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忽然轉身,朝她攤開手,“把你的包給我。”
南焉很識相,把包給他,包不大,里面除了一個錢包以外,還有一小瓶護手霜和氣墊。
溫駿杰打開她的錢包,放在手電筒下看了眼,里面果然還有一張百元現金,就剩四五張銀行卡了。
他揚眉,扭頭看著南焉,“這卡里面有錢嗎?”
第221章 有心眼,但心眼不多
南焉看出了,這男人眼里真的就只有錢了。
剛剛在來的路上,她還擔心這天色黑了,孤男寡女待在一起,這男人要是起點歹念,她該如何應對,心里一直在構思這件事情。
就連剛剛上來的時候,都在仔細觀察這周圍的地形,為等會不得已的逃跑做準備。
進了屋子后,她甚至在用眼神找有沒有趁手的東西可以自衛。
但她現在發現,他真的是個掉進錢眼里的呆子。
也就看著兇神惡煞的。
雖說放松了些警惕,但也沒完全放下。
人的戒備心不能因為對手太蠢了而自覺放下,萬一那豬對手不按常理出牌,打她個措手不及呢?
那時候再去想辦法可就晚了。
她思忖了會,很認真的回答著他的問題,“我想,這年頭,應該沒有人會帶一堆空卡在身上吧?”
“怎麼沒有?我啊。”
溫駿杰這番話說得理直氣壯,更像是引以為傲似的,還昂首挺胸的,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像個鶴立雞群的鐵公雞。
一毛不拔的那種。
摳死!
南焉有些無語,嘴角還抽了抽。
可能是看出她眼神里的鄙夷了,溫駿杰抬手掩唇輕咳了兩聲,“咳,你少廢話。按你剛剛說的,這幾張卡里都有錢咯?有多少?”
南焉盯著錢包里的幾張卡,“那張紫藍色的卡,是宴景禹的,里面五百萬的樣子,我也不是很確定,前段時間我買了些東西,刷過,不知道宴景禹有沒有把錢補進去,另外幾張,是我的,應該每張卡里沒個幾百萬也有幾十萬吧。”
在他貪婪又激動的眼神下,她又淡淡說,“但我沒查過,也沒用過那幾張卡,不知道密碼。”
溫駿杰一頓,“不是你的卡嗎?你不知道密碼?騙誰呢?當我蠢啊。”
南焉此時的眼神別提多真誠了。
可不就當你蠢嗎?
原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啊。
她是真感動呢。
“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呢,我記得我在來的時候就和你說過,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您是半點沒聽進去的意思啊。”她毫不避諱的翻了個白眼,那陰陽怪氣的勁把溫駿杰罵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為什麼會不記得?”他對這件事情依舊抱著懷疑的態度。
南焉扯了件他掛在竹竿上看著是干凈的外套墊在氣墊床上,疲憊的坐下。
然后將手電筒照向他,“你應該比我小吧?”
“所……所以呢?”溫駿杰被她問得都沒底氣了。
“所以,弟弟啊,你沒聽過‘失憶’這兩個經常出現在各種言情狗血的電視劇以及小說里的字嗎?”
溫駿杰睜大眼睛,“失憶?你……難不成是我因為我姐撞了你……”
南焉擰眉,忽然理清了這層關系了,“你是沈織月的弟弟?”
他糾正,“溫聆月,她才是不是沈織月,更不姓沈,她姓溫。”
南焉并不在乎她叫什麼,又姓什麼。
只知道,她成為植物人,死里逃生,又復建了這麼久,都是拜她所賜。
即便現在已經不記得她長什麼樣了,但心里依舊還是會沒由來的討厭和憎恨。
更別說,她現在還被她弟弟綁架劫持了。
對溫家這姐弟倆,更是沒由來的厭惡。
眼看著她臉色冷了下來,溫駿杰也好像知道她應該是想到那起車禍,他也沒有辯解和多說的意思,只是不耐問,“這張卡的密碼是多少?”
他手里拿著那張紫藍色的卡。
南焉淡淡報了六位數字,視線慢慢收了回來,說,“其實你想要錢很簡單,我可以把那幾張卡里的錢全轉給你。”
“你不是不知道密碼嗎?”
“可我帶了身份證啊,可以去銀行改啊。”她眼睛都不眨一下,開始給溫駿杰下套,“你這次綁我的最終目的,其實還是想問宴景禹或者沈家要錢吧?”
“你說宴景禹發現我被你擄走了,他會怎麼樣?沈家夫婦會不會選擇報警。”
“先不說警察,光宴景禹,他的手段和能力你是知道的,你覺得你想從他們手里拿到錢很容易嗎?”
見他張口想說話,她點頭,“是,你手里還有我這個籌碼,但我這個籌碼手里也有錢啊,這幾張卡隨隨便便加起來就有差不多一千萬了,你覺得是他們的錢好拿,還是我的錢好拿?”
果不其然,頭腦簡單的又鉆錢眼里的溫駿杰真的心動了。
溫聆月給他留的那筆錢,讓他過慣了花錢大手大腳的日子了,現在忽然拮據起來,其實是真的挺難受,更折磨人的。
他這幾天總是因為沒錢而饑腸轆轆的。
以前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啊。
都是沒錢了就找溫聆月要,溫聆月雖然每次都會罵他,但或多或少還是會給他一點的,餓肚子睡大街總是不至于的。
可能是這些天餓怕了,窮怕了,他現在對錢的渴望早就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