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里的自助餐,錢是另付的,得把本錢吃回來。
在拿著東西回去時,另一桌的沈織月又和葉淺禾說笑了起來,絲毫沒有受之前事情的影響,仿若沒有發生過似的。
等宋允兒回來后,兩人把明天的工作流程簡單對了一下。
流程對完后,南焉笑問,“你和宴景禹弟弟的聯姻是不是真的罷休了?”
宋允兒一邊剝著蟹腿,一邊瞥她,“干嘛?想拉我回去給你當妯娌?我還想問問你,是不是快可以喝你和宴景禹的喜酒了呢。”
關于十一手術的事情,她前段時間在微信上問過了,當時因為沒法親自過去,還特意買了禮物寄過去給她。
她這話題跳得太快,甚至又把問題拋給她了。
她笑了聲,“等能喝喜酒的時候,肯定不會少了你的。”
“行呀,那我等著。”
南焉笑著挑眉望她。
宋允兒被她看得渾身不自然,無奈道,“我現在就想搞事業,不想結婚,單身挺好的,干嘛要找個男人給自己添堵呢。”
南焉聞言,也沒再追問了。
只不過看晏老爺子那意思,好像并沒有放棄聯姻的事情。
但宴景珩的態度好像也很抗拒,估摸著,這樁聯姻也成不了。
等吃得差不多,宋允兒想去拿甜點吃。
南焉不是很愛吃甜食,但聽宋允兒說那個芒果西米露,聽得都有點心動了,便和她一塊過去看看。
她們這邊剛起身沒開多久,身后的沈織月就也跟上了,手里還端著一個空杯子。
在南焉拿上芒果西米露回身時,沈織月端著滿杯的果汁從她身邊經過,手臂相撞,那大杯果汁就這樣毫無懸念地灑在了南焉身上。
她今天穿的正好又是一件白色的襯衫,果汁一灑上去,里面的內衣也會微微透出來。
果汁還是冰的,滲入皮膚,讓南焉忍不住顫了下身體,連帶著手中的那碗芒果西米露也沒拿穩,順勢灑在了沈織月身上。
沈織月下意識‘啊’了聲,引來好多道目光。
“怎麼了?”
宋允兒聞聲趕了過來,看到南焉身上的果汁,瞬間皺起了眉頭,質問沈織月,“這是你弄的?”
沈織月收起剛剛那副驚慌的樣子,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我沒有,我走路走得好好的,她突然轉身過來,撞了我,不僅把我飲料撞翻了,還把飲料……”
南焉冷著臉,單手掩著胸口處,往宋允兒那邊微微側了下,冷聲打斷她那虛偽至極的話,“沈小姐這倒打一耙的技術真是爐火純青,要不是我是當局者,我都想給你拍手叫好了。”
隨后瞥了眼不遠處的監控,“還是說,你覺得,這攝像頭是擺設不成?我們也都瞎子?”
沈織月臉上沒有半點驚慌的樣子,卻很憤憤,“南小姐,到底是誰倒打一耙,不然,那就調監控就好了。”
宋允兒看到南焉衣服的狀況,臉色驟變,也沒空去理會沈織月現在的戲有多好。
只是對南焉道,“你先去洗手間,我等會讓助理送件衣服上來。”
衣服透得太明顯了,她們都沒有外套,回房間也會遇到其他人。
南焉點頭,冷冷瞧了眼沈織月,“沈小姐讓我覺得惋惜,只當模特,不去演戲,真的可惜了。”
說罷便轉身去了洗手間。
沈織月的臉色難看了幾分,眼底的委屈還沒褪盡。
她衣服雖然不是白色的,但也挺薄的,又受不了身上那粘稠的感覺,便也準備去洗手間。
“你干嘛去?”宋允兒一把拉住她。
“當然是去洗手間洗……”
“怎麼,找麻煩還沒找夠,要去洗手間找不成?”
迎著那麼多道目光,沈織月繼續委屈道,“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但我剛剛真的是不小心……”
葉淺禾見狀,上來打圓場,笑著道,“宋小姐,你別生氣,月月肯定不是有意的,而且……她現在衣服也弄臟了,是得避一避才行,而且,南小姐還在洗手間等你送衣服呢。”
宋允兒冷笑了一聲,目光涼涼地望著她,“你挺會做人,和稀泥的和事佬,有些人蠢,或許給別人當槍使都不知道。”
說到最后,還鄙夷又嫌棄地橫了眼沈織月。
就像是在說‘沒錯,說的就是你這個沒腦子的蠢貨’。
沈織月氣炸了,葉淺禾拉住她,面容含笑,輕聲勸道,“她這是故意要激怒你呢,別著她的道了,這里面誰知道有沒有記者或者狗仔混進來,萬一,這事傳出去,登上熱搜,于我們是不利的。”
見她面上的怒意褪了些,葉淺禾看了眼她衣服上的印記,“這樣吧,你先去洗手間,我讓人也送件衣服上來給你換好了,這樣出去餐廳,被別人撞上,免得鬧出一些亂七八糟的緋聞。”
“嗯,行。”
沈織月穩了穩心神,點頭應下。
南焉用打濕的紙巾擦著衣服上的果汁漬跡,不一會的功夫,就見沈織月后腳跟過來了。
演戲演全套,還虛情假意的關心了幾句。
南焉將紙巾丟進垃圾桶內,“俗話說得好,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這句話沈小姐展現得倒是淋漓盡致。”
沈織月在鏡子中睨了她一眼,笑了笑,面上并無惱意。
依舊堅持道,“南小姐對我有誤解,沒關系,就當這杯果汁是我不小心的好了,那我在這里誠懇的和你道歉,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