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關閉的窗吹來一陣陣冷風,他只穿了件單薄的襯衫,但絲毫感覺不到冷。
相反,心里因手上這塊小布料,升起一股火熱,喉結飛速滾動。
粉色的,蕾絲花邊,弧度圓潤。
腦海里似乎浮現封存在內心深處的畫面,雪白的皮膚,軟嫩的……
——
那邊,白子苓走出電梯,看到已經在走廊等候的人,連忙小跑過去。
夏思雨目光落到寬大的黑色西裝外套上面,微微挑眉,“有情況?”
“什麼啊!這是秦聿宸的,他怕我冷,借給我穿的。”白子苓拉著她胳膊往前走,隨口說道。
“他給你穿你就穿?我記得上學的時候不少男生關心你,也沒見你……”
白子苓咳了一聲,“當然不一樣,秦聿宸可是我「老公」,披他外套怎麼了?”
夏思雨表情夸張:“呦-當然不怎樣,人家是你老公,跟其他人不一樣。”
“別的男人被說抱你,就是碰你一下你都要發火,秦聿宸不同,你抱著人家都不撒手,一口一個老公的喊,別提多甜多好聽了。”
“某些人小良心的,那天晚上我都沒睡好,生怕秦聿宸沒忍住給你上了,可你呢?你個……”
聽她越說越不像話,白子苓連忙制止:“你胡說什麼呢?什麼亂七八糟的。”
在心里暗想:自己醉酒那晚秦聿宸一直規規矩矩。反倒是她,先是強吻人家,又差點把人家拉床上辦了。
白子苓臉蛋就忍不住發燙,隱約記得男人那晚低沉沙啞的喘息聲,稍微一回憶,小腿都忍不住發軟。
她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來來來,看看我今天打扮得怎麼樣?”
什麼是好友、閨蜜?
該損的時候使勁兒損,該夸的時候使勁兒夸。
夏思雨故作打量一番,說:“人間絕色,傾國傾城,如果我是男人,肯定要把你抱回家。”
都是多少年的好友,夏思雨稍微一想就能猜到白子苓的目的。
說:“保準讓于雪兒見了你,臉色變黑。”
白子苓要的就是這個目的,“那也不枉費我大冷天只穿一條裙子。”
那天于雪兒再三貶低秦聿宸,把他說得除了臉一無是處的事情白子苓記得一清二楚。
夏思雨說了,現在于雪兒變化很大,很愛攀比炫耀,更愛美,她白子苓別的沒有,但就是漂亮。
她諷刺秦聿宸沒有她男朋友有錢,那白子苓也可以諷刺回來,還是當著眾多同學的面。
再用美貌碾壓她……
包廂內——
“雪兒就是闊氣,竟然請我們來大酒店吃飯。”
“雪兒現在是個大網紅,老公是大老板,不差錢。”
“雪兒即將嫁進豪門成富太太,可真是讓人羨慕。”
“雪兒是咱班同學中嫁得最好的。反倒是咱之前的校花,聽說嫁給了一窮二白的窮小子,沒車沒房,父母還離婚了,慘得很。”坐在于雪兒旁邊的女人,陳悅說道。
“校花?白子苓啊?”
陳悅:“對啊!她跟雪兒比起來,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白子苓跟楚云勛分手了?”
“分了,婚禮當天白子苓被楚云勛甩了,你們都不知道,那場面多尷尬。”
“嘖,以前還以為白子苓長得漂亮,談個富二代男朋友,誰知道……”
“長得漂亮有什麼用?還不是被踹了?”
聽到這些聲音,于雪兒得意地笑了,惺惺作態道:“你們別這麼說,子苓現在的老公也很好,長得帥,就是窮了點。”
陳悅接話:“我聽說可不止窮一點,校花表姐馮琳琳說白子苓老公干雜活的,沒個正經工作,還有個年邁的爺爺拖后腿。”
“以后雪兒保姆成群,白子苓只能抱著娃干著家務,還要伺候老頭子,熬成黃臉婆都是輕的,萬一得個抑郁癥什麼的……”
陳悅對于雪兒一番奉承,對白子苓則是一頓貶低。
于雪兒唇角恨不得揚到耳根,誰能想到幾年前在班級里普普通通的她嫁得比校花白子苓還好?
現在,她成了眾人羨慕、討好的對象,而在學生時代光芒萬丈,漂亮被許多人喜歡的白子苓,被人看不起。
將自己曾經羨慕嫉妒的對象踩在腳底下的感覺,真爽啊!
于雪兒身側的男人看到手機上朋友發的信息,越發不耐煩:“有完沒完?沒事我就走了。”
朋友找了五六個美女喊他過去,跟美女玩可比在這里聽人自己已經聽膩的吹捧好玩。
于雪兒正要勸說,包廂門被人打開。
眾人抬頭看去,兩個女生抬步走來。
走在最前面的女生膚白貌美,一張臉生得嬌艷如花。
她嫣紅的唇瓣上揚一個弧度,膚如凝脂,白里透紅,杏眼似藏著一汪池水,波光瀲滟,閃耀動人。
肩上的西服襯得她格外嬌小,湖藍色的裙擺隨著她的走動像是海面層層浪花,唯美漂亮。
有些人就有一種魔力,她/他的出現讓周圍的環境變得生動漂亮。
包廂內,因著她們的出現,鴉雀無聲,目光聚在為首女生身上,眼里晃著驚艷。
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于雪兒一樣動了刀子,白子苓環視一圈,能在這些人身上看到熟悉的影子。
來的人很多,有三四十人,包廂內三張大桌子坐得滿當當。
于雪兒特意給她們留了位置,白子苓很自然地坐下,隨口說:“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