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慧笑著欣慰道。
南焉笑了笑,對婚禮好像也沒什麼太多的想法。
也想象不出婚禮該有的樣子。
飯快吃完時,宴景禹接了個電話,是靳梁打來的。
“我去接個電話。”他靠近南焉說。
南焉點頭,目送他走到側邊短廊盡頭處接電話,便聽見閔慧和自己說話的聲音,收回了視線。
今天的天氣依舊很好,陽光明媚,微風和煦的。
宴景禹站在窗臺前,一縷金色的光束折射進來,落在他的身上。
給他冷硬的輪廓上添了幾分少有的暖色,多了幾分平和。
“什麼事?”宴景禹接起電話,將手機放在耳邊,淡聲問。
“總裁,剛剛收到消息,沈織月在獄中出事了,正在醫院搶救。”
宴景禹擰起了眉頭,語氣里似是淬了冰,“怎麼回事?”
那頭的靳梁說,“好像是上午和獄中的人發生了爭執,被打了,一個小時前,獄警發現她撞墻自殺了。”
宴景禹眸子里蒙上一層晦暗的光。
倒不是很關心沈織月的死,對于南焉當初被撞的事情,他到現在都耿耿于懷,于他而言,沈織月即便死了,也是死有余辜,更死不足惜。
但這筆賬他還沒有好好和她清算,就讓她這樣死了,是真的可惜了。
“下午她弟弟溫駿杰去看望過她。”
“查到他的行蹤了?”
“從T國回來的,昨天晚上到的。”
“你是觸碰的?問一句答一句?”見電話那頭又沒了聲,宴景禹的聲音逐漸泛冷,摻雜著幾分不耐和怒意。
靳梁在電話那頭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他是下午兩點半去的監獄見的沈織月,在里面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出來了,聊的內容也沒什麼特殊的。”
“就是溫駿杰看到沈織月身上的傷關心的問了幾句,還找獄警鬧了下,質問他們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讓沈織月受傷。后來就氣呼呼的走了。”
“沈織月也沒什麼特殊的表現,華城那邊的警方說,自她的判決書下來后,以及經過后面的幾場官司,她就不怎麼愛說話了,連獄警和她說話也是愛答不理的。”
宴景禹望著窗外的一片暖色,淡淡問,“上午和其他獄友發生了什麼爭執?”
“口舌之爭,對方好像說了不少難聽的話,沈織月惱怒之下才反擊的。”
“打她的那位女子是一位殺人犯,殺了她老公和她老公的情人入的死刑,緩刑兩年。下手時特別狠辣,要不是獄警及時出現,沈織月半條命起碼都要擱在那了。”
說完,他頓了下,“她上午被打,臉是被打得最狠的。”
約莫是見不得沈織月那張漂亮臉蛋。
她殺人之前,她老公就是出軌了,那名出軌女子就長得很漂亮,是和沈織月同一類型的美女。
宴景禹沒說話,似是在思忖著什麼,片刻后,耳邊再次響起靳梁的聲音,“傍晚的撞墻也是真的發了狠,連續往墻上撞了三四下,頭骨都撞裂了,血肉模糊。”
“醫院那邊怎麼說?”
“目前還在搶救,但聽那邊的意思,應該是不太行了。”
“沈家知道這事嗎?”
“不清楚,去年開始,沈家就沒再過問沈織月的事情了,想必就算沈織月這次沒有搶救過來,他們也不會在乎的,畢竟……”
沈家夫婦待她不薄,可沈織月又是如何回報他們的?
“查一下溫駿杰的行蹤,以及他的支出情況。”
“是。”
他打完電話回來時,南焉他們已經吃飯好挪步到客廳了。
宴景禹也吃好了,走過去坐在南焉身邊,接過她遞過來的水果吃了一口。
南焉注意到他神色的異樣,不免問了一句,“怎麼了?”
“沒事。”宴景禹掩去思緒,回道。
閔慧留他們在老宅過夜,宴景禹和南焉是答應了,宴景珩卻怎麼也不愿意留下來過夜,吃過飯,坐了一會,又帶著十一玩了會,就直接過來道別離開了。
看老爺子那副又要說教的樣子,宴景珩也不愛聽,擺了擺手,“先走了,最近工作忙,不常回來。”
“允兒最近還在拍戲?”閔慧把他送到門口問。
“嗯,下個月月初左右要殺青了。”
“我想著等你們倆都有空了,兩家人一塊吃個飯,你和允兒也在一起這麼久了,不說訂婚和結婚,但兩家人也該一起吃頓飯,表表誠意才行,免得宋家對你心生不滿。”
宴景珩稍微沉吟了片刻,“嗯,知道了,我這幾天和她商量商量,空出時間了和你說。”
閔慧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行,那你開車慢點,注意安全。”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她幽幽一嘆。
現在景禹的事情已經有了著落了,她開始操心自己兒子的事了。
雖然這些時日,他和宋允兒還算穩定,但也不妨礙她盼著兒子結婚生子啊。
晚上十點多左右,宴景禹又接到了靳梁的電話。
“醫院那邊的人說,沈織月怕是不太行了,說想見沈太太,有話想和她說,沈太太收到消息后,已經派私機飛往華城了。”
宴景禹擰了下眉,能讓沈太太如此著急的,恐怕就是她親生女兒的下落了。
而這個消息,沈織月好像知道。
“現在最早去華城的飛機是幾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