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女人玩老子頭上了,你嫂子你也敢碰!我今兒非掐死你這個畜牲!”
孟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覺得身上酸疼的不行,本來還有些茫然。很快,身上刺骨的冷意讓她打了個寒戰,腦子也越發清晰。
當發現自己衣衫不整時,孟箏驚駭的瞪大眼,“啊——”
下意識的一聲尖叫,在寂寥的深夜尤為刺耳響亮,春喜正帶著霍勇一群人在附近,聽到這聲音,心中暗喜,忙朝霍勇道:
“呀,會不會是姨娘!”
霍勇一聽這話急了,趕緊撩起袍子往前跑,方才他正陪著宋氏呢,這個叫春喜的丫頭突然跑過來說他們家姨娘丟了。
說是本來走的好好的,被孟箏喊住說話,突然就竄出來一個黑影,把孟箏打暈了,準備把人擄走的時候被阿戒阻攔,然后阿戒讓她和莊綰趕緊跑去喊人。
她跑的太快了,半路一回頭莊綰就不見了,怎麼找都找不著,嚇壞了,就趕緊跑來找他了。
春喜來的時候哭的要昏死過去,霍勇嚇得差點昏死過去。
莫說莊綰跟皇帝什麼關系,單單莊綰的身份也是萬萬不能出事的,要出事也不能在霍府出事,這可是掉腦袋的事!
霍勇心里默念著千萬別出事,腳下跑的更快了。
這邊,孟箏正胡亂整理著衣裳,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嚇得魂都快沒了。
完了!她讓婢女巧云去把霍之巖找來,然后再去引更多的人過來,這怕是巧云帶著人過來了!
孟箏身子劇烈的顫抖,手抖得的更厲害,衣帶半天沒系上,悔的腸子都青了。
絕望中,人群還沒靠近,一個藍色身影突然從旁邊沖了過來,撲過來直接踢開羊角燈,光線暗下來時,跪地抱住了孟箏。
孟箏先是嚇得一哆嗦,后看清來人時,滿臉驚愕,秋含?
她好像冷落秋含許久了,自從秋含被皇帝下旨打了二十大板后她就不再重用她。畢竟那件事是她不對,心中有鬼,怕秋含報復她。
本想打發出去賣了,但她平日里努力維持著賢良的名聲,秋含畢竟是她的陪嫁丫鬟。若是在養病的時候被趕走,她恐會落個不好的名聲。
所以,等秋含的身子差不多快好時,她就尋個理由把她扔去外院做灑掃丫頭了,她如何沒想到秋含會突然出現。
孟箏正欲開口,秋含撿起地上的披風,特意反過來把她裹住,讓人看不出是孟箏今晚穿的,壓低聲音道:
“小姐,老爺帶著人過來了,您若不想被老爺他們發現,一會就別出聲!”
孟箏聽說是霍勇親自帶人過來了,駭然,若此刻如此狼狽的是莊綰,那她指定要好好贊賞巧云。可此時此刻,她只想活剝了巧云,怎麼把老爺子引來了!
如今已經是絕路,她沒辦法,想爬起來趕緊跑,可腿軟的厲害根本站不起來,衣裳也沒穿好,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秋含。
她緊緊扯住秋含的衣袖,淚眼汪汪的,“秋含,你若能幫我渡過此劫,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秋含微垂的眉眼閃過一抹譏諷的暗光,抬頭時卻是一臉嚴肅和緊迫。
“小姐,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您低頭捂著臉別吭聲,相信奴婢便是!”
孟箏含淚點點頭,見此,秋含扭頭朝還在打霍之巖的霍褚良道:
“大少爺,老爺帶人過來了,快別打了,您就算不顧及大少奶奶,也該顧及您自己的臉面。
若這事鬧開了,莫說大少奶奶,您自己的臉面何存!”
“若是這事再被六少爺知道了,以六少爺的頑劣,一定會把這事傳遍整個揚州城,您還出不出門了!”
秋含的話驚醒了霍褚良,是啊,若是老三和他媳婦私通這事在府里鬧開,他的臉就不是臉了!
還有老六,老六跟他和老三都有仇。若是知道這事,一定不遺余力的把事鬧大看他們的笑話,他在揚州都沒法呆下去了!
暗處的莊綰看見秋含時,驚愕的轉頭看向霍時玄。
“你剛才說有額外的驚喜,就是秋含?她是你安排的?”
這出戲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安排,莊綰激動非常,霍時玄拍掉她發間的雪,扯開自己的披風讓她躲進來,賊兮兮道:
“自然,先看戲,一會給你解釋”
莊綰愈發激動好奇了,局中局嗎?
霍褚良才剛松了手,這邊霍勇也帶著人到了。因為剛才秋含把羊角燈踢開了。所以她和孟箏這邊的光線很暗,看不真切。
霍勇看到霍褚良和把臉偏過去的霍之巖,愣了下,卻是很快又把視線轉向了秋含兩人,他現在急著找莊綰,遂邊走邊問。
“地上的是誰,是老六的......”
孟箏嚇得哆嗦,死死捂著臉,拼命的往秋含懷里躲,秋含突然開口打斷了霍勇,似不爭氣的罵懷里的人。
“我早就說過,三少爺豈是你能高攀的人,小姐說,過了年會給你挑個好人家,你怎麼就是不知足,怎麼還想出獻身這麼愚笨的法子”
“巧云,小姐待你如此好,你這樣,讓她如何做人!所幸今日恰巧被大少爺碰到阻攔,才能免于大錯,你實在不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