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段時間里,她又重新愛上他了,領證就是理所應當的事了。
但如果沒有愛上呢?
她又挺迷茫的,那時候又該怎麼辦?
正因為兩人的關系太尷尬了,卡在中間,就顯得有點名不正言不順,還挺難受的。
她有時候是真的很想撬開自己的腦子問問以前的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言輕點點頭,“也是,也確實不著急。”
明廷收回視線,心情倒有些復雜。
說不上是開心還是難過,就是有點心疼她。
可又同時覺得,對于過往的種種回憶,或許失憶,亦是一種救贖,不用再困在以前的痛苦漩渦里。
這樣也挺好的。
就當是……涅槃重生吧。
三人下了樓,閔慧正在和幾個貴婦好友說笑打趣著,見他們來了,連忙朝南焉招了招手,“焉焉,快來,過來和你秀姨和青姨還有芳姨打個招呼。”
言輕和明廷見狀,也沒有跟過去。
和南焉說了一聲,就去別的地方了。
南焉按了下輪椅,走到閔慧面前,“閔阿姨。”
“這三個是我的好朋友,今天十一生日,和慶祝你出院,我特意邀請她們過來做客。”閔慧笑著介紹了一番。
南焉看著閔慧身邊的三個穿著得體,氣質優雅的貴婦人打招呼,“秀姨,青姨,芳姨好。”
“哎呦,這就是你上次和我們說過的,景禹媳婦啊?長得真漂亮。”青姨看到她,驚艷了一下,笑得十分親切慈和,“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見面禮也是祝賀你出院,禮輕,你別介意。”
“是真的漂亮。這是我的那份。”秀姨在旁符合。
“之前總聽阿慧提起你,說你長得多漂亮,性格多好。”
芳姨也把手里的那份禮物塞到南焉手里,“今天一看,果不其然,阿慧還夸得太內斂了些。”
南焉莫名其妙收了一懷抱的禮物,受寵若驚的看著她們,有些愣神。
“三位阿姨太客氣了,謝謝你們。不過,這些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要……”說著,她就準備把這些東西換回去。
卻被秀姨摁住了,“這有什麼貴不貴重的,反正是不能和你們宴家比的了,你別嫌棄就好。”
“您言重了,這……”
南焉拿著這三個禮物好像是燙手的山芋似的。
她們口中的‘你們宴家’,南焉心里還是覺得有點別扭的。
畢竟她現在和宴景禹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而且,她心里其實很明白,她們這些禮物,可能給的就是‘宴景禹’媳婦的,而不是給她南焉的。
“這是三個阿姨的心意,你收著就是了,也別和她們可愛,她們三個,可是富婆呢,有錢得很,不用給她們省錢。”
閔慧笑著插話,還用開玩笑的口吻,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尷尬。
那三個貴婦人聞言,紛紛朝她投去了沒好氣的眼神。
大概就是那種好朋友閨蜜之間才會有的眼神。
后面氣氛就更加活躍和諧了起來。
南焉也被這樣的氣氛渲染,跟著附和寒暄著。
幾分鐘后,又來了客人,閔慧才轉身離開,南焉又陪著她們三個聊了會天,就去找十一了。
十一點左右,宴景禹就接著他和宴景珩兩人的外家回來了。
和老爺子打過招呼,宴景禹就找到了正在和言輕還有明廷說笑的南焉,帶著去了前廳見他外公和舅舅。
這次不止是宴景禹的外公和舅舅舅媽來了,他們還帶來了自己的兒子兒媳以及比十一小一歲多點的小孫女。
像是越好了似的,宴景珩的外婆今年身體還算健朗,居然也不遠千里地來了星城。
有她老人家的兒子兒媳,女兒和女婿,還有比十一大三歲的小曾孫和大一歲的外曾孫女。
不出意外,不僅十一收了大堆禮物,南焉也是一樣。
還被從頭夸到尾。
夸得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宴家辦宴席,宴家人自然是注目焦點,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也認識了坐在輪椅上的南焉。
知道這就是宴家小太子爺的親生母親,也是宴家掌門人宴景禹即將要迎娶進門的女人。
其中有不少投來羨慕的眼神。
覺得南焉也是撞了大運了,能入宴景禹的眼。
這幾年,眾所周知,宴景禹都是單身,期間不少有世家還對其聯姻抱有希望。
甚至前年下半年隱約聽到宴老爺子要為自己的小曾孫斥巨資建滑雪場和游樂園時,他們都覺得是謠言,危言聳聽。
畢竟那時候宴景禹和宴景珩兩兄弟都沒有結婚,也沒有傳出身邊有姑娘,或者哪家聯姻了。
就連宴家和宋家傳出的消息都是好幾年前的了。
但去年,從小道消息得知,宴景禹有個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但那女人出了車禍變成植物人躺在醫院里,而宴景禹不離不棄,甚至把工作都搬到醫院了,就為了陪那個女人。
那時候,眾人還是半信半疑,可到了此刻,他們看到輪椅上的女人。
終于醒了。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調養,南焉的身體比她剛醒來的那會要好多了。
雖然依舊很瘦,但臉頰倒是比之前圓潤了些,并沒有因為瘦而凹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