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澤,這次我活下來了,那便輪到我反擊了。
穆拉也站了出來,“國君,臣也定會協助大殿下,將那隋汀找出來,還二殿下一個公道!”
圖蘭圣拉什麼也沒說,只是看向華紫安,“敢問華統領,遇到錦淵后,是誰給錦淵醫治的?”
圖蘭圣拉觀察到謝錦淵裸露在外的傷口,都已被包扎好。
且渾身那麼多血窟窿,定然是重傷,此刻卻能清醒地站在這里。
這醫術,著實逆天。
華紫安搖頭,“不知道,撿到二殿下的時候,就這樣了。”
他才不會傻到,把綰寶供出來呢!
你們南蛇國自己內斗,愛怎麼斗怎麼斗,可別拖上自己。
華紫安說完,又遞給謝錦淵一個眼神。
你小子要是識趣,就別把綰寶說出來。
否則我當場殺光你們!
謝錦淵順著華紫安的話說了下去,“兒臣醒來時,便已經被人包扎好,又在半路遇見了華統領,所以不知救命恩人是誰。”
旁邊,謝蘭澤眼眸低沉。
他也想知道,重傷成這樣,是誰有這樣的本事,還能救活謝錦淵。
這次是,上次亦是。
究竟是誰在幫謝錦淵。
眼看著這里掰扯不清楚了,華紫安也不想多待,剛準備要走,羅丹青小跑著過來。
“華統領,蘭加國和云照國的人到了!”
見這兩國的人,晚了這麼多天才到,這會兒也沒提前知會一聲,華紫安煩死,轉頭就往外走。
一個個咋都不按套路出牌呢!
華紫安剛走不久,一名南蛇國護衛從外墻翻進來,遞給圖蘭圣拉一封密函。
“國君,賀蘭裕的書信。”
……
云照國與蘭加國人入京。
入住了提前安排好的天松院以及天琢院。
云照國此次國君容赫延親自到訪,蘭加國則派了國師祝山。
剛入京城,云照國的人還未歇下,宮中便派人來請,說是明安皇設宴接見云照國國君。
匆匆忙忙之下,姜綰帶著云照國國君容赫延,以及丞相陸邈進宮。
接見的宴席。
一如既往明安皇坐在主位。
兩邊分別是云照國的席位,以及明安國的重臣。
君玄澈也在席列之中。
當云照國國君容赫延,被請入大殿時,容赫延信步而來。
主位上,明安皇卻未起身迎接。
容赫延微微蹙眉。
正當云照國人頗為不滿時,一旁傳來君玄澈低潤的嗓音——
“見過容國君。”
容赫延微頓,側眸朝君玄澈看去。
君玄澈目光幽幽落在容赫延身上。
面前的容赫延神情一怔,瞳孔中顯然劃過一絲不可置信,卻又有幾分懷疑,但很快神思恢復過來,也未與葉衡打招呼,徑自走向席位入座。
葉衡對此不滿。
但也不能說什麼。
這些個小國家,國力不如明安國繁盛,一個個脾性不小。
入席后,容赫延再次看向正對面的君玄澈。
呼吸聲都變得急迫起來。
第338章 月華,云照
一頓接見宴席,容赫延寡言少語,大多都是丞相陸邈代替回答。
云照國也呈上尊貴的貢品。
明安皇看不上這些,只問出心中所想,“年前朕曾派發名帖,請容國君入朝,為何當時沒來?”
容赫延面上沒太大的波動,只道,“當時大病一場,實在有心無力,如今病愈,便不請自來,還望葉國君多擔待。”
明安皇聞言,心情好了不少。
這云照國,還算識趣。
期間來回推盞,葉衡很快不勝酒力,整個人暈得厲害。
不知是不是錯覺,自從蘇荷那事兒病了一場后,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接見的宴席,再次草草結束。
君玄澈跟著起身退場。
容赫延立即站了起來,腳步匆匆地往外走。
身后一眾不明所以的云照國人,也都疾步跟上。
直到,攝政王府的馬車,和云照國的馬車,都停在了宮門口。
容赫延掀開馬車簾子時,恰好與旁邊攝政王府的馬車內的那道目光,撞上。
君玄澈很快吩咐馬車離開。
容赫延放下簾子。
內心猶如驚濤駭浪一般。
難道……
夜晚。
天松院。
一道暗影,不請自來。
容赫延還沉浸在白日的震驚中時,君玄澈的身影,已然潛入他的房中。
容赫延滿面錯愕——
“阿澈。”
君玄澈緩緩抬眸,望向容赫延,“舅舅。”
一聲舅舅,頓時讓容赫延眼中含淚,他上前,緊緊握住君玄澈的雙臂,整個人都在隱隱顫抖。
“阿澈,真的是你,你還活著!”
容赫延第一次,如此感謝上天垂憐。
除了月華國的人以外,無人知曉,月華國王后容檀,其實是云照國的公主。
當年,云照國老國君,本想讓容檀和親明安國,換得云照,明安兩國和平。
可容檀偏偏在一次與月華國會面的宴會上,與月華國剛登基的國君君胥安,一見傾心。
不顧反對,執意要嫁入國力薄弱的月華國。
惹的老國君恨鐵不成鋼,廢除容檀公主身份,讓她以平民身份出嫁月華國。
容檀甘心被廢,對外不再自稱是云照國公主。
因此,外界都不知道,月華國的王后,曾是云照國公主。
容檀嫁入月華國后,君胥安的確待她極好,夫妻伉儷情深,后宮甚至只有容檀一個女人。
容赫延與容檀,乃是一母所生,那些年雖然對容檀的選擇,也頗有微詞,可見到君胥安待容檀那麼好,便也放下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