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沈浩森以后沒了管理的能力,或者死了,沈氏集團改名換姓是遲早的事情。
但沈明月被找回來,宴景禹的插手,讓這事變得微妙了起來,可那些人又哪里舍得就這樣放下這塊肉呢,肯定想死咬著不撒手了。
六月,是宴景珩和宋允兒的婚禮。
他們兩人是一場中西結合的婚禮,特殊的是,在宋家舉行了中式的拜天地的儀式,隨后又在酒店舉行了盛世婚禮。
宴景珩的朋友不少,一共有六位伴郎,宋允兒作為娛樂圈內人,朋友自然也不少,也找來了六位。
其中就有言輕和李心溪。
言輕前幾天還在嘆氣說,“我當這麼多回伴娘,會不會只有伴娘的命,這輩子都當不了新娘了啊?”
宋允兒當時還安慰,“說什麼喪氣話,伴郎團里,有好幾個上好的單身男青年,等婚禮結束后,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要是牽線成功了,我要坐主桌。”
和南焉當初結婚時差不多的流程,但很多細節方面是不同的。
比如臺上多了一個伴娘和伴郎之間的游戲,還鬧了不少笑話,把下面的賓客笑得不行。
十一沒和閔慧還有邱婷坐在一起,基本沒怎麼讓他們兩個操心。
宴景禹坐在她身邊,貼心的為她夾菜剝蝦。
“怎麼樣?還有想吐的感覺嗎?”
南焉看著桌上的大肘子,是覺得有點膩,但也沒有想吐的感覺,輕輕搖了搖頭,“那個白灼蝦挺好吃的,你再給我夾兩個。”
“好。”
宴景禹在旁邊任勞任怨,等剝完蝦,他又問,“還想吃什麼?”
南焉搖了搖頭,低頭默默喝著碗里的海參湯,喝完后,雪蛤蓮子白果粥也上來了,每人一盅,南焉還蠻喜歡這個味道的。
宴景禹的沒有動,見她愛吃,就把自己那份給她了。
她也只吃了幾口,就不要了。
基本上大部分的菜上來她都嘗了一下,吃不完的就給宴景禹了。
宴景禹在旁邊吃她剩下的,也沒有任何怨言。
這一點旁邊不少賓客都看在眼里,覺得稀奇得很,宴家這位掌門人真的是夫綱不振啊,沒想到在家里這麼卑微。
地位不行啊。
南焉感受到了摟席的快樂,要不是肚子容不下那麼多東西,她真的想敞開了肚皮吃。
奈何,小孕婦不能這樣做啊。
畢竟吐起來,是真的挺要命的。
宴景珩和宋允兒敬酒時,南焉捧起了果汁,笑瞇瞇的看著他們兩個,“恭喜二位喜結連理,要幸福啊,祝你們倆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謝謝嫂子。”
宴景珩笑著和她碰了下杯,然后看向宴景禹,“今天人多,你照看好嫂子!”
說完,就拉著宋允兒去敬別人了。
莫名其妙被說教了的宴景禹:“……”
他無語的橫了眼宴景珩的背影,這是想教他做事?怕是分不清大小王了哦!
欠教訓。
星城的夏天很熱,南焉幾乎不怎麼出門,即便到了晚上,外邊的風都是熱的,簡直待不了一點。
三個月后,南焉孕吐的情況好轉了很多,也容易餓了,食欲變好了,但依舊嗜睡,每天斷斷續續的,要睡十個小時左右,而飯也要吃五六頓。
到五個月的時候,南焉的體重長了七斤多左右。
這給兩位保姆和閔慧以及邱婷自豪的,每天都喜笑顏開,就按照這個菜譜做給她吃。
因為是雙身子,越到后期,肚子就越大,南焉漸漸的開始腰疼,吃得也就多起來了。
宴景禹特意給她找了個按摩師,每天下午兩點過來給她按摩兩個小時,晚上他回來也會給她按一按。
他看著她這越來越笨重的身體,也是十分心疼。
“宴景禹,感受到了嗎?胎動。”
南焉穿著肥大的睡衣,看著正在蠕動不停的肚子,笑著道。
宴景禹笑了下,輕輕拍了下胎動的地方,“你們兩個老實點,媽媽本來就很累了,你們還不消停,看你們出來我怎麼收拾你麼,不聽話的很。”
胎動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停下,反而越動越厲害。
宴景禹笑意收斂,擔憂的皺起了眉頭,“疼不疼?”
“不疼。”南焉搖頭,“你說他倆是不是在里面打架啊?動這麼厲害。”
“有可能。”宴景禹將耳朵貼在她圓鼓鼓的肚子上,“說不定在里面耍猴呢。”
南焉忍不住笑,輕嗔了他們一眼,“說起來,他們的名字,你有想好嗎?”
“這事都不用我們操心,老爺子這幾天已經翻上中華字典和各類古詩詞了,還和你爸這幾天商量著呢。”
“啊,還有這事啊,他們打算取男孩名還是女孩名啊?”
“說是取兩個男孩名,兩個女孩名,等孩子出來,都可以用。”
“那挺好的。我覺得這倆鬧騰得那麼厲害,說不定都是男孩子。”
“想要女兒。”宴景禹很真切的看著她的肚子,“給你爸我爭口氣啊,必須得是女兒啊。”
南焉又笑了起來,打趣了他幾句。
不過,這兩個孩子好像是真的很皮,尤其是到了孕晚期,胎動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且動的幅度還很大。
但因為月份越大,她肚子也就越大,別說彎腰了,有時候半夜在床上想翻個身都得靠宴景禹幫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