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宴景珩起身。
宋允兒猛地回過神,她覺得自己有點魔怔沒救了。
立馬甩開腳上的高跟鞋,趿上拖鞋,很真誠道,“謝謝。那個……你要不進來坐坐?喝杯咖啡,我進去弄下裙子,等會把外套還你。”
宴景珩瞥了眼她鞋柜里的鞋子。
宋允兒是36的腳,那些鞋子在他這個44的腳面前,就有點像童鞋了。
“那腳蹬側邊放了一雙灰色的男士拖鞋,43的,不知道你能不能穿,勉強湊活一下吧。”
宴景珩皺眉,“男士拖鞋?你不是一個人住這里嗎?”
宋允兒點頭,一邊往里走,一邊說,“是啊,那雙拖鞋是我大哥的,他偶爾會來我這里看我。雖然我不怎麼歡迎他,但抵不住他非要來啊,那雙拖鞋就是他自個準備的。”
宴景珩:“……”
她大哥宋柏譯,他是認識的,且這一年來,接觸公司事務后,見的次數還多了起來。
今年就在飯局上見過三四次了。
據悉,宋柏譯是個寵妹狂妹,兩個妹妹,宋允兒和宋兮兒都被他寵得不行。
宋允兒已經進房間了,宴景珩便拿出那雙灰色拖鞋換上,走進去,目光淡淡掃著屋子里的格局。
精裝大平層,看著還挺奢華高檔溫馨的,客廳里有一張超大的她的寫真照。
在顏值方面,宋允兒確實沒得挑。
“喵~”
他剛走到客廳,一道金色的影子忽然竄到他腳邊,嗅了嗅他的味道,又自來熟地在他腳邊蹭了蹭。
他愣了下,看到是只金漸層,閃撲撲的眼睛顯得炯炯有神,小包子臉可可愛愛的,好看極了。
小家伙又圍著他蹭了下,‘喵’了兩聲,還直接躺在了地上,露出肚皮。
絲毫不怕生。
像個天真無邪的傻白甜。
宴景珩笑了下,蹲下身子去撫摸它,“都說寵物隨主,你這麼自來熟,你主子看著好像不是這種人啊。”
小家伙被摸舒服了,還伸長了身子,仰起了頭。
宋允兒一出來就聽見他在‘diss’自己,走過去,沒好氣的踹了腳他的腿,“背后說我壞話是不是?”
說著,就把外套扔他身上了,對那只金漸層道,“不歪,過來。”
小貓一聽叫它,立馬乖巧的湊了過去,被宋允兒抱在懷里。
“不歪?”
“它名字。”
宴景珩站起身,“為什麼叫不歪?”
“它小時候尷尬期丑死了,我就想著它長大后別長歪了,就叫不歪了,看,現在多好看啊,還真沒長歪。”
宴景珩揚了揚眉,對她這套說法也是反駁不上半句來。
“沒想到,你還養貓。”
“貓貓多可愛啊,能治愈人心呢,也不像人心那麼復雜。”宋允兒摸了摸它就放下了,轉身去了廚房,“我這里只有摩卡,沒有別的咖啡,可以嗎?”
“嗯,可以。”
廚房里有一臺咖啡機,宋允兒是個咖啡忠實愛好者,一有空閑就會自己做。
她洗了手,就開始做了。
宴景珩看不歪又來蹭自己,便把它抱起來,走過去看她那套行如流水的動作,最后還拉了一朵花。
“嘗嘗。”
她把咖啡遞過去。
宴景珩單手抱著貓,接過那杯咖啡抿了口,揚著眉梢,略微有些驚喜的看著她,“嗯,還不錯。”
宋允兒笑了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不歪在他懷里待夠了,就跳下來了,然后繞了一圈,跳到了臺子上,去蹭宋允兒的手臂。
宴景珩說,“這貓,挺粘人的。”
“是呀,是個粘人的小妖精,只要在家,都是走哪跟哪,我要是去外地久了,都會把她寄養在我哥那里,寵物店它容易挨其他的貓欺負。”
“但不幸的是,我哥對貓毛過敏,但每次還要逞強替我養它。”
宴景珩笑,“那是挺為難你大哥的。”
宋允兒說,“他那是喜歡給自己找不痛快。對了,你剛剛在門外為什麼要對岳文竹和魏寒楓說我倆是……情侶。”
可能是因為之前心里有過那些荒謬的想法,以至于讓她說‘情侶’這兩個字時,都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甚至還略微有一絲尷尬來著。
“岳文竹這個人你了解吧?”他淡淡問。
宋允兒點頭,“了解啊,和她認識十幾年了,怎麼可能不了解,她這個人,是個大嘴巴,有喜歡炫耀,什麼事都……”
說到這合理,她忽然就有點明白宴景珩為什麼要這樣說的理由了。
與其和她解釋那麼多,還不一定能解釋清楚,她可能轉頭就和別人說了,到時候就鬧得圈子里人盡皆知了。
還不如直接承認,說是偷偷在談,讓她為其保密。
來了個反套路。
這樣就省得她到時候出去亂說了。
說之前還得掂量掂量后果。
岳文竹不傻,反而是個很精明的人,她嘴上雖然沒把門,但也知道什麼事能說什麼事不能說。
宋允兒是個很狂的人,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招惹上她,絕對不是個好選擇。
“懂了?”
看她那個表情,宴景珩笑問。
宋允兒點頭,不由夸贊道,“你腦瓜子轉得挺快,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想出對策。”
“是你腦瓜子轉得慢了。”
話音剛落,宴景珩又收到她投來的白眼了。
但她頓了下,又問,“那如果這事真傳你爺爺和我爸媽那里,豈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還是能洗的,費點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