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只讓顧城錦來得及看清楚她兩條皙白的長腿。
過了一會,周白黑著一張臉出來。
卻看到,顧城錦已經坐在床上看書了。
平時他是不戴眼鏡的,沒想到晚上看書的時候會戴眼鏡?
戴上眼鏡的顧城錦說不出來的好看,濃黑的眉毛下,眼睫毛濃密卷長。鼻梁高挺,完美無缺地架著眼鏡框,唇形薄而美好,有三分冷酷、三分堅毅、三分遐想,和一分薄涼。
“過來。”
顧城錦抬起頭,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周白猶豫。
他讓她睡床上?
“我想睡地板。”
不甘心地爭取。
以前也在這里留宿過,也是這個房間。
這是顧城錦以前住的房間,聽說他小時候一直都是跟顧老爺子一起住,所以才跟父母關系冷淡。
這個房間里還有很多顧城錦小時候的物品,不過周白沒什麼興趣,也從來都沒有翻開看過。
上一次留宿在這里,是顧城錦喝醉了,顧老爺子自然不舍得讓他走,所以就留下來過夜。
周白在傭人的幫助下給他弄上床,自己在地板上睡了一夜。
今天她不介意繼續睡地板。
顧城錦卻把手中的書放到床頭柜上,摘下眼鏡,眼眸深邃望著她。
周白被他看得渾身發毛,抿了抿唇,脊背挺得更直。
雖然不說話,不過卻用行為告訴他,她真的想睡地板。
“周白,我今天說備孕的事,不是開玩笑。”
顧城錦緩緩開口。
說到這個事情,周白心里就氣。
“你沒有跟我商量。”
“現在跟你商量,你坐過來,我們商量。”
顧城錦再次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語氣不容拒絕。
周白沒辦法,只好不甘心地一步步挪過去。
顧城錦估計是不耐煩她走得這麼磨蹭。等她走到床邊的時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就讓她倒在他身上。
隨后,摟著她的腰翻了個身,讓她落在他身旁的空位。
周白又氣又羞,臉色漲紅。
他還是這個樣子,想要做什麼一定做到,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霸道得讓人覺得可惡。
“你了解我,又何必跟我對著干?”
顧城錦撐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上的憤然表情,笑了笑。
周白惱怒地坐起來,顧城錦也順勢坐起。
“我不想生孩子。”周白氣鼓鼓地說。
顧城錦點頭:“我知道,你想出國,一直在申請留學生名額。”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說我們已經商量好備孕?”
“因為我想,我這個年齡,是時候生個孩子了。”
顧城錦語氣輕松,仿佛就像他是時候買件換季的衣服一樣簡單。
周白氣到說不出話。
好半天才小聲嘟囔:“你想生可以找別人,我看外面大把想要跟你生孩子的女人。”
又何必纏著她?
“她們?她們可不行,生孩子這種事,我有老婆,又何必找別人代勞?我們顧家就沒有私生子這種事。”顧城錦振振有詞。
周白咬唇,卻又無話可說。
“這件事你可以慢慢考慮,先睡覺。”
顧城錦摟著她的肩躺下。
周白漲紅著臉提建議:“你可不可以不碰我?”
“不可以。”
顧城錦霸道地強行將她摟入懷中,順勢親上她的后頸。
周白緊張不已,用力掙扎,想掙脫出去。
可是一張床才有多大?
更何況,顧城錦身體強壯,一雙手臂強而有力地摟著她。
宛如銅墻鐵壁一般,根本逃脫不了。
炙熱的吻,像雨點一般落在她的后頸、臉頰……
周白緊張地閉上眼睛。
書上有句話說得好,當不能反抗的時候,就閉上眼睛享受。
不過?
“睡吧!”
感覺慢慢來了,身體的溫度也在漸漸騰升,顧城錦卻突然松開她,老老實實躺下睡了。
周白:“……”
默默地轉過身,背對著他,深吸口氣平息悸動的心,又羞又愧地閉上眼睛。
第二天早晨,周白早早醒來。
在顧家她可不敢睡懶覺。
可是沒想到,顧家其他人更早。
顧董事長和顧太太已經離開。
顧蕓蕓也走了,走之前還給她留了一張小紙條。
傭人拿給她看,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字:嫂子,別忘了送信。
周白拍了拍額頭,她就說忘了一件事,原來是忘了把信還給顧蕓蕓。
“怎麼了?”
顧城錦走過來,看著她一臉懊惱的表情詢問。
“沒事。”周白搖頭。
把顧蕓蕓給她留的紙條藏在身后,不想讓顧城錦看到。
“周周,一會我要回學校,正好順路,你跟我一起。”
顧城揚走來,表情溫柔地對周白說。
周白正要拒絕,顧城錦開口,哼笑著提醒:“二哥,不叫弟妹也應該叫名字,周周這兩個字叫得未免太親熱,我這個做丈夫的聽了可不高興。”
“我跟周周更早認識。”顧城揚辯駁:“以前都是這樣叫她。”
“那又怎麼樣?”顧城錦痞氣十足地說:“跟她結婚的人是我,二哥還是注意自己的身份,為你好,也是為她好。”
說著,強勢霸道地摟住周白的肩,占有欲十足。
顧城揚臉色難看,憤然轉身離開。
他一走,顧城錦就松開周白。
周白揉了揉自己被摟痛的手臂,低聲對顧城錦說:“其實,你大可不必。我跟顧教授雖然很早認識,可是從沒有開始過,以后也不會開始。”