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哪呢?”
注意到她的目光,宴景禹頗為無奈,又忍不住傾身靠近她。
被抓包了,南焉忽然覺得有點尷尬,“沒……”
“焉焉,我是個正常男人。你沒有記憶,對我沒有感情,說想慢慢來,培養感情,我都可以配合。”
“我知道,我又沒干嘛。”南焉表示很無辜。
宴景禹睨著她,不說話。
她剛剛的眼神太裸露了,很難不讓人多想。
宴景禹有些挫敗,看著她那張顏色很淡的唇,忍了又忍,壓了又壓,才沒讓自己親上去,然后轉身出去了。
南焉有點尷尬,渾身不自在,所以在浴室里磨蹭得也比較久。
“焉焉?”
在外面等待的宴景禹,也沒聽見動靜,擔心她有事,便屈指敲了敲門。
她人是坐在浴缸里的,這會已經勉強站起來了,拿了條毛巾在擦身上的水。
衣服卻被她丟在之前坐著的臺子上。
好家伙,更尷尬了。
她沒出聲,腿又不能站太久了。
宴景禹聽不到她的動靜,因為太著急,也不管不顧的壓下門把闖了進來,然后那片香艷的畫面就這樣堂而皇之,直直的納入他眼底,刺激著他渾身的神經和血液以及細胞。
沉寂了一年多,在這一刻,終于徹底蘇醒了。
就像一頭脫困的野獸,那種洶涌的情緒在他眼里滾動著,欲火熊熊燃燒著。
他走過去,攬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又托住她的腿,就這樣光溜溜地把她從水里撈出來了,也沒拿衣服,二話不說就抱出浴室了。
他的掌心像是一團火,被他觸碰的地方,已經有了明顯的灼燙感了。
南焉呼吸忽然有點急促,神色也有些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你干什麼,我衣服還沒穿……”
“你的身體,早在六年前,就已經被我看過了,哪里有痣都一清二楚。”宴景禹目不斜視,似是在說一件很稀松平常的話。
也就是現在,她才能真切感受到,平時對她溫柔深情的宴景禹并不是他的全部,而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但這一很小的一部分,卻在她面前放大了無數倍,讓她只看得到這一部分。
其余的,都隱匿在他那雙幽深凌厲的眼眸中。
這雖然是事實,畢竟兩人連孩子都生了,可想而知以前會有多親密。
她都能在腦海里腦補出來那些需要打碼的畫面了
不堪入目。
但被他直杠杠的說出來,還是有點囧迫和不好意思的。
“我上次和你說的你都忘了是吧?”
宴景禹將她放在床上,在她準備挑起薄被蓋上之前,先傾身壓了下去,一手掐著她的腰肢,低喘的呼吸聲噴灑在她的臉上。
“沒忘,但這種事情……不是我能克制住的,就比如現在。”
是她先裸著出現在他面前,然后還不得不讓他去觸碰。
南焉眼瞳一顫,雙手抵在他胸膛上,第一反應就是想去推他,可他就跟一塊巨石似的壓在身上,絲毫不為所動。
他炙熱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手還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離了起來。
粗重的喘息聲中能明顯感覺得到他的壓抑和隱忍。
“宴景禹,我現在腿還……”
許是身體對他的觸碰還存在記憶,她其實并不排斥,而因為他的撫摸而熟悉的扭捏了起來。
宴景禹克制道,“我知道。”
嘴上是這樣說著,他手上的動作一點也沒停頓的意思,撫上那團白軟,用力揉捏著。
南焉忍不住軟哼了幾聲。
他知道個屁啊!
知道還弄!
“爸爸,媽咪……”
忽然,門口處響起一道軟糯慵懶的小奶音。
床上的兩人都愣住了。
宴景禹向下伸的手也隨著戛然而止,齊齊側頭看向了門口處。
十一推開門走了進來。
南焉睜大眼睛,立馬怒推了下身上的人,低聲罵道,“下去!我衣服還沒穿。”
宴景禹被渾身的血液沖得特別難受,一直在隱忍著,現在被這個小家伙來打擾,那更得不到任何紓解了。
他無奈起身,用被子蓋住她的身體,走到十一面前,將他抱起來。
眼底的情欲和渾濁散得很快,恢復了平日里那副高冷矜貴的模樣。
“怎麼了?是做噩夢了,還是要起來上廁所啊?”宴景禹抱著他準備往外走,像往常一樣輕聲細語地哄著他。
“我夢見有一頭怪獸在后面追我,我害怕。”
十一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安全感才一點點回歸。
他圓溜溜的眼睛里還閃著淚花,看著可憐又委屈,又撒嬌道,“爸爸,我想和你還有媽咪睡。”
宴景禹幾不可查的皺起了眉,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行!”
“為什麼?”十一撅著小嘴反問。
“十一都是五歲的男子漢了,現在應該學會自己睡覺,獨立一點,不能什麼都依靠爸爸媽咪,知道嗎?”宴景禹試圖和他講大道理。
“可是我害怕……”
“那……”
宴景禹對上他那可憐巴巴的眼神,話哽在喉嚨里,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人家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而已。
撒撒嬌也是正常的。
他差點就喪失了理智。
最后只能無聲的嘆息了一聲,將他放下來,“行,那你自己回去拿枕頭和你的小海豚抱枕吧。”
聽他答應了,十一立馬笑了起來,“好噠,我現在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