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不見,陸詩宛竟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聽到這句話,陸詩宛眼睛微垂不敢再看白子苓,臉上寫著心虛。
看著她孩子氣的模樣,白子苓有些想笑。
不過她還是沉著臉說:“你今天吃早飯沒有?”
陸詩宛輕輕搖了搖頭,“看到歲歲我再吃。”
這幾天秋啟寒一直用:她吃了飯就帶她去見白子苓,為借口騙她。
陸詩宛上過幾次當后,說什麼都不肯再吃飯了。
隨著走近,陸詩宛看到了白子苓臉上殘留的青紫痕跡。
她神色一愣,眼里皆是憤怒:“有人欺負你?”
“老秋,有人欺負歲歲,你去打他,你去打他……”
她就像被惹怒的雌獅,暴怒地咆哮著,氣血上頭,她整個人都在發抖。
秋啟寒將她抱進懷里,連忙點頭,“好,好,我幫歲歲報仇,你別激動。”
陸詩宛聽不進去,她像是陷入了魔怔一般。
秋啟寒又道:“你不要嚇到歲歲,她會害怕。”
收到秋啟寒的眼神,白子苓低頭裝作害怕的模樣。
陸詩宛的情緒這才逐漸平靜下來,她滿眼憐惜和愧疚。
“歲歲不要怕,不要怕媽媽。”
“歲歲,對不起,是媽媽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對不起歲歲,對不起我的孩子……”
陸詩宛小心翼翼地摸著白子苓臉頰上殘留下的印子。
眼眶盛滿淚花,聲音顫抖:“疼不疼?歲歲疼不疼?”
白子苓笑著沖她搖頭,“不疼。”
陸詩宛不信,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白子苓轉移話題說:“我還沒涂藥,您幫我涂好不好?”
陸詩宛忙不迭點頭,輕輕地給她涂上藥膏。
秋啟寒趁著這個功夫,給人打去一個電話,不出五分鐘,就有人將一個飯盒送過來。
他和陸詩宛來之前,秋啟寒就讓人做好送到醫院來。
因為他知道,有白子苓在,妻子肯定愿意吃飯。
果不其然,等他讓陸詩宛吃飯的時候,她沒有拒絕。
吃好東西,沒一會兒陸詩宛眉眼間就染上一絲疲倦。
但無論白子苓和秋啟寒如何勸說和保證,她都不肯去睡覺。
陸詩宛害怕像一周前那樣,自己睡醒,白子苓就不見了。
白子苓想了想,拍著旁邊的空位,“那您在這里睡吧。”
陸詩宛眼睛一亮,點頭讓秋啟寒將她抱過去。
起初,她還是不敢閉上眼睛,后來白子苓主動握住她的手。
這下陸詩宛放心了,緩緩睡著。
她極其沒有安全感的模樣讓人一場心酸。
夏思雨給秋啟寒搬來椅子,他道謝后才坐下。
秋啟寒愧疚道:“實在抱歉,我們又來打擾你們。”
他也不想一直打擾白子苓,在白子苓回國后,他一直在想辦法穩住陸詩宛。
甚至他還找了一個跟白子苓模樣相似的女孩陪陸詩宛。但陸詩宛能敏銳地認出那個女孩不是白子苓。
這些天,陸詩宛一直哭,不肯吃飯,秋啟寒不忍心,只好厚著臉皮帶她回國找白子苓。
沒想到白子苓遇到了點事情,住了院。
秋啟寒聽說了一些秦家發生的事情,道:“如果有秦聿宸不好出面的事,我可以代他出面處理。”
就比如秦升的這件事。
不管怎麼說秦聿宸都是秦升的秦升親生兒子。
如果秦聿宸坐到原告席上起訴他親爸爸,傳出去,對秦聿宸的名聲影響很不好。
若被有心人利用,掀起輿論,以后誰還敢和對親爸爸都能趕盡殺絕、絲毫不留情面的秦聿宸合作?
這幾天,白子苓確實有些發愁這個事。
她想以自己的名義起訴秦升。但秦聿宸非但不同意,還不許她參與到這件事里。
其實白子苓也懂秦聿宸的意思,她名義上是秦升的兒媳婦,起訴公公,別人怕是要把她罵得更慘。
還有,綁架的事情爆出來,或許還會被一些人惡意揣測綁架期間,秦升有沒有對她做什麼……
除了這些意外,萬一老爺子偏向親兒子,難免會對白子苓有些成見。
秦聿宸則不同,他是老爺子的親孫子,老爺子就算不喜,也不會對他做什麼。
為了避免這些事情,秦聿宸根本不讓她插手。
如今聽到秋啟寒這麼說,白子苓忍不住有些心動。
但想了一下,還是搖頭說:“太麻煩您了。”
秋啟寒:“我和我夫人也麻煩你了不是嗎?”
其實關鍵問題不是麻不麻煩。
白子苓直白地說:“雖然我也很想讓您幫我,那樣能避免很多麻煩,但……”
“您以什麼立場出面呢?”
她和秋家,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系,讓秋啟寒出面,以什麼身份?
總不能說秋家養子謀殺陸詩宛,她剛好路過,好心救下陸詩宛的關系吧?
秋啟寒眸色微閃,“為干女兒討回公道,不是應該的嗎?”
白子苓猛地抬頭看向他。
他這話的意思是要認她做干女兒?
這次秋啟寒帶妻子回國,他就想過了,為了妻子的身體健康著想,他要想個辦法,讓白子苓多跟妻子見面。
誰知在打聽白子苓的位置時,聽說了秦升綁架白子苓的事情。
那時他就想到了這個絕佳的主意。
只要認下白子苓這個干女兒,陸詩宛再找白子苓,就變得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