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其他的了。
謝蘭澤霎時惱羞成怒,拔出長劍,指著謝錦淵,又指了指謝錦淵身后的馬車,“謝錦淵,馬車入宮,例行檢查,如今你是連宮規都要藐視了嗎?”
看著謝蘭澤繃不住情緒,無能發怒的樣子,謝錦淵心情說不出的美妙。
謝錦淵滿面無畏地看著謝蘭澤手中的長劍,雙手展開,“好啊,那就來檢查啊。”
“只不過……”
“王兄,你似乎也沒有檢查的資格。”
謝錦淵話落,目光落在這些護衛兵中,負責守衛宮門的一名侍衛身上。
“高揚,你來!”
名叫高揚的侍衛之首,接到命令之后,微微俯身。
“是,二殿下!”
話落,高揚走向謝錦淵。
謝蘭澤藏在衣袖中的手,漸漸握緊,手背青筋爆現。
高揚走到馬車邊,伸手輕輕拉開一條縫隙,見到里面坐著的三人后,又輕輕放下簾子。
而后朗聲高喊,“回稟大殿下,馬車內無人!”
謝蘭澤怎麼會信。
只是,如今他寡不敵眾,這宮里宮外,有多少人都被謝錦淵收服。
今日就算他親自去檢查這馬車,也會被攔下。
局勢早就變了。
謝錦淵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毛頭小子。
謝蘭澤真恨啊。
恨當初沒有直接挖了謝錦淵的心。
好讓他兩次都死里逃生。
最終,在謝錦淵充滿挑釁的眼神下,謝蘭澤緩緩放下手里的長劍,側身站到了一旁。
謝錦淵坐回馬車,馬車前行。
謝蘭澤抬步想要跟上。
經過謝蘭澤身邊時,里頭還傳來謝錦淵的聲音,“王兄,沒有父王的口諭,你不得隨意入宮,這個,你沒忘了吧?”
謝蘭澤沒忘。
因為穆拉的事情,父王已不再信任他。
下旨若非傳召,他不得隨意入宮。
馬車入了宮門。
謝錦淵的士兵還沒撤退,在緊盯著謝蘭澤的人手撤離后,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崗位。
謝蘭澤不甘心。
也不知道,那馬車里坐了什麼人。
竟然能讓謝錦淵如此大動干戈。
難道,也是能救母后的人?
不可!
一旦謝錦淵真的找到了這樣的奇人,那麼往后,這南蛇國,就再無他謝蘭澤的立足之地了!
他要想辦法入宮!
謝蘭澤剛回到自己的王府,余光瞥見身側的士兵,迅速揮起長劍,一劍從士兵脖頸劃過。
士兵應聲倒地。
謝蘭澤扔下沾了血的長劍,“把他的衣服扒下來!”
……
馬車入宮。
姜綰他們,已然感受到如今謝錦淵的氣勢。
的確是大不相同了。
就給人一種,小奶狗轉變成了大灰狼的即視感。
“到了,可以下來了。”
謝錦淵先下了馬車,又細心給他們掀開了簾子,說話語氣溫和,與面對謝蘭澤時,完全不同。
仿若又變回那個在他們面前溫順的謝錦淵。
謝錦淵想要伸手扶他們下來。
結果這個動作是多余的。
三人都是輕輕一跳,就落了地。
馬車停在了‘靜安宮’門口。
是南蛇國王后,尤菀的住處。
謝錦淵帶著他們進去時,靜安宮內有不少宮女太監正在忙碌,見到謝錦淵來了,且帶了人過來,都紛紛低下頭,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
如今宮里變了天,二世子的地位,已然今非昔比。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們都知道。
“拜見二世子。”
迎面,一位老嬤走來。
“隆伊姑姑,去外面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里。”
謝錦淵吩咐下去。
隆伊點頭。
謝錦淵帶著姜綰他們,踏進了王后的寢殿里。
寢殿里,彌漫著一股艾香。
姜綰和竹忘山徑直走向床榻。
華紫安則保持戒備,以防突發意外發生。
床榻上,一個中年女子,身穿華服,頭戴王后的鳳冠,靜靜地躺在那里,就連妝容都精致無比。
姜綰看著看著,生出幾分詭異之感,整個人雞皮疙瘩都泛起。
“為什麼不讓她躺得舒服點?”姜綰看了半天,隨口一問。
謝錦淵看向姜綰,“母后愛美,因此父王下了令,每日都要讓宮女們,給母后更衣梳妝。”
“病人需要靜養休息,天天弄這麼一套,這不是折騰人麼!”竹忘山開口。
話落,伸手搭在了王后的脈息上。
屋內霎時安靜下來。
姜綰環抱著雙臂,站在一側觀察著,見二爺爺先是查看脈息后,又掰開王后的眼睛看了看,而后又掰開嘴巴看了眼。
看完后,對著姜綰說,“綰寶,你來查查看。”
姜綰點頭。
同樣的一遍動作后,與竹忘山視線交換。
不是病。
也不是毒。
是咒術。
王后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
是被人用咒術催眠,導致長睡不起。
只要破了這咒術,便會清醒。
那麼問題來了!
是誰下的咒!
首先排除謝蘭澤。
謝蘭澤若是下咒之人,自己就可以解咒,何必去催魂殿求五爺爺。
其余的,南蛇國內部的情況,他們也不了解。
“怎麼樣?可以救我母后嗎?”謝錦淵滿面緊張,一直盯著姜綰和竹忘山的神情,生怕錯過什麼。
姜綰轉過頭,盯著他,“可以救。只不過……”
她拉長尾音。
該說條件了。
“你說。”謝錦淵一臉認真。
只要姜綰開口,只怕說什麼,他都會答應。
救命之恩本就無以為報,她還救了自己兩次。
“謝錦淵,你有自信,將來做一位,心系百姓的仁君嗎?”姜綰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