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確實挺像的,只是,俗話說得好,山雞變不了鳳凰,再像有什麼用呢?骨子里的東西和氣質上的東西都是與生俱來的。”
說罷,還輕蔑地打量了番葉淺禾。
她對葉淺禾的不喜從來都是擺在明面上的。
不愧是能和沈織月玩得到一起的人,同樣虛偽,做作。
這兩點倒是惺惺相惜了。
“宋允兒,你這話什麼意思?”
葉淺禾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似乎已經習慣了宋允兒的回懟了。
反倒是沈織月先炸毛了。
她和葉淺禾交好,一是覺得她像自己那命薄的妹妹,但也存了點私心。
想著,宴景禹看上南焉無非是因為那張臉像沈織星,如果再來一個和沈織星相像的人呢?
他會不會也會像對待南焉一樣對待葉淺禾。
她得不到的人,她南焉也休想得到!
還能借用葉淺禾來惡心南焉,同時還告訴她,她永遠都只是個替代品而已。
二來是,她和葉淺禾趣味相投,也說得到一塊去。
“怎麼?我說錯了?”宋允兒抬著下巴,輕描淡寫地反問。
南焉知道,在這里鬧起來,雙方臉上都不會好看,還會被有心之人做文章。
她淡笑,平息了一場硝煙,“也是,世界上相像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我們能碰見,也是緣分,想來,下回再遇見,就不會忘了。”
“宋小姐,我們走吧!”
她不看葉淺禾和沈織月的反應,和宋允兒一道離開。
葉淺禾剛剛連出兩拳,雖然看似軟綿綿的,但她以為打在南焉身上,已經足夠了。
沒想到,這宋允兒一點也不生氣不說,南焉也軟綿綿的將話頭接過去了。
要進包間時,宋允兒忽然一把挽住了南焉的胳膊。
低聲問,“你和晏總……什麼個情況?怎麼還冒出個兒子來?我們幾年沒見了,倒沒想到你們倆發展這麼迅速。”
南焉抿唇。
這事三兩句也說不清楚。
她望著宋允兒那探索又好奇的目光,思忖了片刻。
直言道,“剛剛葉淺禾那話是在挑撥我倆。”
宋允兒愣了下,點頭,“嗯,我看出來了,那意思都快釘她腦門上了,簡直不要太明顯好嗎?”
隨后斟酌了下,“你是不是也知道前年我和晏總鬧緋聞那件事情了?”
南焉不予否認,“嗯,我聽朋友說了。”
這些年她在羅馬尼亞,兩耳不聞國內事,主要是不感興趣。
尤其是有關宴景禹的。
以至于,他和沈織月的訂婚為什麼沒能如約舉行,后面又怎麼和宋允兒扯在一起,她到現在,是丁點都不知道。
“其實吧,我和晏總是真沒關系,也就見過幾次,真不熟。”
她很認真,也很苦惱,“前幾年,我家里和晏家議親來著。議的是他家二公子宴景珩,我倆都不樂意,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因為議親見過幾面,那天我們正好住在同一個酒店,碰巧遇見了,然后八卦就這樣傳出去了。”
“你都不知道,我爸媽被這個報道給氣死了,明明議的是宴景珩,雖然沒成,但又和宴景禹鬧上緋聞了,可真夠糟心的。”
南焉了然,倒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出。
宋允兒撞了下她的胳膊,“我說完了,該你說了,你和晏總怎麼回事,孩子都有了。”
南焉抿唇,知道宋允兒出自真心,也沒想糊弄。
就撿了重要的幾個信息點說了。
“啊?那你兒子沒事吧?”
“化療,等后面化療結束了,就能接受骨髓移植的手術了。”
宋允兒雖然不太了解她和宴景禹之間的彎彎繞繞,但光聽她說的那幾點,她都有些心疼了。
聚會總是少不了酒的,南焉以開車為由都沒能拒絕過去。
盛情難卻,就跟著喝了幾杯。
真的就幾杯!
后面回去時,是叫的代駕。
他們聚會的酒,后勁也挺大,南焉總覺得只喝了那幾杯,都比上回去酒吧喝的那些勁還要大。
不止頭暈,腳下也輕飄飄的,似是踩在云端上。
代駕把小電驢從后備箱里搬出來,以及她裝有相機的小箱子。
“你沒事吧?”代駕看她站都站不太穩,虛扶了一把。
南焉擺擺手,“沒事。”
又道了聲‘謝’就把箱子和車鑰匙接過來了。
在轉身要進小區時,一輛拉風的布加迪突然駛停在路邊。
車燈刺眼,南焉下意識用手背擋了下眼睛。
再拿開時,一抹頎長挺拔的身影從車里走下來。
南焉微愣,定定的站在原地,看著那人越走越近。
直至站在自己跟前,她抬起那雙染著微醺的狐貍眼,帶著醉意,聲音也不似平常那般清冷了,反倒是軟綿綿的,輕盈盈的。
好聽極了。
“你怎麼來了?”
“不歡迎我來?”
宴景禹垂著眼,睨著她帶著薄暈的臉,皺了下眉,“你又喝酒了?”
夜晚的風透著涼意,輕輕拂過之時,那股淡淡的酒香與她自身的香味一同灌入到他的鼻尖中。
他掃了眼她手中拎著的箱子,揚了下眉梢。
“出去干嘛了?”
南焉身子輕晃了下,腳下步子沒站穩,也跟著踉蹌了下。
宴景禹及時出手扶住她,就聽她說,“宋小姐打電話讓我過去幫個忙,我就去了。”
聞言,宴景禹愣了下。
反應過來她口中的‘宋小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