一口一個小澈,叫得親切。
莫延甫和華紫安,倒還有些……不敢。
“準備的匆忙,還望諸位不要介意,這是晚輩一點心意。”君玄澈實話實說。
三人面面相覷。
就連姜綰也有點傻眼。
這叫……一點?
華紫安沒敢往深處想,只往就近地想,“這麼多聘禮啊?”
君玄澈輕咳一聲,“不是聘禮,是給前輩們的年禮。”
“!!!”
輸得精光的華紫安,感覺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好小子!
家底這麼豐厚!
這是私下貪了多少啊呸,做了多少生意啊!
很快,姜綰就被擠到一個角落里,眼看著三個爺爺圍繞在君玄澈的身邊,一陣陣噓寒問暖。
姜綰扶額,大爺爺,你怎麼也變了。
午飯。
三位爺爺顯然對這個孫女婿,滿意得不得了。
華紫安似乎都忘了自己的屬下身份,一口一個小澈,叫得親熱。
手腕上剛送出兩只翡翠鐲子,這會兒已經替換上了兩只金鐲,兩只翡翠鐲。
君玄澈非但沒有惱色,偏偏還很受用的樣子。
臨走前,姜綰還不忘揶揄一句,“小澈,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君玄澈眸染點點笑意,“好。”
華紫安和蒼陵生送他倆到門口。
囑咐著姜綰,“談戀愛就好好談,千萬別作,對人家小澈好點,聽見沒?”
姜綰朝他們做了個鬼臉。
“嘿,這死孩子!”
姜綰和君玄澈一走,膳桌馬上被撤下,替換成了牌桌。
午后,姜綰又帶著君玄澈,去了盛家。
盛遠清剛見到攝政王親臨時,還有些正襟危坐,命人端上上好的茶水,言語疏離又不乏客套。
隨著姜綰的三言兩語,氛圍很快緩和下來。
君玄澈在姜綰的長輩面前,謙虛有禮,絲毫不擺攝政王架子。
姜星余今日也在盛家,在一旁幫著搭腔。
盛聆音和盛老夫人越看姜綰的未來夫婿,越喜歡。
晚膳前。
姜綰陪著盛聆音和盛老夫人聊天。
君玄澈和姜星余,單獨去了后院下棋。
姜星余先落下一子,“巫醫沼泠順利入宮了,已經按照殿下的計劃行事。”
君玄澈微微頷首,“辛苦你了。”
“大哥。”
姜星余拿著棋子的手一抖,又很快發現端倪,“你今日看起來心情不錯。”
“嗯。”
君玄澈點頭。
姜星余笑笑,“我也很高興。”
……
皇宮。
明安皇今年取消了除夕宮宴,整日整夜流連在德妃和淑妃的宮里,甚至都未踏足皇后和賢貴妃宮門半步。
賢貴妃的頭發根已經慢慢長出來了,可令她最頭疼的是,缺失的牙齒。
石星逃離后,她又命人私下去尋真正的竹清。
可一無所獲。
整日只能在宮里發脾氣。
另一邊,明安皇身體虧損,巫醫沼泠一邊給他調理身體,一邊又給他研究那長生不老丹的藥理。
終于在一個深夜里,研制出來了相同的。
明安皇歡心不已,決定試用一段時間。
一顆丹藥入喉,體感與君玄澈給他的一致。
明安皇高興之余,又想起了后宮的蕭酈和蕭縈。
“來人,今晚把德妃和淑妃,一同接入朕的寢殿里。”
旁邊的大太監孫振欲言又止,這實在有違常倫,可皇上的旨意,誰又敢抗。
但這麼下去,恐怕……
孫振不好說。
深夜,德妃和淑妃一同留在了明安皇的寢殿里,歡笑連連。
巫醫沼泠透著夜色,放出一只信鴿。
信鴿沒多久,停在了攝政王府的扶玉閣窗前。
君玄澈摘下信鴿腳上綁著的字條,看了眼,將字條放入燭臺上焚燼。
以他對葉衡的了解,信任了他這麼久,又給他權位,終歸是后怕的。
既然如此,那就讓葉衡,先換一個人信任好了。
結果,都是一樣的。
君玄澈獨自站在房間里,看著桌前擺著一堆的壓歲包,內心深處柔軟漸起,他將壓歲包全數收了起來。
放在一個精致的錦盒中。
又精心地上了鎖。
翌日,姜綰又是早早的出現在了攝政王府。
第267章 讓不讓人泡溫泉了
“王妃好。”
姜綰到了攝政王府,清一色的侍女護衛這麼稱呼她,搞得她都有點不好意思,只是尷尬的笑笑。
到了扶玉閣,江燦今日不在,守衛的是紀寒。
紀寒見到姜綰,也同其余人一樣,彎腰示意,“王妃好。”
“……”
姜綰:明天不來了。
姜綰今日來找君玄澈,是單獨約的他。
畢竟明日開始,她短暫的假期結束,又得去御前守衛。
君玄澈連著兩日晨起都第一個看見了她,心情也跟著甚好,拉著姜綰先去暖閣用了早膳。
用早膳時,姜綰說,“我們一會兒也去白霧軒飲茶好不好?”
“好。”君玄澈一口答應,沒有拒絕。
用完早膳,兩人便出了門。
只是出門前不知道的是,今天的白霧軒,格外熱鬧。
白霧軒作為京城一等一的茶樓,地點又格外雅致,引得不少達官貴人的青睞。
天暖時,白霧軒在瀑布清泉邊設了坐位,供人欣賞山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