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禹一頓,下秒,唇角微勾,不甚在意,手還不安分地往下面探去。
南焉一凜,“宴景禹!”
“房間不隔音。”他又低聲提醒,吻住了她的唇,“身體倒是比嘴誠實很多,流挺多。”
南焉頓時被一股羞恥感包裹,死死咬著唇,盡量不讓自己出聲。
宴景禹一邊輕撫著她,一邊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我沒想過和你重新在一起,四年前那種生活,我已經過夠了,宴景禹,你根本給不了我想要的!”
“那明廷就能給你想要的?”他臉色驀地沉了下來,嗓音冰冷。
她抿唇,“我和他只是朋友。”
宴景禹冷不防,“能睡在一張床上的朋友?”
“……”
見她不說話,宴景禹捏著她的下頜,迫使她直視自己,“你和他,幾次了?”
南焉怒道,“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沒有過?”宴景禹斂眸,“那十一說的……”
“愛信不信,我沒有要和你解釋的必要,滾開!”她再伸手去推。
宴景禹眸子里的已經漾起幾分不顯的笑意了,依舊不為所動,下邊的手微微一動。
“嗯……”
南焉猝不及防地顫著身體嬌吟出聲。
“還想讓我停下來?”
南焉那雙嫵媚上揚的狐貍眼愈發迷離,臉頰似是抹了腮紅,泛著緋色。
嫵媚又勾人。
宴景禹喉結滾動,僅有的那絲理智,也徹底被勾走,只剩欲念迷惑心智,將這秋日夜晚的浪潮徹底推翻,被曖昧春遲盤踞。
久散不去。
————
翌日一早。
南焉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人了,旁邊的褶皺睡痕卻能清晰描繪出昨晚的瘋狂和翻云覆雨。
枕頭上還彌漫著專屬他身上的那股淡沉木香。
存在感很強。
她撐著手臂坐起來,腰間和雙腿有些酸痛酸軟。
腦海里不禁浮現出,六年前第一晚的廝混。
除了她的主動變成了被動,好像……都沒太變。
始于交易。
但,到底是心境變了。
她掀開被子走出房間,就見十一已經坐在沙發上看圖書了,而宴景禹則坐在旁邊教他。
廚房里,肖阿姨也已經在準備早餐了。
“媽咪,早上好。”十一看到她,脆生生地喊道。
“嗯,早,寶貝,昨晚睡得好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她走過去,摸了摸十一的腦袋,輕聲細語地問。
“沒有不舒服的。”十一認真回答。
“早上起來,量過血壓,正常,空腹藥也吃過了。”宴景禹懶懶散散地接話。
南焉瞧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去了浴室洗漱,隨后步入衣帽間換衣服。
衣帽間不算大,但已經夠她和十一用了。
只不過其中有兩個放有自己衣服和褲子的柜子里有些礙眼。
里面放了三套西裝,就連她那個空著的夾層里都放了三條顏色不一的西裝領帶。
她眉頭再次緊蹙。
宴景禹這狗男人不會是打算在這里長居吧?
半晌,她才壓下心思去換自己的衣服,只是,剛把衣服套上,衣擺都還沒來得及拉下來,門口處傳來腳步聲。
宴景禹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
眼睛睨著被她快速遮住的內衣,揚了揚眉梢。
“這是什麼意思?”她指著那里面的衣服。
“有問題?”看她像是要炸毛了的樣子,宴景禹瞥了眼那個放著十一衣服的柜子,“原先那柜子里的衣服呢?”
她順著視線看過去。
心尖微動,冷冷道,“扔了。”
“理由。”
“我不喜歡。”
“嗯,還是黑色更適合你。”宴景禹應。
南焉愣了下,昨天她穿的,和剛剛換的都是黑色的。
她怒瞪過去,懶得搭理他,免得越說他越起勁。
要走出衣帽間時,她忽然想起來,“我聽說明廷的律所最近出了點問題,被人針對了,好些個合作都斷了,這事……是你下的黑手?”
宴景禹在隔層拿了條領帶,回身望她,“你很關心他?”
“我只是不想再讓我的朋友,因為我,而受些無妄之災。”南焉,“如果是你做的……”
“你會如何?”
他走過去,一把摟住她的腰。
南焉被迫踮起腳尖,貼上他的胸膛。
“所以,真的是你?”
“沒嘗過失敗是什麼滋味的人,心氣難免會高了些,人,總要學會低頭的,這也是一種成長。”
看南焉的臉色冷了下來,摟著他腰肢的力道忽然加重。
“幫我把領帶系上。”
南焉不動,甚至還有種想扇他巴掌的沖動。
欲開口時,又聽他道,“或許,我能考慮撤回我之前下達的命令。”
她緊了緊拳頭,最終還是抬手幫他系領帶。
只是四年多沒系了,不僅生疏了,還有些不太記得怎麼系了。
試了兩三次,才慢慢找到感覺。
領結慢慢往上推,到恰當合適的位置時,南焉輕抬眼皮,與他深沉的眼對視了一秒后,忽然加速推動領結。
直接推到頂,勒住他的脖子。
“咳——”
一瞬間的窒息,讓宴景禹劇烈咳嗽了一聲,摟著她腰肢的手都松開了。
他將領帶扯開,睨著面前冷若冰霜的女人。
“南焉,你是想謀殺……”
親夫二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南焉打斷了,無辜中帶著幾分故意,“不好意思,太多年沒打過領結了,一時間沒怎麼注意好力道,晏總,你體諒體諒,別往心里去。”
說著,便翻著白眼走出了衣帽間。
宴景禹望著她的背影,被氣笑了。
這女人,報復心還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