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焉懵了,“啊,這不是才吃沒多久嗎?你吃這麼點?”
“嗯,突然就不想吃了。走了。”說完,也沒看宴景珩,抬腳就往外走。
“嫂子,你們吃。”
說完,也不等南焉回話,宴景珩立即追了出去。
南焉有些發懵。
嫂子?
這稱呼讓她不由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宴景珩追出去時,宋允兒正拉著一個白色行李箱準備攔出租車,連口罩和帽子都沒有戴。
他上去拉住了她的手臂,“我送你。”
“不需要,放手。”
宋允兒用力掙脫,但奈何他手勁大,壓根掙脫不開。
宴景珩一手抓著她手腕,一手將她行李箱扯過來,然后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
身后的宋允兒怎麼也不肯跟著走,最后惱羞成怒的低頭咬了一口他的手。
很用力。
宴景珩皺著眉嗯哼了聲。
卻依舊沒撒手,看著她那張怒顏,他輕嘆,低聲問,“出氣了?”
“沒有!放開我。”
“別鬧了,這里人來人往的,容易被拍,你明天想上頭條?”
“那你還不放開我,大庭廣眾之下和我拉拉扯扯的成什麼樣子。”宋允兒一邊說,一邊掙扎。
即便掙脫不開,也有股不服輸氣勢。
“沒出夠氣,換個地方再給你出氣。”
話音剛落,宴景珩也不顧她的掙扎,一只手臂直接將她托起,扛在了肩上,一手摁著她的大腿,一手推著白色行李箱。
宋允兒驚詫的睜大眼睛,頭朝下,渾身的血液立刻沖向大腦,讓她有片刻的暈眩。
“宴景珩,你有病啊,放我下來!”
宴景珩充耳不聞,任由她捶打自己的背和腰,到了自己車子旁,將后備廂打開,把行李箱丟進去,然后將人塞到副駕駛室。
怕她會趁自己上駕駛室的間隙再出來,他干脆鎖了車,到了另一邊車門才打開,迅速鉆了進去,又落了鎖。
宋允兒冷著一張臉靠在椅背上,精致的小臉上布滿了倦色,也沒再像之前那麼大反應去折騰了。
主要是她累了,肚子還沒吃飽。
煩啊!
狗男人只會影響她吃飯的心情啊。
宴景珩知道她脾氣大,性子傲,伸手去拉她的手,“你都三天沒理我了,還把我拉黑了……”
“那你說,我那天給你打電話為什麼是個女人接的?都把女人帶家里去了,這就是你說的你感情專一不花心?”
“我那天沒在家,在公司加班開會,接電話的是我秘書曹月。”
宴景珩低聲解釋,“開會之前,手機放她那里了,就是這樣,你掛了電話就讓曹月轉告我分手,然后就把我拉黑了,人家法官判案還講究嫌疑人自述環節呢,你就直接把我判死刑了,我冤不冤?”
他聲音輕輕沉沉的,附帶著幾分溫柔繾綣的輪廓在。
聽得宋允兒心里的氣都散了許多。
但并不代表一句話就能讓她有好臉色了。
兩人本來見面就少,宋允兒平時忙著拍戲也忙,宴景珩的秘書,她根本沒有見過。
那天晚上她是收了工回到酒店后給他打的電話。
也差不多快十一點了。
那幾天基本上是早上五六點就要起來化妝,然后在片場奔波一天,累得中午吃飯都恨不得讓助理喂,壓根沒心思用手機去和他聊天。
所以晚上回去,就想著,一天都沒聯系了,也有點想他的聲音了,就打了個電話。
結果一接起來,對方是個女人聲音,還很溫柔的那種。
她腦袋頓時就炸了,先入為主的想著自己都收工了,他這個點應該也是在家才對,卻是個女人接起的電話。
她能不胡思亂想嗎?
積累了一天的疲憊和想念,在這一刻爆炸了。
她氣呼呼的撂下一句話:轉告宴景珩,分手,以后別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就掛了電話,把宴景珩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拉黑了。
要不是職業修養在,她差點在微博上取關他,不然這兩天微博熱搜上就要熱鬧了。
看她不說話,宴景珩輕笑了一聲,也沒有啟動車子。
只盯著她白皙的側顏,沒忍住伸手捏了捏,“醋勁挺大。”
宋允兒聞言,又炸了,沒好氣拍開他的手,冷哼了聲,“那看來你挺大方的。下次你三更半夜打電話來,我也叫個男人來接好了,我看你……”
話還沒說完,宋允兒忽然被拽過去,腰間被一只有力的手掐住,剩下的話和呼吸盡數被男人的薄唇吞入。
“你試試!”
好半晌,男人的唇才離開她的,卻依舊離得近,鼻尖挨著她的鼻尖。
暗啞的嗓音沉沉的,帶著幾分蠱惑和撩人,卻也有幾分咬牙切齒和警告的意味。
宋允兒不怕他,還揚著眉挑釁,“你看我敢不敢。”
音落,宴景珩忽然松開了她,坐回去,扣上了安全帶,然后面無表情地啟動車子。
宋允兒不明所以。
這是生氣了?
都還沒哄好她呢,他好意思生氣?
然后她也氣呼呼的不說話。
車內就這樣陷入了寂靜中。
行駛了二十來分鐘左右,宋允兒才覺得這周圍的環境有點不太對勁,不像是回自己小區的,她皺了下眉,“你去哪啊?不是說送我回去嗎?”
宴景珩掃了她一眼,“送你回去,好讓你半夜三更找個野男人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